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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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决赛是bo7，场馆比《竞界》最后一期录制时的那个体育馆要大的多，现场座无虚席，人山人海。
展黎沉浸到了比赛的氛围中，跟着粉丝一样在看到精彩操作时呐喊。
SG这两个赛季实力很强，被称为“最契合这个版本”的队伍。比赛进行了三个小时，最终SG以4:2的比分拿下了这个赛季联赛的冠军。
展黎看到点掉水晶的那刻，和现场所有的粉丝一样，衷心为SG感到高兴。她在SG待了一个月，见识到了这群选手通宵训练磨合，一场又一场枯燥的训练才堆积出冠军之路。
他们值得这个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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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场馆后台休息室。
邓京墨一手拉下领口的拉链，一手从自己的包里找出手机。
打开，看到了置顶消息。
领队过来解释：“当时下午你手机突然响了，我害怕担心你比赛就没和你说。不过mo，为什么你微信还有特别提示音?”
邓京墨在低头打字，闻声回答：“没什么，找人做了一个程序。”
他还没打完，特别提示音又响起了——展黎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比赛直播的截图，她对着屏幕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看了比赛!SG今天的发挥特别棒!”
风阳随后走了进来，把领队和邓京墨之间的谈话听得一字不差。“领队，给队长发消息的那个人是黎姐吧？”
“这我不就不知道了。不过备注好像是叫月亮?哪有人叫月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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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消息，下午手机在领队那里。”
“发生什么事了？”
展黎看到邓京墨的回复后，从晚上就开始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还一直担心因为我的消息影响你比赛。”
“祝贺你在新的一年拿到了第一冠。”
展黎算算时间，这个点邓京墨应该要和队友去庆功宴，她还是别打扰他了。
没想到邓京墨一个电话先打了过来。背景音有点嘈杂，好像是在车上。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下午找我肯定有事，现在可以说了。”
展黎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小邓，其实也没什么......”
“展黎，有没有可能，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邓京墨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他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比谁都更了解展黎。
展黎心里隐隐一动，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没有再继续推脱的理由。
她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就是这个情况，小邓，如果你没空的的话就不麻烦你了......”
“有空。”邓京墨好像换了一只手拿电话，声音传入展黎耳朵里变得更清晰。“下个赛季开始还有两个月。”
“真的?那就太好了。”
“剧本有吗？需要我演什么。”
“稍等，我看看啊。”展黎找到剧本，翻了两页后以为自己拿错了，不确定转头又问了一遍林暖。
得到的结果是没错。
展黎又开始犹豫了，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艰难开口：
“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是......我老公?”
展黎听到对面的邓京墨呼吸一滞，安静了好几秒。
她正疑惑是不是电话挂断了，结果就听到了听筒里传来风阳的声音。
“诶，队长你怎么了？你们看队长脸色好怪啊......”
“我下车了，先挂了。”邓京墨安静了几秒后才开口，说完就挂了电话。
展黎没有多想，解决完了分组人员问题，下面她就要抽出功夫来想她和林暖被孤立的事了。
那晚在她离开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林暖不愿意开口，她就只能找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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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组表演要在训练室练习，可等展黎和林暖赶到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人全占了。
一组一个训练室，这是公认的规则。可有的组多占用，这样一来就把其他组的名额挤掉了。
展黎找到对方的组长，是个留着长发的女生，名字叫蒋珂。据说好像是这届艺考生的种子选手，之前在选秀节目里出过镜
蒋珂听到后没什么反应，只是掀了掀眼皮，扬唇一笑无辜地说：“可是前辈，我们组人多，要用的场地也大。大概这就是人气?不像你们组只有两个人，也用不着训练室。”
展黎见到对方这个态度，心里就了入明镜了。她也没了温和的心思，抬眼盯着对方：
“倘若在艺考前爆出私下里骄纵跋扈，不尊重圈里的前辈，抱团孤立他人，你觉得你们还有入学的资格吗？”
“就算你对自己很自信，笃定自己能入学。可出道这条丑闻再被扒出来，你觉得，你有出头的那天吗?”
展黎知道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这些学员家境不错，从小到大自然没被威胁过。只有触及他们最在乎的核心利益，才能让他们感受到威胁。
她的两段话说话，原本以蒋珂为首的学员脸上皆变。是的，他们当初来一禾最大的目的就是为艺考做准备。如果真的和展黎说的那样爆出了这事，艺考结果恐怕也难料了。
“一禾现在这么热闹?”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展黎回头一看，果然是齐一宵。他后面跟着的卫知筱眼神都不敢和展黎对视。
看到这，展黎都不用猜，立刻反应过来齐一宵是被谁带来的了。
齐一宵越过人群站在展黎身边，微微弯腰盯着她的脸看：“嗯?谁惹你生气了？”
展黎摇头，不自然地说：“没生气。”
齐一宵眉眼一弯，胳膊虚虚搭在展黎的肩膀上：“从小到大只要我一惹你生气，你就是冷眼看我，嘴唇还抿得紧紧的。”
他又扫了眼其他人，笑意淡去：“我都不敢惹她，你们还挺会找硬柿子。没出道就这种态度了，挺会装的啊。”
齐一宵现在的歌坛顶流地位无人能捍动，是少有的创作型全能歌手。有才华的没他好看，好看的没他有才华，被粉丝戏称“无代餐”。
他刚刚对展黎的态度和说出的话，明摆着今天是给展黎撑腰来的。
这下没人敢再找茬挑刺。蒋珂一句话也没说，黑着脸让出了占用的训练室。
展黎往旁边挪开了两步，齐一宵刚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顿了一下又收回了手。他跟着展黎进了训练室，在角落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缺人搭戏，为什么不找我啊。”
展黎眼神扫过卫知筱，后者尴尬碰了碰刘海，眼神飘忽不定：“我就在朋友圈说要去一禾给你客串一下，然后齐一宵私聊我。”
卫知筱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cp粉嘛，你懂的。他一问我就全说了。”
“......”
齐一宵自动忽视了林暖略带幽怨的眼神，翻看了剧本后又自信合上，走到展黎身旁说：“上次我们演情侣，这次演夫妻，放心，我演技可以的。”
卫知筱：“!”
林暖：“!”
“你们什么时候演的情侣?!”
齐一宵的专辑还没发布，大家自然不知道mv到底拍了什么。
卫知筱眼睛都快冒星星了，握着展黎的手不放：“演得是情侣?那肯定是情歌!不对，一定是甜歌吧——”
展黎面无表情拍掉卫知筱的手，装出冷漠的语调：“让你失望了，不是甜歌是苦情歌。还有，我和齐一宵演的情侣最后be了。”
林暖脸上如释重负。
齐一宵听到展黎的话，急匆匆道：“谁说be了？我写的歌我说he就是he。”
展黎看着匆忙解释的齐一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mv的剧情。
be还是he，有那么重要吗？
反正拍都拍完了。
“什么时候开始训练?等我一下，让我先酝酿一下情绪。”
展黎刚想开口解释剧本的事，齐一宵却看起来很重视，收敛了情绪低头看了眼剧本，然后对着展黎说：“要不你先称呼我一下?我代入一下角色——”
“不用了。”
训练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邓京墨拉下口罩，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最后目光停在展黎身上。
坚定，温柔又遣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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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会审，展黎坐在最中间，齐一宵和邓京墨坐在她对面。
卫知筱拉着林暖借口出去透气，走到门外又贴在了门缝旁偷听。
林暖没料到卫知筱的举动。她好歹是大热的女团成员，怎么，怎么这么八卦啊？
卫知筱看了她一眼，招呼她一起过来：“我赶在吃瓜现场看我cp。”
林暖摇头拒绝了：“我是展黎唯粉，只想看她一人独美。”
卫知筱：“......”
齐一宵的目光在展黎和邓京墨身上来回转，最后自暴自弃，叹了口气说：“你都想得到找邓京墨一个圈外人。我好歹也是娱乐圈的人，你却不找我？”
“展黎，你把我当什么了，外人吗？”怎么......就不能想到我，看我一眼呢?
齐一宵吞下了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邓京墨刚下飞机就赶来了。三月倒春寒，他里面穿了件卫衣，外面套着黑色夹克外套，简约又利落的打扮。
和昨晚身穿黑金队服站在领奖台上截然不同。
他从出现后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齐一宵把话题导向他一下，“小邓，你现在和展黎好像走得很近。”
邓京墨淡淡回了句：“嗯。”
“......”
齐一宵隐约感觉到脑海里有一丝线在慢慢显露。拼图还差最后一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展黎觉得现在的气氛未免太怪异，可是之前三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
都说三角是最稳定的关系。可现在，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三人之间不知不觉改变了。
“我担心你行程安排不过来，而且你粉丝基数大，害怕在网上闹出事来。”
展黎顿了一下，“小邓说他休赛期有时间，就答应下来了。”
齐一宵有种错觉，他好像在和展黎渐行渐远的错觉。
过去，展黎遇到事情第一个告诉的肯定是他。可现在，邓京墨成了她的首选项，而他也plan b也算不上。
齐一宵不知道他这算什么情绪。他好像在展黎和邓京墨之间插不上话了，看到自己曾经的位置被邓京墨慢慢取代，他心中莫名升起烦躁不安。
......不甘吗？还是嫉妒?
这个念头一出现，齐一宵就有一种脊柱发凉的错觉。他嫉妒邓京墨?为什么会嫉妒邓京墨？他们不是和展黎一起长大的竹马吗——
展黎察觉到齐一宵脸色不对劲。“齐一宵，你怎么了？”
齐一宵慢慢抬头，又恢复了正常情绪，笑着说刚刚走神了。
他知道自己不敢说出来。
如果说出口，展黎会不会再也不原谅他?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没有信心在失去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