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突如其来的阵痛
街边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虞嘉元视线被黄色的小推车吸引，摊主正用锅铲做着一颗颗圆圆的蛋饼。
闻起来香极了。
她悄咪咪摸了摸肚子，轻轻吞咽几下口水。
小动作被身边人察觉，他侧过脸：“想吃？”
虞嘉元点头，看到要排到对面的队伍，犹豫：“要不然下次再说，队太长了。”
脑袋被人轻拍两下，少年道：“去旁边等着，马上就来。”
虞嘉元被他带到廊檐上坐着，看见他又转身去了队伍末端，隔着人群，目光落在她这，嘴角噙着笑。
她乖乖坐着，视线往四周看，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古旧的墙上带着些斑驳的湿意，从裂缝中钻出些许绿色。
人头攒动，喧闹又朝气。
来往的大多数是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万物朝阳的景象，倒是让虞嘉元感受到暖意。少年已经接近摊位了，前面还有三四个人影。
她吸了一口奶茶，圆溜溜的珍珠在唇齿间滑动，被细齿咬碎。
旁边那家小茶楼，迎面背对着一个黑袍人，装扮太过惹人注目，以至于他摔倒的时候，引起的轰动声很响。
虞嘉元被这动静打扰，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距离不到三米的地方，摔倒了一个人，有几个学生好心地去扶。
她下意识地想去帮忙，却被少年的声音叫住。
李栖则已经买完蛋饼回来，将热乎乎的包装袋塞进她手里：“趁热吃。”
香味直钻鼻孔，虞嘉元反应过来，冲他笑了笑，被少年拉着手腕往餐馆走时，还回过头来，看向刚才的方向。
原本摔在地上的黑袍人已经被搀扶起来了，半侧着身子，衣服像斗篷一样，将全身都包裹的严实，连那张脸也遮住。
她回过神，咬一口蛋饼。
— —
一月底举行了开学第一次考试。
虞嘉元这段时间跟着虞江临和李栖则恶补，成绩出来时倒也不算难看。
起码摆脱了倒数两百名的称号。
李栖则和虞江临的学习也有功效，进步都很明显。
虞江临捏着成绩单，头一次这么激动，跨过了千名的坎，嚷嚷着要请顾朝然吃饭。
虞嘉元当然支持，变着法的给两人创造机会，拦下了所有虞江临叫去吃饭的人。
于是这天，虞嘉元和容连等人都借口有事，暗地里看着虞江临和顾朝然两人的相聚。
正好无境夜晚有演出，李栖则叫上虞嘉元一起，放了学，就直奔无境。
到时，才不过六点钟。
音乐声已经响起了，斑斓的灯光投射着，打出无数光线，聚光灯凝聚在台上。
虞嘉元趴在二楼的栏杆往下看，台上穿着短皮衣的姜寒又酷又飒，隔空给她抛了个媚眼，火热的不行，她揉了揉发热的耳朵，笑了笑。
李栖则给她专门开了个座，二楼最左边，下面就是舞台，能看的一清二楚，小桌上还摆了零食和饮料，玻璃杯装着热牛奶。
虞嘉元静静坐着，咬着芒果干看下面来往的人群，发丝顺着肩膀往下滑，乌黑似绸缎，唇红齿白，双眼弯弯，看的人惊心动魄。
视线却一再投向台上的女孩。
太美了！
虞嘉元心里正高兴，连旁边站了人都不知道。
后背被人戳了戳，她回过头，陌生的男孩眼神闪躲，手里举着手机，后面几个同龄的男生憋笑着起哄。
男孩耳根子都红了，不敢看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你好…能加个好友吗？”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定格，虞嘉元看着面前的男生，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有趣，相比之下，虞朝男子还是内敛了些。
“不能。”
冷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栖则正插着兜看着这边，眉眼犀利。
长腿一跨，身影瞬间挡到虞嘉元面前，拒绝的姿态明显。
那男孩见状，也不好意思，要微信遇到正主，真是尴尬到极点，慌忙带着一众伙伴走了。
角落瞬间安静了，头顶的灯散发着幽静的光辉，莹莹润亮，空气里弥漫着莫名的情绪，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被森寒的眼神盯着，虞嘉元摸了摸鼻子，脆生生叫了声栖则，对方嗤一声，指尖点着她的额头。
语气不满：“虞嘉元，你不会拒绝吗？下次再有人要微信，你就拒绝，听见没？”
“知道啦知道啦。”虞嘉元捏起一块芒果干往他嘴里塞，“别生气，生气容易老。”
说完，又叭叭：“容易长皱纹，长皱纹就不好看了。”
少年耳尖，而且听她碎碎念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眼风一扫：“你念咒呢？”
小姑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也懒得再较劲。
倚着栏杆问：“你哥说你在准备比赛？”
“嗯。”
“那就好，好好考，上A大。”
“我当然知道，你呢？”虞嘉元走到他身边，双手扶在围栏上，目光向下，语气雀跃，“我们一起考A大吧，栖则。”
少年垂眸，看她的头顶，揉了一把：“有信心？”
A大的升学考试一向是最难的，更何况虞嘉元是个另类，即使比赛过了，还有文化课，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此时，她也考虑到了眼前的情况，指尖戳着栏杆上的装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以后不贪玩了，如果和你一起的话，我就有动力了。”
这话说的没错，以前在虞朝时，她也不喜欢学习，但是和栖则还有其他伙伴一起学的话，乐趣大大增加了，也就慢慢适应。
栖则监督她，鼓励她，虽然话少，但总是默默陪伴着，让她一转头就能看见，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支持，力量十分强大。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大，她的声名渐渐远扬，各国都听闻虞朝有个才貌双全的公主，是老虞王最宠爱的孩子。
回忆被少年的一声嗯打断。
虞嘉元伸手触摸少年的手掌，用指尖勾上他的，又靠近几分，衣服摩擦着，碰到一起。
“栖则——”
话音卡在嗓子里，突如其来的阵痛，她感觉脑袋忽然炸裂般的疼，喉咙处溢出一抹腥甜，疼的指尖蜷缩，抠到少年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