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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 第二节 家族与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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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只凤凰怎么样了?还有,还有善良英俊的骑士怎么样了”小詹姆追问着。

“呃,后来嘛,让我想想……”一个笑眯眯的白胡子老头点着烟斗正坐在森林小屋前的空地上给孩子们讲故事。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那个英勇的骑士打败了所有的坏蛋,娶了美丽的公主,他们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对不对呀,法维奥爷爷?”中间一个红头发的孩子仍不住嚷嚷。

“呃,不对不对,怎么会是那样的呢,哦,其实后来,呃,我刚刚讲到哪了?”老人像孩子一样挠着后脑勺。

“詹姆?詹姆?你妈妈让你回家去!”木屋对岸的溪水边一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把手握成海螺号角的样子,朝叫詹姆的孩子喊道。

白胡子老头对自己的故事没来得及讲完有些遗憾,摆摆手说:“哦,小詹姆,你妈妈又要喊你回家诵读诗歌去啦。去吧!”

孩子恋恋不舍地望了望大伙,踩着河床上的鹅卵石,跑回家去了。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叫詹姆斯,他出生在一片遥远的大陆——卡拉迪亚。在世界的西边,若海之南,西海之东,有一片辽阔的土地,不知何年何月,神把这里命名为卡拉迪亚。卡拉迪亚大陆的北部是临近大海的广袤原始森林,中部是大平原地貌,南部是水草丰腴的草原,西南多丘陵地带。从草原再往南,是炎热的萨兰德大沙漠,渡过沙漠中的枯水河,已经是魔鬼都不愿呆的死亡荒漠。

卡拉迪亚大陆以北是一望无际的北海和零星的群岛,跨过北海,是常年积雪的冰雪大陆,诺德人的祖先在那里建立了冰雪之国亚穆拿。而卡拉迪亚大陆以西是古老的巴里昂文明之地,以东是绵延的雪山和库卡大草原。

关于卡拉迪亚大陆的起源,民间流传着不同的传说。据《卡拉迪亚特?创世纪》记载,天神创造了五彩缤纷的世界,他分派一对神奇夫妇管理卡拉迪亚大陆,他们是大陆上最早的地神,也是古卡拉德民族的始祖。他们教会人们捕鱼、伐木、盖房子甚至使用火。在千万年的融合与繁衍生息中,善良勇敢的古卡拉德人形成了,他们是这片大陆最早的主人。

远古卡拉德族人的主要范围分布在今天斯瓦迪亚大平原、罗多克北部山区之间的塞尔弗河口流域的和南库吉特草原以及波拉克河下游、库劳森林的少数地区。

最初,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脱胎于蛮荒时代的古卡拉德帝国,传说一千二百多年前,古卡拉德帝国统一了大陆上的几大部落和民族,建立了北到大海、南到草原的庞大国家,它拥有漫长的海岸线,并修建了提哈、窝车则两个港口城市。帝国占据着广袤的丘陵草原和平原、储量丰富的井盐和绝佳的雪原猎场。它的首都在萨哥斯城,这座规模宏大、历史悠久的城市后来被诺德人焚毁,现在的萨哥斯城是诺德人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建的。古卡拉德帝国建立高度发达的文明和奴隶等级制度,那时候的公民崇尚哲学和天文,思想十分自由。

几百年以后,古帝国的统治者逐步腐化,奴隶起义不断。古帝国最终被新帝国斯瓦迪亚所取代。而在近三百年中,卡拉迪亚大陆陆续又形成了五个文明国家,除了中部平原的斯瓦迪亚帝国之外,还有西南山区的罗多克王国,东北的雪原王国维基亚,南方游牧部落联盟组成的库吉特汗国,北方海盗后裔的诺德王国,还有茫茫沙海中的神秘国度萨兰德,当然海上一些野蛮人的部落比如阿瓦利人就不算了。

回到我们的故事,詹姆斯出生在卡拉迪亚大陆东边维基亚王国的库丹郡。维基亚王国幅员辽阔,北到大海,南至中央大平原。全大陆最坚固的城池日瓦车则城耸立在海边的维赞高地上,那里也是王国最大的出海口。南边是王都日瓦丁,全国的贸易和政治军事中心。在小詹姆斯的心中,他渴望有一天乘着村里送山货的马车去瞧瞧那些令他神往的地方。

维基亚的东部是广大的暴露在刺骨北风中的雪原,这里的土地在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被冻结,但森林供给人们以丰富的动物皮毛,河流则运来各种鱼类,这篇土地的财富引来了商人,而商人又引来了土匪。我们的主人公生活的村子阿斯卢姆正处在维基亚王国主要水系波拉克河上游。

阿斯卢姆隶属于库丹郡,可是离库丹城却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即使是晴天不下雪的时候,乘着送山货的马车也要一整天的功夫,进了城里的酒馆,真好是太阳落山的时候。

小时候,詹姆斯经常在波拉克河的水里捉鱼,这里的鱼并不大,但却十分机灵,警觉性非常好,如果动作不过快,鱼就会在手底下溜掉。这时候。他和小伙伴埃瑟罗德就会在水里设下陷阱,一种特制的锥形竹篓。竹篓口小腹大,只要是波拉克鳟鱼钻进去就钻不出来。过了晌午,太阳偏西的时候,孩子们就会收获一筐,大约有二十多条,然后两个顽皮的小男孩就会钻进树林里,找个高地,捡一些掉落的松枝,生起篝火,宰了鱼,用铁叉子叉起鳟鱼,烤得外焦里嫩,接下来咽了咽早已涌动的口水,不知是谁先伸出手,两人不约而同捧起鱼,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起来,不到一会,二十多条鱼就被吃得只剩一堆鱼骨。哈哈,吃饱了以后,他们轻轻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倚着巨大的树干躺下。小埃瑟罗德这时候总是要小詹姆唱歌给他听。于是,小詹姆像林子里的小鸟一样得意地唱起来:

乐观国之亡

国王出城,鲜花撒满一地,

骑士志高气昂,欢声笑语,漫遍全城。

国王站在门前:

嘿!勇士!擦亮你的长矛。

多杀几个敌人,让妻子孩子高兴!

嘿!孩子!学学爸爸,

在战场上勇猛杀敌!让你未来的老婆高兴!

嘿!老婆们!不要为勇士们担心,

他们受到主的保护,你们不会成为寡妇!

嘿!我爱你们!你们会长寿百岁,永远健康!

我要出征了,乐观国必胜!

民众大声欢呼,孩子蹦跳相送。

只有国王,手捂住脸。

出城了,一行热泪再也抑制不住。

第二天,乐观国灭亡了。

除了维基亚人,

没人知道国王是个叛国者。

这是首流传在维基亚北方古老的诗歌,当时詹姆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并不能体会吟游诗人创作《乐观国之亡》的心境,只是觉得诗歌的韵律十分动听。诗歌是他的母亲教的,母亲总是说有修养的孩子一定要会诵读诗歌。詹姆的母亲本是斯瓦迪亚一个没落乡绅的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嫁到这冰天雪地的库丹雪原上来。听她讲,詹姆的外公——怀特先生曾经是斯瓦迪亚帝国的一个重骑兵队长,曾跟随老国王伊斯特瑞奇国王参加过对抗诺德人入侵的战争,但他参加传说中改变大陆的史诗战争之时,战争进程已经接近尾声。外公跟着他的领主苏诺的克拉斯伯爵领着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开到提哈前线绕了一圈,除了见到几个惊慌失措的海盗之外,连诺德人的金头发都没抓到一根。

就在这时,诺德人和帝国都无力再战,终于达成了停战协议。于是,帝国军队陆续撤离,外公就怎么完好无缺地回来了。即使是这样,他回来之后,国王任然决定封他为爵士,这也许是他一辈子有唯一一次当上小贵族的机会。就在天真的外公兴冲冲地要去就受他的爵位时,伊斯特瑞奇国王却意外地死亡了。国王的意外死亡给帝国罩下了不可抹去的政治阴云,国王走的太突然,出乎所有贵族的意料,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遗嘱,该由谁来继承皇位。当时国王只有一个年幼的女儿——艾索娜公主,可是帝国的法律在这时候又显现出了漏洞,《帝国王室继承法》里既没有写明女子不可以当国王,也没有写明女子可以当国王。模棱两可的法律给野心家和篡位者可乘之机。

当伊斯特瑞奇国王驾崩后,国王年轻的表弟哈劳斯伯爵对贵族进行了劝说,他认为没有一个斯瓦迪亚国王会指定女人作为继承人,并指责伊斯特瑞奇老国王是因为疯了才任命艾索娜公主为国王,因此艾索娜公主并不具有合法的继承权。在这样的情况下,哈劳斯认为自己是老国王最亲近的男性亲属,理应继承王位。在哈劳斯的威逼和许诺保持贵族现有利益的情况下,多数大领主表示了同意。哈劳斯称心如意,在新都帕拉汶的圣乔治大教堂加冕为王。当时的领主们其实都明白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和内幕,只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担起叛国的罪名去对抗新国王。

一方面,在长达数年的对诺德和库吉特的征战中,帝国的军事实力被极大削弱,老迈的将军们带着一群长期没有参战的士兵们在提哈到日瓦车则长长的海岸线上与诺德蛮人打了一次次拉锯战。帝国的军队败多胜少,不得不放弃了北海地区的广阔领土,退守到中部有利于重装骑兵作战的平原上。同时,在南方草原,有着草原雄鹰之称的杰拉克可汗在统一了库吉特各个部落之后,他的苏鲁锭长枪也指向了富饶的帝国,带着游牧大军跨过则加西山口,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为了换取南部的稳定,集中兵力对抗威胁帝国统治的诺德人,帝国不得不承认库吉特汗国对哈尔玛地区的所有权,并割让了南部大片肥沃土地,每年还要向库吉特王庭献上30名美女和200匹天鹅绒以及10万金第纳尔的“友谊费”。

在无休止的战争中,大量的村庄被焚毁,无数的人畜死亡。人民流离失所,饱受饥饿的打击和死亡的威胁,那些年月,每天牧师都忙得来不及睡觉,刚为一个死者祈祷完毕,就要赶去下一户。乡下的教堂门外挤满了乞讨的难民,连唱诗大厅都横躺着快要饿死的人和不停呻吟的伤者,教堂的修女则要抬脚跳过一具具濒死的躯体,去给病人止血。其实死在教堂里,算是一种幸福,躺在上帝的脚下,沐浴在圣光之中,在祈祷的福音诗文里离开人世,据说会升入天堂,受到宽恕。

更多的人则是死在了乡野的路边,长相丑陋的收尸人把他们像猪肉块一样仍上大车,拖到村外的墓地,挖个浅坑,草草埋了,堆在一起来不及埋掉的尸体渐渐散发出浓烈臭味,引来漫天食腐的乌鸦,而收尸人也不去赶走这些死神的黑鸟,因为它们实在太多了。刚刚赶走了一群,那一群又飞过来,争食死人的眼珠。傍晚,一排排的木质的十字架已经插在坟头上,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拉下长长的影子。疲倦的收尸人则默默无语,拉着空车,步履蹒跚,向荒芜的麦田那一边的小木屋走去。

即使这样,倒霉的人儿也算是回到上帝的怀抱了。那些饿死在田埂边上的人,到了夜晚都变成了野狗或者豺狼的食物。许多村庄染上了不知名的瘟疫,仅存的牲畜口吐白沫,农民们舍不得用火烧掉,就把它们分食了。不久人也传染上了瘟疫,先是连续高烧不退,接下来皮肤开始腐烂,流出红色的污血和绿色的脓,接着失去知觉,瞪着眼睛,流露出万分恐惧的表情,到了黑暗降临的时候,村庄便再次敲起丧钟。

第二天,揭开被子,死者的身上早已爬满了黑色的肉蛆,一群群苍蝇嗡嗡叫,在死人身上痛快地吮吸着汁液。活着的人们心惊胆战,说这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而有的说,镇上来了女巫,这导致许多长相丑陋的少女被活活烧死。城镇、村庄之间传递着末日到来的恐惧,人们只能夜以继日地祈祷。

在平民深受战争创伤的同时,贵族们却纷纷增加领地的税收,以支撑高额的军费。帝国的经济进一步崩溃,农夫不愿耕作,因为田里的麦子还没有收上来就被征用作了军粮,或者刚刚收割就被乱军洗劫一空。牧人也不愿意再放牧,他们的羊只要被饥饿的人盯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堆骨头渣,连生羊皮都被抢走用作袄子。牧羊人干脆杀掉所有的羊,腌上粗盐,不等风干就慌忙装进褡裢带,趁着黑夜躲进山里。局面日趋混乱,城里的手工匠人也不愿意继续上工,老板发给他们的小第纳尔越来越不值钱,原来8个小第纳尔可以卖一袋面粉,55个可以买一磅牛肉,可是现在500个小第纳尔都买不到一磅猪肉,物价天天飞涨,只有金第纳尔的市值才是稳健的,可却都掌握在少数贵族和黑市商人手里。无数人失业破产,他们开始逃离作坊和庄园,成了呼啸山林的绿林强盗,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整个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统治危机。

当时,在帝国的各个大领主中,只有两个保存了较好的实力。一个是掌握着制裁骑士团的哈伦格斯家族,他们的家徽是白底黑鹰。哈伦格斯家族的领地哈伦格斯堡处在与罗多克王国交界的边境上。帝国与诺德人的战火烧不到这里,同时由于帝国物资紧缺,大批来自罗多克山里的投机商把粮食、食盐、肉类以及棉布、皮毛和一些生活用品通过这里贩运到内地去,哈伦格斯家族通过关卡税收积累了巨额财富。

另一支较完好的势力是哈劳斯伯爵和他的近卫骑士团。年轻的哈劳斯伯爵作战英勇,工于心计,屡屡以高尚的救世骑士形象示人,获得了一大批失望贵族的青睐,同时他不惜花费重金收买流浪战士、雇佣兵,很快扩充了近卫骑士团。的确,在哈劳斯的带领下,近卫骑士团成功挫败了诺德人几次针对帕拉汶地区的进攻,帝国的元老们不得不越来越依仗他,踌躇满志的哈劳斯俨然成为帝国的政坛新星。所以,当哈劳斯宣布称王的时候少有领主敢为艾索娜公主说话,他们不仅畏惧近卫骑士团的实力,同时也希望强而有力的君主出来收拾局面,以保证他们的权益,而那个四岁的小姑娘显然不适合。结果没人站出来鸣不平。

远在西南边境的哈伦格斯家族也表示了沉默。哈伦格斯家族十分古老,他们家的男女老少都沉默寡言、性格孤傲。制裁骑士团传说是一支非常可怕的军队,在斯瓦迪亚帝国建立之初为国王屡立奇功。并且制裁骑士团的骑士们与近卫的乌合之众不同,他们都是坚定信仰的原教者,不为金钱收买。几百年来,孤傲的哈伦格斯家族从不热衷帝国政治,与王室少有往来。只在新国王加冕,国王、王后重要生日的时候才礼节性地派代表参加宫廷宴会。他们从不和其他贵族家庭通婚,并保持着古老的宗教仪轨和贵族道德,显得十分保守。大多数贵族都不喜欢哈伦格斯家族,称他们为“偏执的乌鸦”,大概因为哈伦格斯的黑鹰章纹与乌鸦确实很像。

当哈劳斯称王时,哈伦格斯伯爵本人没有来参加,这让志得意满的哈劳斯极为不满。而哈伦格斯家的代表约瑟夫?哈伦格斯少爷姗姗来迟,只是向新国王浅浅鞠了一躬,和点头无益。表情异常冷淡,沉默不语,没有半句恭贺的话,完全不像其他领主顺水推舟地讲了一大堆溢美之词。当然新国王也不管了,既然哈伦格斯家派了代表,就表示对新王的承认,于是加冕仪式顺利进行。

有人欢喜又人愁,贵族们庆祝新王加冕,忙着敬献贺礼,大肆吹捧之时,谁还会在乎詹姆的外公等一些“有功之士”的册封呢?他们被晾在了一边。可是新王哈劳斯迟迟没有想起这回事,也许新国王太忙了,其实新国王根本就没有忘记,而因为詹姆的外公隶属苏诺军团,那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嫡系部队。所以他不仅没有得到册封,还由军职被转为农职,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小地主,也失去了他一生中唯一的成为爵士的机会。还在他老人家拥有的不大一块地还挺肥沃,并且还有几个忠诚的仆人,于是他放弃了雄心,和妻子一起开垦土地种花生,安安稳稳当起了乡绅。詹姆的外婆是吟游诗人的女儿,与浪漫迷人的骑士相识之后立即陷入爱河并结了婚,之后有了詹姆的母亲。根据母亲的回忆,她小时候住在一片美丽的庄园 ,四周是大片的绿油油的花生田,还有一簇簇白色野花,蝴蝶在田间飞舞,母亲和她的小黄狗在田野里追逐,那是一派多么生动的景象啊。

詹姆的母亲长得非常漂亮,从小接受很好的教养,拥有淑女气质,完全像贵族家的小姐。可是却不知为何嫁给了詹姆的父亲——一个维基亚的平民。每当詹姆问起原因,母亲的脸上总是浮现起一丝悲伤,然后很快这一缕悲伤消失了,变为满脸的愤怒,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雪虎,这时詹姆就不敢再多问。

詹姆的父亲一家人是土生土长的维基亚人,世代生活在雪原森林边的阿斯卢姆村,先辈是老林子里的猎人,到了詹姆爷爷这一代成了木工,他们在冬天进山伐木,到了春天,波拉克河涨水,他们通过河流把木材运输到下游,供给库丹、库劳等重要城镇。在其他季节,他是一个木匠,专门给人修木屋,他们的日子也日复一日的平淡,闲暇的时候就和工人们坐在一起抽一袋烟,谈论着天气、战争、价格,总归都是老一套。

到了詹姆父亲时,家道已近窘迫,詹姆的爷爷有两个男孩,他伯父年轻的时候参加了维基亚军队,很多年没有回过家。远方归来的人带来口信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作了强盗,还有人说他在罗多克发了大财,还请他们参加私人宴会呢。可没有一个消息足以让人相信。

詹姆的父亲继承了祖父的活计,可他手艺笨拙,做出来的木活并不美观,仅仅挣一点微薄的收入养活小詹姆和妻子。在詹姆儿时的记忆里,母亲常常为了家里的开支和父亲争吵,母亲希望给小詹姆买牛肉和奶酪吃,还要送他去库丹的学校读书。她希望能给孩子保持着一个贵族基本的生活品质。而这时候丈夫总又羞又恼,想和妻子争辩几句,可老实巴交的他却说不过妻子,最后只好蹲到壁炉边上烤着火,壁炉里火光闪烁,燃烧的松枝噼啪作响,升腾起的热气总是把他熏得流泪。

小詹姆的童年时代是在母亲的呵斥声中度过的,家里没有钱送他去库丹的贵族家里学习,母亲自己教他认字。母亲的要求是极为严厉的,在行为更有各种规定,要具有绅士的举止,不许像其他孩子一样抠鼻子,不许讲当地村子的土话俚语,不许和农奴家的孩子玩耍,总之有很多很多的不许。每次小詹姆和小埃瑟罗德在林子里偷吃玩烤鱼都会被她发觉,然后她挑起眉毛、板起一张脸骂道:“詹姆,妈妈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埃瑟罗德家的穷小子在一起玩!不许跳到波拉克河里去抓鱼。看看你全身是污泥,满脸烟灰,那里像个绅士?”

母亲虽然不让詹姆和埃瑟罗德一起玩耍,但是詹姆却把小埃瑟罗德当做童年最好的伙伴。那段日子虽然非常贫穷,但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玩耍时光,就像冬日里透过树丛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无比纯真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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