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韩治惊呆了：“卧槽炸弹，那这个墓得多牛批啊。付叔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付定国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黑陶大肚罐。瓶口碎了，肚子也破了一大块。韩治在旁边看到罐子底下还有一些干掉的黑泥似的东西还有骨头渣渣。
韩治有点失望就是个陶罐，他还以为是什么金银玉器之类的宝贝。他大学不是考古专业，来博物馆一直是找个事做。所以韩治更期待这墓里有些值钱的东西。像盗墓小说里写的那样。
韩治指着罐底那黑泥问：“付叔这是什么？怎么修复之前不需要打扫干净吗？”
付定国还在研究怎么修：“事情突然发生还没研究出来，这样的罐子有上百个不差这一个，很有可能是食罐，食物在墓地里很常见。里面装的大概是墓地主人身前爱吃的食物。时间太长都和罐子链接在一起了。估计就是鸡鸭鹅之类的这些。上面说不用管里面的食物，就这么才更有观赏价值，后续连着罐子和里面的食物一起展览。”
韩治看着付定国比比划划了半天。像是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脱口而出道：“付叔，你别是不会文物修复吧？”
付定国尴尬的放下陶片不说话了。
韩治错愕：“我靠付叔居然让我猜中了，您都不会您拿回来干嘛呀？到时候这怎么交差呀？”
付定国神情落寞地说：“我父亲在世时就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文物修复师傅。我没学到他的手艺，可我说出去又是他的儿子怎么能不行，我不能堕了他老人家的名声。”
韩治：“可是付叔你说到底还是不会啊，到时候不就露馅了嘛！”
付定国积极的说：“我有我父亲留下来的文物修复笔记，我觉得问题不大。我特意挑了一个破碎最少的回来，应该可以交差的。”
说完就抱着盒子回了自己办公室研究去了，韩治看着关上的房门不知道说什么了。希望付叔能成功吧，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崇拜父亲真的少见。付爷爷一定是个非常好的父亲。
付定国这一研究一整天都没再从办公室出来过。博物馆突然摆上香炉贡品。这让前来看展的游客很惊奇。有游客拉着韩治的手询问，为什么要在博物馆里摆这个？难道博物馆也信神仙。就是这个神仙没见过呀，平常供奉的不都是佛祖或者观音娘娘吗？
韩治当然不能说出真相，急中生智地解释说：“这是我们博物馆新项目——传统神明如何供奉，主要向游客们展示正规供奉神明的方式方法。这尊神像是四神山山神，大概有200年历史。非常具有民俗文化和信仰研究价值。”
几位游客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了解般地点头。一成不变的博物馆突然出了新花样，几个游客感觉非常新鲜，还询问这项目可以互动吗？比如他们也想上炷香体验一下。
韩治都惊呆了，这真是不知者不畏。要是这几个游客知道昨晚他和付叔经历了什么，估计早就被吓跑了。居然有人上赶着给邪神上香！
他维持住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拿着竹筒询问王诺诺。掉出来一根上签，王诺诺同意了，发展信徒就是她想要做的事，越多人越好。越多人向她许愿，她才会越有钱。
几位游客信致勃勃地上了香体验了一番，还有人嘀嘀咕咕保佑自己发财，事业顺利之类的。
走的时候还兴奋的讨论，以前都是在道观或寺庙烧香。今天居然在博物馆体验到了，这钱花的值不仅能看还能玩。
韩治送走了游客松了口气，刚才游客看上香他真的很紧张，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惹怒那尊通天兽不快那游客就倒霉了。好在什么也没发生。
韩治也感觉到通天兽并不会无缘无故的生气。祂只会在别人冒犯祂，或者有哪地方做的不对的时候才会对目标进行惩罚。
今天通天兽同意游客的上香韩治还惊讶了一下，他以为这种邪神是讨厌人类的，没想到通天兽好像没这个意思。
是了，他想起来通天兽之前是个瑞兽来着，一个喜欢躲在屋檐下听八卦，因为一点好吃的就会实现愿望的神明。就算祂变成了邪神也不会彻底成为恶鬼。
韩治突然就没有那么害怕通天兽了，想起通天兽很爱吃，今天供奉的大肘子也是一下子就消失了，看来祂是真的喜欢吧。
他回到房间里拿了一袋子零食出来，试着放在了供桌上：“大人这是给您的供奉，希望你能喜欢。”
桌上的东西再次消失，这次韩志没有摇晃竹筒它就自己掉出来一根竹签，是上上签。非常满意的意思。
韩治有点想笑，他好像看到了一只类似于老虎的黑色小动物一爪子把零食抢过去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韩治觉得自己疯了，他居然觉得邪神可爱。
王诺诺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吃辣条。完全新鲜的食物，油滋滋，红亮亮，辣唧唧的。旁边还有一大袋未开封的各种零食
为什么古蓝星有这么多好吃的！真的每一个都很好吃啊，她以前在克星球过的什么日子啊，要是把这些好吃的拿回克星球去买，一袋零食卖五十能源币，那她不是赚翻了！
等等，好像真的可行，实体店不能开。但可以开网店。空间传送早就实现，买家上一秒下单，距离近的话下一秒就可以收货。远的也不过几分钟几小时。
就是不知道古蓝星和克星球能不能传送，她的星际网络是有私人接收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连上那边的网络。
这几天为了节省能源她都没有在上过网。王诺诺打开智脑，打开星际网络接收器试图交流。
小圈圈一直在转，王诺诺急的辣条都不咬了紧紧盯着手腕智脑屏幕上的小圈圈。
终于在转了五分钟后，智脑刷新了页面显示连接成功。王诺诺高兴的欢呼，有了网络就可以开网店赚钱，也可以进行空间传送。虽然根据刚才登上网络的速度来判断，空间传送可能会有点慢。但王诺诺才不在乎，等待只会让美味更上一层楼。这么好吃的东西值得所有人都愿意为它等待。
网店开的很顺利王诺诺选择了食物方向。店面取的非常直接——古蓝星美食原产地
目前店面没有任何上架产品，那一大袋零食都被王诺诺自己连带着小恐龙吃光了。什么也没剩下。也就没有任何推荐。
零食的来源是个大问题，她现在困在通天兽神像里出不去，如果用这具身体走出去采购，那一定会把其他人吓疯掉的。
难道要等彻底和神像分开才可以，王诺诺有预感随着自己掌控神像越来越完全，那时就就是她能够脱离开神像的时候。只不过这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美食网店暂时开不起来了。
王诺诺拿起一包薯片撕开咔嚓咔嚓：“好苦恼，居然要等那么久。没有钱的日子好难熬。有了网络也买不了东西。”
付定国看着坚持了三分钟最后还是掉下来的陶片败下阵来。他承认了，就算有父亲的笔记他也不行。
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他想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博物馆里是禁止抽烟的。连办公室里付定国也不允许。
韩治在打扫卫生，看到蹲在垃圾桶旁边抽烟的付定国就知道付叔八成是没成功。
韩治走过去陪着抽了根烟，付定国委屈极了：“我只是不想让父亲的名声扫地，泰安博物馆之前在我父亲手里经营的多好啊。每天都有几十上百人来参观，还有外地的专家特意赶过来看展览。那是泰安博物馆最辉煌的时候。
可惜后来文化自信，父亲把大量珍贵文物都捐还给国家了。泰安博物馆也就此没落了。我父亲很高心那些文物给国家带来的价值。我为我父亲自豪，那些都是他买回来下乡收集自己修复的。他是一个非常厉害且伟大的人。
我不希望他的名声受到一点点碎坏，不想让别人说我的父亲教出来的儿子对文物修复一点都不会。”
付定国叹口气：“我还是让父亲失望了，我做不到。”
韩治听着付叔的描述，对付爷爷的为人作风非常佩服，要换做是他，他估计舍不得把那些文物捐给国家。正因为韩治做不到所以他才更为佩服付爷爷。
韩治也佩服付叔，他听爸爸说过付叔当时考的专业也不是历史或考古其他和博物馆有关的专业。他甚至不是一个文科生，付叔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理工男。当初的梦想是造汽车。
付叔这个年纪能考上大学是很不容易的，全都是靠自己的梦想在支撑。后面当了博物馆馆长是因为付爷爷病重，博物馆没人继承，付叔担心父亲一辈子心血博物馆出意外就放弃了梦想回到泰安当了馆长。
可惜付叔虽然是一腔热血。但奈何实在没有能力，只能半死不活的维持博物馆。这还是国家感谢付爷爷捐赠文物，大力支持政策偏向泰安博物馆的情况下。
抽完烟两人回了博物馆，付定国已经放弃继续修复那个陶罐，准备等下就把它还回去。
韩治走进博物馆，看着供桌上的王诺诺突然有了一个注意，付叔可以给通天兽献祭，只恢复一个陶罐应该用不了多少钱。
他拉住心情低落的付定国：“付叔我有个主意。你记不记得通天兽底座上的那句话‘献祭财富，实现愿望’。既然通天兽是真的，这句话也是真的。我们可以用钱跟他许愿让陶罐恢复。”
付定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对啊，他怎么忘了家里还供奉一尊邪神来着。
韩治看他的样子是同意的就提醒道：“负数你钱够不够？祂可能要价非高昂。”韩志想起了30万换草莓果酱的自己一行人。有用是真的有用，但真的超贵。
付定国摆摆手：“我有钱，我祖上世代经商，要不然我父亲哪来那么多钱去收文物。我们要是按祖上的老古话来说，我和我父亲都是败家子。”
韩治这么听来就放心了，付定国也很开心事情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能维持住父亲的面子了！
付定国什么都不懂，他问半吊子韩治：“小治你说我献祭什么合适？总不能是纸币吧？这阴间能用嘛？”
韩治根据自己的经历给出建议：“可以用黄金，这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哪个国家都可以被称为珍贵的财富。”
付定国点头觉得韩治说的有道理，立马就开车回老家搬了一小箱黄金回来。
付定国打开后里面是足足有二十根金条，估计市场价有100万。
韩治哇了一声，付叔说自己有钱时还没有太大感觉，这亮堂堂的大金条摆出来立马就感受到了付叔的财大气粗。
“怎么样？够不够？”付定国大气的拍拍箱子。
韩治点头：“我估计是够了，但大人是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两人齐齐把目光转向供桌上的王诺诺。
装满黄金的箱子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供桌上。付定国又把那个碎了的陶罐也摆在了公桌上。一切做完后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潜心许愿：“通天兽大人，我想用这箱黄金修复这个陶罐，让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下一秒黄金箱子消失了，陶罐也跟着消失了。
付定国疑惑地看韩治，韩治思考了一下不确定的解释：“大人应该是同意了，不过修复需要时间，我们可以等一下。”
听韩治这么说付定国放下心来，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的等待着。
王诺诺拿到陶罐放在了自己的研究台上，王乐乐围着转了一圈。用简单的粘合剂那胶感觉太明显了。
用修复仪可以完美修复，连裂缝都看不见就像全新的一样。修复仪很厉害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的能源特别多。如果没有这一箱黄金王诺诺是不会启用修复仪的。
把陶罐和碎片一起丢进修复仪里，王诺诺拿着剪刀把一根金条剪掉三分之一，丢进修复仪能源补充口里。这一下就没了差不多两万块人民币。
王诺诺真心是用不起，好在修复仪吃的多能力也强。两分钟后就完成了修复。完美无瑕的罐子被推了出来。
王诺诺检查了一下，很好跟新的没有差别。她拿起来准备还给付定国。就发现罐子里面有东西在晃。
拿过来的时候里面里面不是这个感觉啊，王诺诺疑惑低头。看到了半个黑色干尸人头
王诺诺嫌弃的松手，原来那些黑泥一样的东西是人头残渣。修复仪连带着把它也修复了。只是材料不完全修复仪不能凭空捏造。修复了剩下的材料。能大概看出是个人头模样。
不知道多久的人类尸体，王诺诺非常嫌弃的扔还给了付定国。
怀里突然一沉，一个完好无助的罐子出现在眼前。还没等傅鼎国高兴，他就看到了罐子里面那半个人头。表情一瞬间很精彩。付定国急急把罐子放在地上自己跑远了。
他倒不是怕尸体。作为博物馆馆长看到干尸很正常，有些博物馆还有干尸展品呢。
他实在是被昨晚的经历吓到了，昨晚也是一个人头掉在怀里，现在又是一个人头。付定国一下子就把两者联系起来。怀疑是王诺诺对他不满。
韩治奇怪他的反应，自己往罐子里一看，也看到了那个人头。他胆子也不大同样被吓得往后跳了一跳。
看罐子没有反应确定里面就是一个干湿人头后两人才重新围过来研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罐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头。原本不是些黑泥残渣嘛？
韩治脑子转的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谁说那残渣就一定是鸡鸭的尸体呢，说不定那就是人头呢。通天兽修复陶罐子的同时，很有可能连带着把里面的东西也一同修复了。
韩治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付定国也觉得很有可能。墓里出土人头陪葬虽然少但也是有。这是一种很残忍的陪葬方式，有些是希望这些人死后也会成为墓主人的奴隶仆人。有些则是宗教原因杀人陪葬。总之理由千奇百怪。
但把人头装进罐子里还是比较少见。这罐子口这么不大，人头虽然只有半个。但腐败之前应该是完整的人头，可这要怎么装进去？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得出一句变态就是方法多。
深夜城市的另一边，一栋老旧小区里，艾黎正在床上睡觉。
她眉头紧皱，眼珠在不停转动，脑门已经冒出了汗珠。她的表情很紧张。他显然是在做梦，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却怎么也无法醒过来。
艾黎又梦到了这个梦，她来到一个大型游乐场里来玩过山车。
一开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自己想坐过山车。
她是个很惜命的人。师父为了救治她花了很多钱。她从来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做危险的事情。过山车这一娱乐项目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不对，连游乐园她都没有考虑过。
每次她都会坐第一排，一开始的梦境很寻常。她坐着过山车俯冲爬升直至缓慢抵达终点。
后面艾黎中下发现了不对。当过山车绕过一个大圈，艾黎的视线翻转看向地面。爱你看到了一个一个带着黑色礼貌穿着西服男人站在地上抬头往上看，看的正是坐着过山车的艾黎。
一开始这个男人离过山车的距离很远，后面随着做梦的次数变多他越来越近。后面站在了过山车这个项目设施下面抬头往上看。
艾黎在梦里非常抗拒他的出现，心理一向很稳定艾黎每次见到他都会不自己害怕到发抖。
可事情越来越糟糕了，艾黎不停的做梦，梦里的她一直在坐过山车。每一次做梦男人都向她走近一步。
后面他终于站在了过山车的铁轨上，艾黎确定那不是人，没有人会站在那么铁轨上站的那么稳还一点恐惧都没有，他甚至在笑拿着手杖，目光追随者过山车的行进方向。
艾黎坐着的过山车驶到离他越来越近，他也完全不躲，就这么微笑的看着冲他撞过来的过山车。也看着坐在第一排的艾琳。
艾黎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那张脸惨白。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有鼻子，嘴巴也是一条缝，正大大的微笑。他的脸就像一张儿童的简笔画，却诡异的出现在了一张人脸上。
过山车直直撞向男人，没有把男人撞飞而是穿过男人的身体继续行驶。穿过身体的瞬间。男人低头微笑的看着穿过他身体的艾黎,，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艾黎却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彻骨的含义。就像大冬天掉进了冰水里。每次过山车抵达终点艾黎就会醒过来。
最近一个月，过山车的男人越来越近了。一开始在过山车的终点铁轨上，慢慢的往前移。中间，最刺激的大圈，后面终于来到了起始点。
就在昨天，他终于坐上了过山车，坐在了最后一排。梦中的艾黎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她僵硬的不敢回头看。仿佛后面坐着的是死神，她一回头死神镰刀就会把她的头颅割下。
艾黎猛的从梦中挣扎出来，她已经累得浑身是汗。头发打湿粘在鬓角。她的口大口的喘息，手抖着端起床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今晚又是这个梦，而这次男人往前坐了一排。而整个过山车只有10排座位。她和男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七排。
艾黎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等男人坐到第一排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到了。
艾黎沉默着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她没有再回床上睡觉。这中间她挣扎过，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心理压力过大，去看了心理医生。那个信医生说她压力太大，得了妄想症。劝她放松一点。可师傅师兄师姐三人都死了，她放松不了。她也根本没有病，梦里都是真实的。
想过不睡觉。可根本控制不住。每次一到点艾黎就会直接睡觉。咖啡浓茶一点用都没有，她站着在工作也会到点直接晕倒睡着，就算那次在山洞里，她也做了那个梦。只不过后面醒过来了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拿起手机一看2:30，艾黎有些睡不着。死亡给她很大的压力，她还没有为师傅们报仇，她的身体花了师傅那么多钱才治好，她怎么可以死。
手机跳出一条消息，是几个小时前四人群里发的消息。艾黎点进去查看。
韩治：“是真的有个人头不骗你们，我和付叔都被吓一跳。”
西门离：“是不是那邪神故意整你们啊，这个罐子怎么可能装得下人头？！”
程媛媛：“哇西门离你说话小心点，你忘了那次神明大人怎么惩罚你的了。”
西门离：“我在这说又没事，我也没在祂面前说祂怎么知道！”
程媛媛：“万一呢，祂可是神啊肯定有办法知道的吧。”
西门离：“我才不信。”
韩治：“没关系，大人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去告状。”
西门离：“我靠兄弟你这么狠，我俩无冤无仇。还有你们怎么回事，祂就是一邪神你们喊的这么尊敬亲切干什么？”
接下来的话语很统一。
程媛媛：“我觉得神明大人没有那么坏。”
韩治：“其实大人挺讲理的，那天确实是你不对。今天付叔用金子修复陶罐一点问题都没有。大人还牛逼的把里面的人头一起修复了买一赠一，良心”
程媛媛：“良心！”
最后一条是西门离发的，是一个竖中指的愤怒熊猫头表情包。
艾黎笑起来，别看西门离看着脾气不好，大少爷性子。其实在几人相处当中西门离一直都是挨欺负遭他们调侃的那个。他也不记仇，转头就又和他们玩在一起了。
这几个朋友是她失去家人后最大的收货，也是她没有完全崩溃的支柱。她很幸运能遇到他们。
艾黎把聊天纪录网上拉，终于看到了韩治发的第一条消息。
韩治：“我靠你们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付叔用20根黄金和通天兽大人许愿修复一个文物破碎陶罐。大人同意了，修复的非常彻底，连陶罐里面的人头都完美还圆了”
韩治：［图片］［图片］
艾黎点开第一张是一张完好的的黑色陶罐图片，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它被修复过的痕迹。
第二张是从罐子口往里拍，可以看到一个黑色人头在罐子里面，五官也隐约可以分清楚。
艾黎比对了一下人头和罐子口的大小，西门离说的有道理，人头这根本不可能装进去。
不过有一点他们忘了，人头也是修补过的。如果在装之前就把人头砍碎成合适的大小。那就可以装进陶罐里了。
艾黎退出图片看消息，程媛媛第一时间回应。
程媛媛：“哇靠，神明大人真的无所不能，连人头都修复了，这没有脸祂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啊。”
韩治：“传说祂是释迦摩尼的一部分，释迦摩尼可是佛祖哎，祂的能力肯定不差的。传说里也说过祂什么都能实现，差别只是你要付出代价的多和少而已。”
程媛媛：“那我想把我的头发拉直，自然卷真的太丑了。”
西门离：“头发关系不大。”
程媛媛：“？”［微笑］［微笑］
艾黎没有接着往下看，她反复看着韩治这条消息。对，她还可以找通天兽。那次她被韩治劝住没有去许愿。但现在她马上就要死了，死前唯一的执念就是帮师傅他们报仇，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包括她的灵魂。就算死后在阴间被师傅责怪她去找邪神艾黎也不在乎。她只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