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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景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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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堵了几次给关禁闭的韩临送酒的君倾禾后,君洛然也不管她了,只是牢牢的守着自己藏的酒,一滴也不给她。

笑话,她辛辛苦苦藏的酒怎能平白让韩临那个人喝了去。

自从出府见了宋鹤眠一面,君洛然就老老实实又百无聊赖的在府中待了些日子,随即便又恢复每日的上朝去了。

“圣上,臣有要事上禀。”向来会兴风作浪的王臣出列上奏道。

轩辕炳问:“何事?”王臣持着玉笏直起身,深恶痛绝的说:

“臣近日发现太学司业景大人勾结江湖人士,流连于酒肆不雅之处,实在有愧于太学之师的颜面,居心何在啊!”

景哲深?藏于朝臣队列里走神的君洛然突然清醒过来,是太学的司业,是轩辕炳亲政那一年科举考取的状元郎。

才高八斗,是天下无双的才气卓群。

不在朝堂政治中心,也从来不插手任何党派斗争,他怎的惹上了王臣那一帮人?

武将从来不喜管文臣之间的事,只觉得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实在瞧不上眼,可今日却有个武将出列行礼:

“王大人实在大惊小怪了,我们几人,别说流连酒肆了,还常常把那当自己家了。还有那陈君,天天住在酒肆呢。”

队伍里安安生生穿了朝服不便于就地把那位多嘴的武将打死的陈君只能默认他对自己的诽谤。

王臣反驳道:“大人为武将,自是需要美酒在侧,可景大人为文臣,不精心钻研学问,反倒如此,实在是我大楚隐害啊!”

“那王大人可有证据?勾结草寇之罪可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君洛然忍不住问。

王臣立马说:“那青楼酒肆的几个酒女都可以作证。”

君洛然怼上:“几个不入流的酒女都可以作为证据提到朝堂上来了,王大人的证据可真有信服力。”

君相同样走出来行礼:

“陛下,景司业博学多才,所作诗词歌赋名动京都,是不可多得的才子,况这么多年来,司业竭心竭力为大楚效力,老臣想,这会不会是一场误会?”

景哲深为大楚太学献力可谓鞠躬尽瘁,同样是天下学子之表率,多彰显朝堂珍惜人才之举,不可让他受了委屈。

忠心不二之臣,都不应该受委屈。

文臣中的谏官也站出来:“景大人为官清正,效力于太学多年,尽心尽力,此事定有人在陷害!”

王臣不乐意了:“那陆大人的意思是臣陷害景大人了?”

又开始吵吵的头疼。

君洛然索性走出来,持玉笏行礼,玉碎冰泉般清冷的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景大人向来是天下读书人之楷模,所著诗词皆被推崇,下官不才,有幸拜读过,为其中一句话有感悟。

白鹤常翔青空,为国之臣,必行此白鹤,向我之国,以生行,永归常随。

景大人愿意与白鹤一般,立志用生命去效忠大楚,下官不信,他会勾结外人。”

就在君洛然意外平时与王臣狼狈为奸行龌龊事的林臣破天荒的没有参加这场争斗,就听到他假惺惺的叹息:

“君将军是大楚的傲才,尊炎珑玉传承,的确是愿意为大楚尽心竭力,景司业作此诗句时也可能愿意事事为了大楚。”

听起来是为景哲深辩解,字字珠玑,可他又话锋一转:“但人心是会变的。”

变?本座看你才是那个人心被狗吃了的吧?

真是无中生有!

人心的确是会变的,在各种利益面前,有的人为了名,有的人为了权,都会忘记曾经的那个言语铮铮,意气风发的自己。

最后变成了在名利下只会唯唯诺诺,奴颜婢膝的下人。

可他们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

哪怕瑀瑀独行,前路漫漫,也会有人跋山涉水,向着自己的初心,绝不后悔。

不顾父亲刚刚叮嘱过她最近在朝中安生些,君洛然转身盯着林臣,目光坚定,似要把他伪装的躯壳看穿,心平气和咬字道:“那敢问林大人,你的心,是毫无杂质的一心为了大楚吗?”

你敢吗。

平时面对再难再复杂的险境,总是能处乱不惊的礼部尚书林臣,在自己总看不惯的小辈君洛然逼问的目光下,竟凝噎。

自己…的确说过,要一心为了大楚。

“行了,”轩辕炳被吵得头疼:“此事就让大理寺去查吧,景哲深先放下手中事务,等查出结果吧。”

看自家女儿怼天怼地自己却约束不了,君相本就焦急,又知道大理寺的本事,没罪也能给你找出个罪来,忙奏:“圣上,景大人…”

“朕知道,若无罪依旧为太学司业。”

见圣上不想再说,君相用眼色止了欲再争辩的君洛然,他坚信,景哲深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勾结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君洛然却是怕,景哲深不肯与王臣等人同流合污,真如一株白莲孤傲高洁存世,王臣早就看不惯他了。

这世上,除了那位谪仙,她就只觉得景哲深是心如止水了。

下了朝,出了大殿,百官各自散去。王臣正得意洋洋的被朋党簇拥着,君得旭看见那副德行,反感的说:

“姓王八那东西,早该砍死。”

君洛然扯扯他:“圣上还指望他王氏压咱家一头呢,怎会动他?”

“圣上这几年不知道怎么想的。”君得旭自言自语。君洛然说:“怕功高盖主呗,行了,哥,走吧。”

“嗯。”

在宫中的璇善宫内,轩辕钰恩听说了这事,着急的说:“此事定是有人在陷害景大人啊!”

拿了眉笔的侍人说:“殿下,圣上还没有定论,不如殿下去求求情?”

轩辕钰恩踮起裙摆就往外跑:“我现在就去求父皇去!”

侍人忙制止:“也不急于一时,殿下先梳洗完毕吧。”“怎么不急了,不用了,就这个样子吧。”早跑远了。

侍人放下东西,追出去:“殿下您等等我啊!”

推开金銮殿的门,轩辕钰恩看见刚下朝的父皇在上方品着茶,也没管李公公行礼,直接急步跪下去:

“父皇,景大人是清白的啊!”

轩辕炳见他的女儿,贵为一国公主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司业而匆匆描了几笔妆容就来求他了,气不打一处来:

“钰恩啊钰恩,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皇室的尊容!”

轩辕钰恩才不管这些,她最近好不容易学会了景大人故乡的特色糕点,还没送过去。谁知出了这档子事?

何况以景大人的为人,这明白的就是诬陷啊!

她使小性子揪了父皇的袖子撒娇道:“父皇您就信我嘛,景大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轩辕炳早就不乐意轩辕钰恩每日跟在那景哲深身后了,为了一个太学司业还去学做糕点,去太学瞎转悠。

“他景哲深的事自有大理寺去查,即便无罪,朕依旧会罢了他的官!”

什么?

“为什么?景大人学识渊博,又多年为太学效力,父皇您为什么……”轩辕钰恩惊愕。

自幼生长在深宫里,没见过任何风云搅动的轩辕钰恩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罢了人家的官?

轩辕炳也不顾女儿乐意不乐意:“为什么?就因为你!钰恩你也不小了,朕明白你的心思,可区区一个司业?绝不可能!”

轩辕钰恩气父皇的无理取闹,又害怕景哲深走了就再也不见了,吼道:

“那我非要像太子哥哥一样,找一个出身高贵而又不认识的人共度余生吗?那不是度,那是熬!”再也忍不住,哭着跑了。

跑出了大殿,又不知道去哪好了,母妃定不会向着自己的,轩辕钰恩就跑到了太子殿。

想与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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