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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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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重光唤来嘉霁,对她说:“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答应过你母亲,说护她一世安稳,同她一生一世,可我却忘记了,她离开是我的错,我会去找她,哪怕天涯海角,只是天下这份重担要你来承担了,你处理事物已经十分熟练,我相信天下会在你手里很好。”

嘉霁没想到骆重光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骆重光又回忆起了过去:“过去我命犯小人,被冤入大狱,世人皆知是独孤月照救我,实际他们并不知,是你母亲察觉到不对劲,整治县令,被冤枉的人都被放了出来,当时我在想,怎么会有你母亲这样的人,明明身份不高,但却有这份胆色,不过那时我被独孤月照吸引了,完全忽略了你母亲,你母亲也不是一个善于邀功的人,后来县令选择报复,你母亲总是能轻描淡写解决,那时候我才渐渐将目光从独孤月照转移到你母亲身上,那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彻底无法从你母亲身上移不开眼了。”

嘉霁知道父亲只是说的随意,其间凶险,不足言谈。

骆重光又说了很多话,嘉霁只觉得四个字,覆水难收,她了解母亲,殷红衣是一个温柔又不后退的人,如今骆重光想去找回殷红衣,恐怕难上加难。

嘉霁没有劝骆重光,骆重光从小对他的教育只有一件,那就是要有承担自己所选行路的勇气

翌年春,嘉霁成为新帝,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骆重光和殷红衣不同,他不是做了决定就离开的,他是将手里的权力慢慢转移给了嘉霁他才走的,而这段时间,嘉霁早就已经坐稳了位置。

嘉霁登基之后没改变太多,她知道王朝有过太多的战乱,难得停战,嘉霁更希望无为而治。

而一切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之后,尖锐的事情终于写在了奏折之上——选妃。

嘉霁早就成年,之前在山中学习,而后跟着骆重光打仗,如今终于安定了下来,后宫也该充裕了,嘉霁有苦难言,但这件事她也必须要面对。

嘉霁不再去越王府,但相对的,她将越王传唤到宫内,越王与嘉霁已经愈发的熟稔,但如今一人为帝,一人为臣,萧原州已经无法用之前的态度对待嘉霁了。

萧原州明显恭敬了不少,嘉霁心里有点堵,但她也已经习惯了,她将那些选妃的名单推给萧原州,懒洋洋问:“你觉得哪位美人适合后宫。”

这下换成萧原州的心里堵了,他扫了一圈,最后说:“周家、林家、吴家……”

嘉霁表情渐凝,慢慢立起了身体,想听萧原州到底还能念几家。

“这些都不合适。”萧原州念完之后,缓缓说出这句话。

嘉霁一怔,旋即她想明白了,噗嗤一笑,打趣道:“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家的大臣该是想撕了你。”

萧原州神色未变:“陛下聪慧,应该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合适。”

嘉霁望着萧原州,一字一句道:“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合适的人选。”

萧原州收起了打趣的笑,他明显认真的许多:“陛下所说的合适的人选是谁。”

嘉霁继续道:“娶了这人既可以安抚旧臣,又能让后宫添色,而这人的背景虽然复杂,但绝比不上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

“陛下是说我妹妹,若陛下是真让她入宫,她倒是会乐意,她一定会在野史上非常出名,毕竟得到两位帝王的垂帘。”萧原州看似打趣着说,但语气却冰凉凉的,听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

“怎么会是她呢,我可吃过你妹妹的亏。”嘉霁大笑,差点笑出眼泪,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是萧原州。

等嘉霁笑够了,她让人端上美酒,道:“我们许久没喝酒了。”

萧原州挑了挑眉,他过去酒量不算好,但这段时间一直在越王府宴请宾客,酒量早就练出来不少,他道:“多谢陛下赏赐。”

两人仿佛回到了过去,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萧原州还颇有趣味,总是讲着一些故事,这下却轮到嘉霁醉了,她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面前的萧原州几乎成了重影,过了这么久,她早就没有过去那刻在骨子的不甘了,但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她总是忍不住回忆。

“御风……”

这两个字不经意在嘉霁口中吐出,萧原州手握紧了杯子。

相处了这么久,萧原州不是傻子,他能察觉到嘉霁总是透过他在看别人,他过去虽然计较,但并不会上心,可如今这两个字却如同针尖,生生刺进他的心口。

萧原州缓了一会,才问:“御风是谁?”

触及到嘉霁的心事,她没有回答萧原州的话,却是一副指责的语气恨恨说:“你答应我,只要我醒来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我,你为什么食言!”

一旁的女官察觉到不妙,她立刻凑了过去,对萧原州皮笑肉不笑道:“王爷,陛下醉了。”

女官是殷红衣的人,她知道嘉霁是女子,也和程云霜一样,守护者这个真相。

萧原州见这意思也知道自己不能问下去了,萧原州离开了宫中,出了宫门之前,他回望宫墙,巨大的宫墙仿佛无形的巨兽,吞噬着赤诚的感情和无言的秘密。

萧原州上了马车,原本该去越王府,但他却非常的想去猎场,他不想去围猎,他只想射箭,他想宣泄这种莫名的情绪。

“去猎场。”

车夫转移了方向,去了猎场。

其实过往萧原州懒得出越王府,但相对于其他人,萧原州格外的受帝王信任,一时之间,越王府门庭若市,萧原州原本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但他想到了嘉霁,萧原州开始和他们接触,萧原州纵然过去的名声再不好,他如今却是旧王朝中最有权势的一只,世人嫉妒权势之人,却罕有人厌恶权势之人,若能攀交,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萧原州有时甚至觉得可笑,如今他竟然比过往他是王朝的三皇子的时候更炙手可热。

马车终于到了猎场,萧原州取来弓箭,他没有进去,只是在一处偏院,一支支的射着箭,每一支正中靶心。

这里没有登门拜访者,十分安静。

“御风,是你么?”一声突兀的话响起,砰,萧原州的箭一下子射偏了,这是今天他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

他收回弓箭,看向来人,来人明显是个参将。

萧原州没有说话,等着这人继续说,果然这人说:“他们都说你回家了,我还想你明明和陛下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抛弃陛下离开,如今在京城见到你,你是想起陛下对你的好回来了吧。”

这人的每一句话都在萧原州的怒火上洒油,他是多么聪慧的一人,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在心里有了一个清晰的猜测。

等这人说完,萧原州才冷冷说:“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人,我叫萧原州。”

说完萧原州就扔下弓箭,转身离开。

这人挠挠头,见萧原州离开的身影,一脸懵:“明明是同一个人啊。”

可惜萧原州早就走远了。

萧原州回到府上,喊来赤律,让赤律去查御风这个人,尤其是和嘉霁过去有关的这个御风。

但可惜萧原州不知道的是,御风的过往早就被神医处理了,神医认为御风是萧原州不该存在的过往。

无论赤律如何去查,萧原州也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记录,萧原州只知道御风是嘉霁从山上带下来的人,之后一直跟在嘉霁身边,后来在一次和嘉霁北上行军的时候不知所踪。

等嘉霁再喊萧原州的时候,萧原州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嘉霁刚上完朝,有些早起处理事物的困倦,她倚在椅子旁,闲闲说:“我没让秀女入宫,我还是想娶一个合眼缘的人,大概是因为我父皇母后的事情,这些人逼我还不算紧。”

“你是在等御风么?”萧原州突兀的问道,其实他本不该问,但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萧原州清晰的看到,当他提到御风这两个字的时候,一贯在他面前懒散的骆嘉霁突然直起了身,眸光里闪烁着神光。

“你……”嘉霁想问他想起了什么,但话抵在了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萧原州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未当过替身,如今倒是体会个足够。

“看样子御风和陛下关系匪浅,不知他如今在哪?”萧原州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大概心底有灼灼的烈火在燃烧。

嘉霁知道他误会了,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她也不希望萧原州就这样误会。

她给宫女一个眼色,宫女立刻带着其他人离开,嘉霁正过身,给萧原州倒了一杯热茶,她说:“其实世上从来都是纸包不住火,我一直在想怎样去说这件事,但我始终开不了口,如今你问上了我,我愿意解释。”

嘉霁这话又犹如一盆冰水,瞬间浇了下来,浇息了他的怒火,他心底一片冰凉,等着嘉霁让他离开皇宫,至此不让入宫。

其实嘉霁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和殷红衣是一样决绝的人,在她对别人好的时候,那当真让人眼红,可一旦触及她的逆鳞,她不会报复,但只会远离,不再多见一面。

只是事已至此,他不会后悔,这件事已经成为他的心魔,让他夜夜不得安眠。

嘉霁从在山间收到信开始说起,而后在山中救了一人,这人陪她许久,为她挡伤,却终究被家人带走。

嘉霁说完之后,萧原州彻彻底底愣住,他不是傻子,他能知道嘉霁说的是他,他恍然想起,他确实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但那时弟弟告诉他那段时间他一直昏迷,他也没有去查,况且那段时间王朝风雨飘摇,他四周危机四伏,也没有时间深究。

如今想来竟然是如此,可真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却对自己的过去有一种浓浓的嫉妒,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差点得到想要的一切。

萧原州明悟真相之后,他直言不讳:“所以陛下,我过去是心仪你,对么。”

嘉霁完全没想到萧原州会问出这句,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萧原州就说了下一句话:“陛下也心仪臣,对么。”

嘉霁这下也不用回答了,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两人离得很近,明黄的烛光下,萧原州甚至觉得四周有些热,他情不自禁,轻轻吻了上嘉霁,直到呼吸几乎被夺走,两人才分离。

“看样子你没有恢复记忆,也还喜欢我。”嘉霁说出一个真相。

“毕竟我只是失忆,只要我还是我,我终究还是会喜欢陛下。”萧原州说出了真心话。

嘉霁轻轻抚上萧原州的脸,其实她许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萧原州也任凭她随意的靠着。

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只是为了避免被言官弹劾,两人行事隐秘不少,但如胶似漆了一段时间,但萧原州不理解的是,萧原州从未碰过嘉霁,每当萧原州想进一步的时候,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萧原州这时就在想,他是御风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人,难道和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上次遇到的参军,萧原州耗费了一段时间找到这人,参军名叫段利,段利见到萧原州,赶紧行礼,段利在那天之后就知道萧原州就是大名鼎鼎的越王。

传闻越王明明是前朝皇子,如今地位如日中天,且受帝王信任,若让越王在皇帝面前说句好话,那升官也只是时间的事,虽然没有官职,却比一些小官更有威仪。

当然若是换个人,那这人必定要被弹劾几遍,但越王为人聪慧,他若是替人说话,那必然此人有真才实干,或品行高端,民间理不断地事,放在他面前,总有让两边都能满意的方式。

其间种种,不一而论,但这些都是越王声明的一部分,也代表越王在朝中的权势。

但段利听完越王的传闻,心道若是御风就是越王,说不定也有这样的名声,他觉得御风就是能做出这些事的人。

但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异想天开,哪怕萧原州再落魄,也不能在骆嘉霁身边那么久,最后还任由骆嘉霁北上。

当时的立场注定不会是一个人,所以萧原州和御风是两个人。

段利:“越王唤下官为何?”

萧原州:“本王听闻那日你叫我御风,不如你讲讲御风是个怎么样的人。”

段利心道这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讲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么。

段利没讲御风的性格,只是讲了讲御风在军营里做的事情。

等段利讲的愈多,萧原州愈疑惑,他性格的确没变,但也没察觉两人关系多么亲密,他们更像是互相利用的盟友。

看样子一切只能等他弟弟来再说。

他已经写信给神医了。

几日后,神医入京,京城繁华了很多,等他深夜进了越王府,甚是惊叹:“我刚才去了妹妹家,她过得委实不错,等我来这,才发现原来你这里更富裕,没想到新帝心肠还算不错。”

萧原州心底叹息,若他是三皇子,他明面上是不配这份富贵的,他单刀直入:“我想恢复记忆。”

神医大概猜到了,他说:“你这种例子很少,也许会失败。”

萧原州:“我从未怕过。”

既然萧原州这么说了,神医就放手一搏,但他没有着急到晚上来了就做,神医准备了几日,让萧原州买了许多药,一日神医在翻药晾晒,院中无人,神医问道:“你当时救得那个小姑娘怎样了?”

萧原州原本也在翻药,听到这话他手停下来,“小姑娘?”

“她没来找你,那姑娘看起来面色不凡,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不过扮成男孩一眼还真认不出来。”

萧原州的手彻底放了下来,他慢慢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神医知道萧原州失忆,将他原本从山上采药,结果遇到浑身失血的萧原州,萧原州还非要让神医去救一个扮男装的女孩,那女孩非富即贵,说是镖师的孩子,实际上周围都是官兵护着。

萧原州彻底愣住了,他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神医终究是动手了,很幸运的,萧原州想起了一切。

他想起来自己想说的话,想起来曾经的奢求,想起来雪夜下,他早就将怀中的女孩视为一切。

他回了皇宫,嘉霁见到萧原州就和他置气,两人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了,

骆嘉霁刚想说些什么,萧原州:“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要与你说什么了。”

嘉霁一愣,她想说的话抵在嘴边,说:“你想说什么?”

萧原州:“无论你有怎样的过去,我都不去追究,我只想参与你的未来,想护着你,陪着你,你不想说的秘密,我回永远替你守住。”

过往的遗憾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嘉霁扑到了萧原州的怀里:“你怎么好意思在要说一切的时候就离开我。”

萧原州温柔的抱住她,犹如温柔的拥抱着他割舍不下的未来。

————————

骆重光找遍了殷红衣可能会出现的一切,在他寻找的途中,他甚至觉得殷红衣比独孤月照更为神秘,她不知过去,没有未来,仿佛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有痕迹。

他不知寻了多少年,途中他听闻有人赞誉新帝,有人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也听闻宫中多了一对双生子,却是未知其母妃。

他寻了十年,终于在一处边陲小镇,见到了殷红衣,殷红衣容颜未变,而他面上却多了一丝风霜,骆重光走到殷红衣面前,殷红衣望着面前收获的大地,带着干劲的百姓,她说:“我以为你会坐在帝位之上,我以为我只是你命运中的一点,不过你确实在繁华中让我失望了。”

骆重光:“是我负了与你的誓言。”

殷红衣心想,她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她让嘉霁称帝,让一切混乱的历史拨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接下来,她便过好自己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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