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贝拉再现
到了这天下午,巴德的猫头鹰姗姗来迟地带来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它因为寻找亚伯特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陈守熹忽然想到穆迪。她匆忙地翻开预言家日报,在第2版找到了关于魔杖被盗时间的报道。
根据《预言家日报》的报道,在巴德盗取魔杖之后,他即将离去的时候,穆迪发现了他。他尝试抓住巴德,但是没有成功。他们二人都只受了些轻伤。
穆迪在事后通知了傲罗,却被认为太过于大惊小怪。
在事件的结尾,这篇文章的作者强烈地谴责了盗墓者的行为。他认为巴德的行动严重地破坏了死者的安宁,并且呼吁魔法部相关部门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来制止这种违法犯罪活动。
“在那个小混蛋逼迫我为他效忠的时候,他就该预料到这种后果——”陈守熹读到文章结尾的时候,libertas说,“那个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凭什么身为一个坟墓可以囚禁我一辈子?”
陈守熹不认可libertas的说法,但她更没有把手中的这根魔杖还回去的意思。
当让她提心吊胆,惴惴不安五个月的事情终于告于段落,陈守熹又想到了她的朋友们。或者只是朋友?
她仍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很期待着再次见到哈珀。他们保持着通信,并且随着时间的过去,陈守熹渐渐开始喜欢这个自己的同龄人。也许是南的背叛让她感觉到了友谊的珍贵,也可能是他是自己穿越以来交道的第一个朋友...陈守熹发自内心地想要把自己得到魔杖的这个好消息告诉哈珀——当然,她不会说出魔杖的来源和他的特殊性...
就在陈守熹坐在书桌前,在一张羊皮纸上书写着自己的想法,试图理清思绪的时候,魔杖店的门被撞开了。
陈守熹还没有忘记这个闯进魔杖店的人——事实上,如果她再来得晚一点儿的话,陈守熹就会开始思考她去了哪里,现在又在做什么了...
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又一次出现在二人面前。
莱斯特兰奇夫人看上去比刚刚从阿兹卡班出来的时候还要狼狈。如果说陈守熹第一次见到的贝拉是一个女鬼,那么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具阴尸。贝拉的头不再高高扬起——这让她看起来都不像是她了。她的嘴唇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暗红色,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眼睛有着几乎相同和嘴唇相同的颜色。
陈守熹站起身,想要抢在巴德前面与这个人“对话”,但是巴德比她更靠近门的位置。
贝拉重重地推开巴德:“他死了,他死了!这都是你的错!”
魔杖制作人在试图挡在陈守熹身前,但贝拉的动作用上了魔法,而魔杖制作人的法力远远不及伏地魔最忠实的仆人。
陈守熹扶住颤颤巍巍的巴德,平静地来到贝拉身前:“嘿,你在说什么?他不会死的...”
“不!”贝拉歇斯底里地喊着——她的喊声似乎能够把人的耳膜撕裂。与此同时,一只黑色的指甲足足有五厘米长的手掐住了陈守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对不对?他都告诉我了,你们的契约!他离开了,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还在这里!”
“贝拉!”陈守熹被她按得喘不过起来,“你这疯子!你知道我和他的契约...我还活着说明他也还活着!”
“我亲眼看到他化作灰烬...”贝拉的声音里有些哽咽。
陈守熹大概明白贝拉为什么会以为伏地魔死了。
“化作灰烬的是奇洛。”她解释,“至于伏...黑魔王——他走了。他得藏起来,恢复体力。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疯子?快放开我!”
贝拉无神的双眼呆滞地在陈守熹的脸上扫过。她盯着陈守熹看了好久——一直看到她头皮发麻,才断断续续地开口:“你得帮他,你得帮他!绍依!”
她掐着陈守熹的手缓缓松开,抽抽嗒嗒的哭泣声从她的嗓子里传出来:“你知道他的魂器会被毁掉...就在今年...他告诉我了,他都告诉我了...你和他签了契约...”
陈守熹感受着自己心脏边上一根别人都看不见的闪着金光的绳索。她知道一旦她说不,这根绳索就会紧紧地缠住她的心脏:“我当然会保护他的魂器。”
贝拉终于变得正常一些了。
她后退一步,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了丑陋的笑容。
“但你得帮我,贝拉。”这句话从陈守熹嘴里脱口而出——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她的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那个魂器,在霍格沃茨。我得——我得在里面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不是我呢?”贝拉警惕地问道,“告诉我那个魂器的信息,我会把它藏起来。”
“只能是我。”陈守熹面不改色地撒谎——在翻倒巷混了一年的她已经获得了这个技能,“黑魔王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他知道只有我能做到...关于那个东西的细节...你知道,黑魔王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魂器。”
贝拉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好吧,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潜入霍格沃茨。以学生的身份。”
这就是她的计划。霍格沃茨有着掌握着最优秀的大脑封闭术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那里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邓布利多教授。凭借他广阔的学识,也许可以找到另一个解除牢不可破咒的方法...
“你让我给你搞一份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霍格沃茨的入学名单只会被接纳之笔写在准入之书上面...”
“你会有办法的。”陈守熹微笑,“要么让我入学,要么我就和黑魔王的魂器同归于尽...”
“该死!”贝拉咒骂着,“你竟敢——你竟敢威胁我!”
在看到陈守熹淡然自若的微笑之后,她疾怒地骂道:“你这令人作呕的老鼠肠子!”
说完之后,她恶狠狠地看了陈守熹一眼,然后重重地摔着摇摇欲坠的木门,不悦地离去。
贝拉离开之后,巴德的身体仍然在颤抖。
知道黑魔王的秘密(魂器)让他感到害怕。他也不能理解陈守熹是哪来的勇气与这种状态下的贝拉提要求——说实话,就连陈守熹自己也不知道。
在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巴德小心翼翼地问陈守熹:“真的不会有事吗?我是说——你这样对待贝拉。还有...还有黑魔王...他的...”他最终没有勇气把“魂器”这个词说出口。
“不会有事的。”陈守熹说。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心想。
巴德看起来并没有被说服。
陈守熹知道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看看吧,原著中伏地魔回来了之后,清洗了多少他曾经的手下。如果伏地魔成功复活,毫无疑问巴德会受到牵连——就凭着他让陈守熹在翻倒巷停留了这么久,而没有立刻把她送回伏地魔的身边。
就凭着他刚刚听到的对话,他无意间知道的那个词就是伏地魔最大的秘密...
陈守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再次回到书桌旁。
她拿起一张崭新的羊皮纸,在上面写:
第1个魂器:赫奇帕奇的金杯:古灵阁,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
第2个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位于格里莫广场,布莱克的老宅里。询问克利切。
...
第7个魂器:哈利·波特
陈守熹的手在灼烧着。她每写一个词都感觉自己像褪去了一层皮一样。但她知道她是安全的——在有人看到这张信纸之前,她都是安全的。牢不可破咒的警告让她痛苦,但它无法伤害她。
在写下七个魂器的位置之后,陈守熹又在后面写道:
请保护将这封信交给您的人,谢谢。
写完之后,她找巴德要了一个信封,认真地用蜡封好,之后递给巴德:“如果他回来了,就把这封信交给邓布利多——他会保护你的安全。在那之前,不要打开它——不要给任何人看。”
陈守熹已经想好了,如果伏地魔复活了——如果在伏地魔复活之前她还没有解决身上的牢不可破咒——她就不能再拖下去。黑魔王的归来意味着血腥,残暴,和无数生命的死亡。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她没有理由再把魂器的秘密保守在心底。如果那一天来了,她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这个她一直爱着的世界。
巴德神情复杂地接过信。
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有很多的问题想问——陈守熹的这个举动显然把他搞糊涂了。虽然他已经感觉到陈守熹和伏地魔的关系不太对劲,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觉得陈守熹是邓布利多的人...可是这封信...
巴德想了很多,然而最后,在他开口的时候,却只是问了:“哪个邓布利多?是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是...”说到这里,巴德顿了顿,不失幽默地说,“我们熟悉的老朋友,猪头酒吧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陈守熹笑了:“是霍格沃茨的校长。”
在解决了巴德的担忧之后,陈守熹又回到了书桌前,继续思考她与哈珀以及南的关系...
终于,她决定暂时不想了,去看看哈珀再说吧...
收拾好书桌上的纸和笔,她起身离开了魔杖店。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陈守熹走在六月的伦敦街头——一条不那么寻常的街道的街头。翻倒巷被柔和的阳光照耀着——这样的天气在英国可不常见。青灰色的石板路在细雨过后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巷子里静谧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雨后泥土的芳香。
她的眼睛快速扫过身旁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她已经有将近半年都没有在这里自由地行走过了。陈守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直走到了欢乐之家。
塞莉亚热情地迎接了她,问她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我来找哈珀。”她说。
“好的,请稍等一下...”塞莉亚微微鞠躬,转身就要去叫人。
陈守熹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她:“等一下——请问你这里有枯萎的花吗?”
塞莉亚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陈守熹会提出这个要求。她想了一下,说:“我去帮你带过来。”
“谢谢。”
过了一会儿,塞莉亚带着哈珀出现了,她的手里拿着一束枯萎的花。
哈珀看到陈守熹就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他像一个笨拙的玩偶一样从走廊的深处一只冲到陈守熹身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梅林的胡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哈珀。”
说着,陈守熹从塞莉亚手中接过了那束枯萎的花,同时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你都在...做什么,绍依?”哈珀急切地问,“——你总是在信里说一些魔杖学的内容,我几乎都以为你成为巴德的学徒了——佩特拉告诉我,巴德没有收你为徒的想法。但是你已经可以制作魔杖了,对不对?你在那间魔杖店里待了那么久...”
“魔杖学?当然!”陈守熹真想把她在魔杖店里学到的东西都讲一遍,那些非常有趣的知识...但是她已经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它们有趣。于是她只是简短地说:“我也希望我能够制作魔杖,可是...我还没有学习过连接杖芯与杖木的魔法回路...”
哈珀露出惊讶的神情:“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魔法符文,你已经能够完成所有其他制作魔杖的步骤了?”
陈守熹微笑着点了点头。
“梅林的牛仔裤!这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守熹笑了笑,举起了手中枯萎的花朵,带着点神秘感说:“不过嘛...我想这不是最令我开心的。真正有意思的是...”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举起了魔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Floreant centum flores(百花齐放)!”
一道柔和的光芒从魔杖的杖尖流淌而出。带着魔法的光芒缠绕在枯萎的花朵周围,好像一道道天使的光辉。在光芒的映衬下,枯萎的花瓣逐渐恢复了色彩,重新焕发出生机。花朵缓缓绽开,鲜艳的色彩艳丽耀目,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即使杰弗里出现在这里,也不得不承认陈守熹的这个咒语要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优秀。
哈珀兴奋地鼓起掌来:“你不仅有了一根魔杖,还学会了咒语...”
正在这时,远处的街角出现了一个有着长长的手臂,尖尖的耳朵的身影。陈守熹背对着这个方向,一开始没有看到,而哈珀则一眼就认出了南,他愉快地向着混血妖精挥手,大声喊着:“绍依回来了,绍依回来了!”
陈守熹转过身,神色复杂地看着曾经背叛过自己的混血妖精。
南不动声色地向二人走来,若无其事地和两个人碰拳打招呼:“你重获自由可真是一个惊喜。”南把“自由”一个词咬得很重。
陈守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南的信息还停留在几个月以前。他仍然认为,陈守熹不会希望巴德知道她试图逃跑的事情。
“哦,当然。我很高兴巴德能够允许我离开翻倒巷。”
南的脸色稍稍一变,接着恢复了正常。他悄悄地接近陈守熹,用她只能勉强听到的声音说:“——你觉得哈珀会相信我还是你?”
陈守熹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南会这样说。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一个威胁。南用失去哈珀的友谊来威胁她,让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保密。陈守熹为此感到惊讶,因为这天上午,她思考过无数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逼迫哈珀在他们中做出选择——她甚至考虑过在哈珀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维持着这段友谊。
南的这句话让她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绍依?”哈珀察觉到了陈守熹脸色的不对劲。
陈守熹看着南,南的目光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们袭击了卢克伍德夫人。”陈守熹看见他的嘴唇上下翕动,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表达,“卢克伍德夫人是佩特拉的客人。”
陈守熹犹豫着。她的目光反复在哈珀和南之间徘徊。
她不想失去哈珀。
她又开始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帮助了南——她该想到的。卢克伍德夫人是佩特拉的客人。她和南也是。如果他们被抓到的话,受到影响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佩特拉,以及他们的朋友,哈珀...
在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她没有想那么多,在听到南说那是他唯一一个学会妖精施法的机会时,她的情感就完全被带动了。在事情之后,她又沉浸在对南的背叛的震惊之中,以至于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陈守熹抿紧了嘴唇:“对不起,哈珀,我给佩特拉添麻烦了...”
南阴沉着脸,神色格外僵硬。
哈珀惊讶地看着陈守熹。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平安夜发生的事情。
在陈守熹讲到自己因为戴着头巾的人出现而离开舞会的时候,南眯着眼睛打断了她:“这是一个谎言。”他说。“你只是想逃离翻倒巷而已——你利用了我们。”
哈珀为南言语中的攻击性而感到困惑。抬头一看,陈守熹和南目光尖锐地对视着,二人之间充满了火药味。他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是真的。”陈守熹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他找到我,我很有可能活不下来了——甚至连带着巴德一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巴德证实。”
南微微皱起眉头,抿住了嘴唇。
他不知道这些。陈守熹立刻意识到。他以为自己在说谎。
“这不是真的。”南拼命地维持自己的说法,但是他的否认苍白而无力。
“——你们在说什么啊?”哈珀彻底被搞糊涂了。
“他背叛了我。就在那天晚上...”
她开始讲述圣诞节舞会那天她离开欢乐之家之后发生的事情。
哈珀聚精会神地听着,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在陈守熹讲到南试图盗取卢克伍德夫人的书的时候,哈珀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这就是你道歉的原因吗?”他问。
陈守熹低下头,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事情说:“是的——对不起。”
“哈珀...”南也跟着说,“我很抱歉...我只是...那是我唯一的机会,所以我没有想更多...”
哈珀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陈守熹感觉他的眼神让自己感到陌生。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自己说出了事情,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南三角形的眼睛里的警告和威胁——这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她知道自己确实亏欠着哈珀。
如果他们真的要做朋友,很好的朋友的话,陈守熹迟早都要对他坦诚相待。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陈守熹说,“我是说...”她意识到她说不出口。她无法告诉哈珀她曾经没有把他当作朋友。她没有办法说,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我把你当成朋友了...
“对不起。”她最后说出来的只有这些。
“就这些吗?”哈珀用近乎冷漠的眼神注视着两个昔日最好的伙伴。
陈守熹皱着眉,快速撇了一眼南——后者眼里的愤怒几乎要把她吞噬。
“呃...”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提起南的背叛是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如果还有别的事的话,干脆就都说了吧。”哈珀看到了陈守熹眼中的犹豫。
于是陈守熹再次开口。她从她和南如何控制了卢克伍德夫人开始讲起,一直说到他们进入神秘空间,再到最后她帮助南离开——她当然没有提及牢不可破咒的誓言——最后,她说道南用束缚咒控制了她...
哈珀露出震惊的神情——比之前陈守熹提到袭击卢克伍德夫人的时候还要震惊。
“我没有!”南大声喊道,“你这是在污蔑!你怎么....怎么敢说我和哈珀的接触都是为了赢得佩特拉的信任?”
“你背叛了我。”陈守熹面不改色地说,“这是你当初给出的解释——也许你那时说了谎?”
“我...我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我怎么...”南激动极了,他看向哈珀,“你不会...不会相信这个哑炮的话,对吗?”
“我已经证明了我的魔法能力。”陈守熹拿出她的魔杖,向二人展示。
哈珀沉默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两个人。
“我更倾向于认为绍依的话是真的。”他说。
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接着——几乎在一秒钟之后——他的神情变为了释然:“是因为我的身上流着妖精的血,对不对?”
陈守熹没想到南会这样想。
哈珀的信任确实令她感到惊讶——不管怎么说,他和南认识的时间更长,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大概也会更多。陈守熹认为,哈珀的信任更多出于她的坦诚——是她首先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的,而不是南。她以为哈珀看到了一开始南试图阻止她说出真相的举动,从而认定南做贼心虚。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哈珀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的语气陌生得让陈守熹和南都觉得不认识了:“我想我需要静静,先回去了。”说完,哈珀便转身离去。
陈守熹和南对视一眼。感受着后者眼中的怒火,陈守熹也不知道可以和他说些什么,于是快速地移开目光,也转过身,朝着魔杖店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