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比垂的款待

欧米住进了租来的房子，每天收拾一些必需品，过起了单身生活，下午总是出去走走，没有目的地走，走到累了就往回走，像是用脚步测量街道的长度，像是找回遗失的记忆…

比垂的单身派对就是今晚，晚上比垂开车来接欧米，去往一个叫做金丝雀的夜总会，比垂说这是全市最嗨的地方，一行十来个人一起进去了，中央一个大型的舞台，上面有一个金色的笼子，供舞娘跳舞使用，男人们喜欢这把戏。他们没有留在这公共区，而是去往私人大包厢，那是一间百来平方的KTV包厢，有舞池，有两长排真皮沙发，沙发前是酒桌。墙上有超大显示屏，屋顶的灯光是可控的，根据气氛调节，一个科技感满满的娱乐场所。

“这么多酒没有美女怎么喝得完？”有人已经开始起哄了，都是久经沙场的常客。

“马上就来。”一个包房妈咪应和道，这是她的饭碗，端得牢牢的。

门一开，一队走秀的模特齐步走进房间，排列整齐站在沙发对面，一起弯腰鞠躬说到：“晚上好，玩得开心。”

欧米一行人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这一亮丽队伍，她们身着暴露的开衩长裙，尽量露出雪白的胸部，脸上的脂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长睫毛，红嘴唇，苗条的,丰腴的，各有姿色。沙发上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然后跟妈咪交头接耳，随后妈咪让一些女士站出来，坐到某位先生身边。

从妈咪的口中欧米听到：戴安娜、撒贝尔、萨拉、安妮…这些要么贵族、要么容易记住的名字。欧米没有选择这些陪酒女士，架不住比垂硬给他安排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她的胸脯快要掉出来了，欧米总是将眼神从那里挪开，他还没有摆脱人类的本能，所以尽量逃避，这些夜总会的制服是有意订做成这样，符合行业利益标准。

其他人则在推杯换盏间熟络起来，人与人的关系近了，近到磨脸贴耳，勾胸搭背，唱着喝着，房间的音乐晃动着墙面，杯中各种酒窜进喉咙，大家的脸红了，身体更躁动了，这就是派对的气氛，美女们的身体在男士身上摩擦，扭捏着各种舞姿，沙发上有人玩起猜拳游戏，惩罚喝酒奖励亲吻。陪欧米的女士有些被冷落了，尽管她总是将胸脯贴近欧米的眼睛，欧米的眼睛却在别处，索性美女自斟自酌，看着屏幕哼起歌来。

在沙发的另一端，有个模糊的长裙身影，欧米觉得熟悉却说不上来，那金色头发他从未见过，晃过一眼便没再细看，灯光是昏暗的，鼓励着人们做出大胆的行动，有人开始量起女士的胸围，用手掌测量着大小，美女们犹抱琵琶半遮面，半推半就，逗得男士们意犹未尽，欧米也开始喝起酒来，是独饮还是致敬比垂的单身生涯，亦或是告别他的不快经历，他有很多理由可以喝酒，也可以喝下很多酒。

金发美女见状赶紧陪护，这些酒怎么能让客户自己喝了呢，喝醉了可就结束了，她们的职责是喝酒，客户负责埋单。而且金发美女还有另外一笔小费，比垂提前给她的，今晚需要她照顾欧米一整晚，这是比垂贴心的考虑，看出来欧米的拘谨，兄弟得为他做些什么。

有人陪着喝酒怎能不算美事呢！况且还是个美人，欧米多久没见过女人，他还没有超脱到看破红尘，只是他习惯了不看外貌，他更希望看到内在，可是内在哪里容易看得到呢？

沙发那头的金发女士被称作伊莎贝尔，她本名是迪斯比丽芙，但这种地方大家都是扮演角色，角色的名字可以更好听，或者更高贵，她选择了伊莎贝尔，或许她有个皇后梦，这里人们也乐意称呼她为皇后。欧米没有认出她，不知道她有没有留意到欧米，或许她早已喝醉了，也可能她从不关注客户的外貌。

欧米有些醉但是清醒，金发美女要送他上楼，他感叹服务周到，跟他进屋时，他说：“好了谢谢，回去吧！”而美女记得比垂的嘱咐，没多言溜进屋中。欧米犹豫了，美女将门关上。她似乎看多了假惺惺的男人，自己倒自动起来，收了钱就该办事，这是资本主义的美德。

她将欧米领到沙发上，问欧米要不要关灯，欧米还处于犹豫阶段，他的本能与理智在较量，在这种难分胜负的情况下，外界的力量可以打破这种平衡。金发美女没有太多征求他的意愿，抱着欧米的脖子亲吻起来，欧米感到一股热流上升，他的理智做了最后一搏，他的手推了一下对方，但是不够力，这倒显得是一种催促，金发美女也懂了，需要加快节奏，她拉下胳肢窝下的拉链，长裙解开了，顺手将背后的扣子也解开。

欧米刚要张嘴，她凑近胸脯，把欧米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帮他脱去衣物，欧米的手开始不听使唤，上下乱窜，他也妥协了，他需要给疲劳两年的身躯放一次假，只是短暂的假期后，他瘫坐在沙发上，他觉得缺少了某种感觉，他也没有将金发美女搂在怀里表示挽留。

金发美女在他面前穿好衣服，整理了耳环，系上鞋扣，一切程序完毕留下一个微笑和一句晚安，将门带上，留下欧米一人在房间发呆。

在资本主义下，有很多程序，很多被金钱驱动的程序，输入金钱就能获得一个结果，享受一个过程，顺理成章又高效快捷。它简化了人类的行动、降低了谈判成本，一切变得可以量化，一切都可以变成数字，变得容易获得，也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