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提成
因为她的菜，是用玉佩泡水改变了排泄物的营养构造浇灌出来的，不敢说是这天下，至少也是这方圆百十里地绝无仅有。
有了这样的好食材，蔡大厨也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做出美味佳肴，不成问题。
也正是这种非同一般的美食口感，引来了不少客人，这一来二去口口相传的，才让来福酒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爆。
每日等着前来品尝菜肴的客人是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人住下，直接预订了一个月的，就等着每天尝个鲜了。
可是不比村子里，镇子上人来人往的，客流量大。人人都想吃来福酒楼口味独特的菜肴，但是提供菜源的，却只有季如意一个人。
每日供应的菜，也就有限。用其他菜源做出来的，又没有那个口味，导致那些客人们你争我夺，经常出现矛盾。
都是熟客，即便是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酒楼也不好得罪，所以林掌柜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季如意也犯愁。
能从后院到菜棚子，其实她这边也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但是就凭着她一个人，将整个酒楼每天所有的菜源全部供应齐全了，也不太可能。
毕竟不是常规种菜，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引起有心人的窥探，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那就糟了。
赚钱重要，小命也重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到底，她也只是想过点安生日子，尽量为孩子们提供好的环境而已。
林掌柜的意思，她懂。但是这话茬儿却不好接。
季如意也没太着急出声，一边跟着掌柜的叹息，她一边低头喝茶，看似无动于衷，实际上思绪却在飞速地流转着。
一直等到林掌柜瞄了她好几眼，季如意才终于放下茶杯，斟酌道：“这样……掌柜的，我觉着或许我有法子，可以改变这种情况。”
一听这话，林掌柜登时眼睛一亮，快速道：“季娘子有什么好法子，速速道来。”
“其实……也未必是好法子。”
适时谦虚了一下，季如意才一五一十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客人争抢，说明他们是真的喜欢蔡大厨的手艺。会有矛盾发生，大抵跟各自的身份，也是不一样的。”
“这样，掌柜的可以将所有的菜式分成一定的等级，每日限量供应。不同的包间，提供不同的菜肴，大堂的菜式另有规定，这样，也能限制一部分人。”
毕竟，可不是谁都有钱能进入包间的。
“而且这样一来，也会给那些有身份的客人们一种尊贵感，至于菜肴的定价，也不会怎么在意了。”
这招儿，明显就是要让林掌柜光明正大地宰客的意思。
菜都能吃上，也都是口味独特的菜肴。只不过这点菜，却有一定的限制。
大堂有大堂特供，一楼二楼三楼，每一层都不一样，价格自然也就不一样。拿钱说话，的确是个能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林掌柜好歹做生意这么些年，季如意的意思，他一听便明白了。但是即便如此，他的惆怅，却并没有散去多少。
这一次，又换成蔡大厨站了出来，欲言又止道：“季娘子这话，说的十分有礼，事实上……”
“事实上，我之前也想到了，也跟蔡大厨提到过。只不过想要研究出新的菜色容易，但是想要做出不同的新颖内容，可就难了。毕竟再好的菜，总吃也会腻的。”
季如意：……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嫌弃她的菜源样式儿少了？幸亏早有准备。
听出了林掌柜的弦外之音，季如意也不慌。她笑笑不说话，而是转身将背上楼的那个背篓拿了过来，掀开了上面的布，才笑道：“掌柜的且看看这是什么？”
这个时代，能吃的菜，实在是太少。有钱人多以肉食为主，至于寻常百姓，能吃到的，更多的也不过是野菜而已。
但是很多野菜，也是有毒的，也还没有兴起人工种植的想法，所以能上桌的菜，其实也就是白菜萝卜，再就是有限的两三样绿菜了。
林掌柜跟季如意提到这事儿，真正的目的，其实不过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再培育一些别的蔬菜种类。
结果没想到，季如意居然早有准备？
实际上刚才季如意上来的时候，林掌柜就发现她背着背篓了。只不过因为被眼下的局面困扰，也没有多想什么。
只会看她跟献宝似的搬到了桌子上，也没迟疑，赶紧围了过去。等到看清里头的东西时，林掌柜脸上才有了点儿迟疑，犹豫着问道：“这个……能吃？”
“当然能吃。”
含蓄地抿唇一笑，季如意便极有耐性地介绍起来：“这个是番瓜，这个是西红柿，还有这个，叫做黄瓜，卷心菜掌柜的想必认识，但是这个是经过改良的品种，纤维更少，吃起来口感更嫩。”
都是些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的蔬菜，季如意十分有把握可以为林掌柜排忧解难，说着，她又从背篓一侧掏出了两个水萝卜，递给林掌柜跟蔡大厨一人一个，道：“这是水萝卜，跟我们平常吃的萝卜不太一样，可以生吃，凉拌，做汤，两位尝尝？”
菜都是洗过的，水萝卜直接吃没问题。毕竟之前从没见到过，林掌柜还在迟疑呢，蔡大厨已经开动了。
“咔嚓”一口下去，还没嚼上几下，他的眼睛就亮了。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连同季如意的背篓一起，抱起来就出了门。
随着“蹬蹬蹬”下楼的脚步声一道，已经走出老远的蔡大厨才想着给两人说一声：“掌柜的，季娘子，你们先继续聊，我去试试菜。”
房内两人啼笑皆非。
有了季如意新提供的这些蔬菜种类，福来酒楼面临的问题，自然也便迎刃而解。林掌柜喜不自胜，转身去了内室，出来的时候，抱了个小匣子，直接就递到了季如意前头。
季如意心下疑惑，打开一看，里头是满满的一匣银子，足有百十量之多。
百姓生活贫瘠，十两银子都足够一家人一整年的开销了，林掌柜给她的，可谓是一笔巨款了。
季如意暗自惊了惊，又将匣子推了回去，推辞道：“掌柜的这是做什么？菜的定金您不是已经付过了？”
五十两银子，够她为来福酒楼提供一整年的菜源了。即便是有了新的蔬菜，那也是她的分内之事，即便是感激，也用不了这么多。
闻言，林掌柜却是坚持。
“这是季娘子你应得的，不止这些，后面还会有，就当是提成了。”
“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