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公子的弟弟 二十一
第104章
真公子的弟弟二十一
七百两?
姜胜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这么大的一笔钱财,就是把他杀了,他也拿不出来啊!
但如今他手头就是何大川还回来的一百两银票。之前为了治腿,已经花掉了五六两。随即,姜胜忽然想起当年他给的的三百两银子几乎被方家人花了,背靠着丁府,方家应该不至于将银子越花越少。镇上的人私底下议论方家,都说他们家有千两以上的家财。家财救你才对。”
“你爹娘他们拿不出来吗?当年你可是对他们掏心掏肺,如今你落难了,他们也该倾尽方白玉苦笑着摇头:“哪怕是把我们家的房子和田地全部卖掉,也凑不足七百两!”姜胜半信半疑:“我这儿也有一些银子,你还欠多少?”方白玉心中一动:“大概欠四百两。
"
有了四百两,方家只需拿出三百两银子就可,虽然家财缩水大半......就当是她没有去过
丁府,没有从姜胜手中拿到那三百两银子。
姜胜一听这个数,反而不紧张了。
“那我帮不上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不要逃?
"
方白玉愕然。
她昨晚才被赶出丁府,今儿才回到娘家。这会儿只想着想方设法凑足了银子让丁府气,没想过要逃。
方家上下连同他们母子一起,加起来有近二十人,有老有少,这怎么逃?能逃去哪里?更何况,丁府的管事还在方家等着,管事们又不瞎,方家想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把房子和田地处理掉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逃不掉的。”
久,
生出了奴骨,压根没想过反抗。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逃不掉?"姜胜说出这话时,语气激动,"我看你是被丁家的人管太这话很不好听,方白玉的脸色苍白下来:“你这话是何意?”"当年我就说过,高嫁的日子不好过。看看你现在,整个人暮气沉沉,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一点都没有了年轻时的朝气。"姜胜嗤笑一声,"你对着丁家人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心里是把他们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子,习惯了讨好他们.....方白玉也不是生来就是奴婢,她入丁府为妾这些年,不少人在背后指责方家和她为了银子不要脸不知廉耻。
在她看来,姜胜说这些话,和那些背地里议论方家的人差不多。别人是私底下说,而姜胜更过分,直接说到了她面前,方白玉怒极:"姜胜,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别人不知,你该知道我当年的处境,去丁府并非我所愿,家中长辈给我定下的亲事,我有什么办法?你不奴颜婢膝谄媚献上,当年倒是救下我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你也算是个男人?我呸!”
她怒极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姜胜没少回想当年,一开始是后悔自责愧疚,后悔没有胆大一些带着心上人私奔,自责护不住心上人,让她委曲求全地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愧疚于招惹了心上人,害她带着孩子在丁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后来,他有了其他的儿女,日子拮据,想法就变了。
后悔还是后悔的,只是悔于自己当年一时冲动之下将那么大的一笔银子全部送给了方白玉。
当年就不该全送,哪怕留下一半,或者只留三成,也不至于让自己和孩子们吃苦受罪"知道你看不上我,所以你去与人为妾!"姜胜对方白玉的感情早已不如当年,刻薄的话张口就来,“那时我也说过,与人为妾没有好下场,此后一生都不得自在,说不定哪天就人害死了,即便能留得一条命,老了也绝对要吃苦,结果如何?这话更像是诅咒,方白玉怒极:“如果不是你这个祸害让我有了身孕,我也不至于被赶出来。这些年我在丁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衣食住行样样都奢侈华美,我不悔!若论悔,我只后悔当年轻易将清白身子交给了你,留下了天大的把柄.....刘氏是主动留下来照顾姜胜的,并不是放不下这个男人,而是怕他悄悄带着银子跑了。至于感情.....在刘氏发现姜胜和自己娘家嫂嫂搅和在一起,孩子都生了三个时,二十年感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还不喜方白玉,哪怕到了此刻,刘氏也还是认为,方白玉是害了姜刘两家的罪魁祸首。
"什么把柄?"刘氏双手抱臂,蔑视着方家母子,"方姨娘,你还得感谢姜胜,不然,你在丁府生不出孩子,怕是早就失宠没了命!过往的那些奢侈华美都是这个孩子带给你的,本就是偷来的。靠着姜胜给的孩子享受了二十年,如今怪他不该给你孩子,你这......脑子呢?方白玉恨恨道:“你怎么就笃定我到了丁府后生不出?进府的那一年,大爷最喜欢我悔生下你了。
刘氏一脸惊奇:“合着你是后悔生下了这大儿子?这位......奸生子,你听见了没?你娘方白玉猛然回头:“福生,娘不是那个意思。”
刘氏并没有放过她,继续火上浇油:“什么福生,奸生孽生和不该生才对!”丁福生来就是丁府的公子,即便是庶出,每次回镇上,得到的都是讨好和追捧。这还一回有人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得这么难听,偏偏这些都是事实,他的身世确实如此他也不愿意和一个乡下妇人争口舌之快,一怒之下,拂袖而走。方白玉拔腿就追,刚跑到院子里,看到门口路过的村里人,生生顿住了脚步。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儿子即便是心里恼了她,回头也会慢慢想通。如今最要紧的是从姜胜手里拿到银子。
想到此,方白玉心中有些懊恼,方才她嘴快了些,话说得很不好听,这才吵了起来。也不是她没脑子,而是她与姜胜从一开始认识到现在,从来都是姜胜明里暗里的讨好她。她只需要给个笑脸,给几句温柔的话,姜胜就会特别满足,偶尔发了脾气,都不需要哄姜胜,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劝好。
她有注意到姜胜对她感情的转变,但她落到如今地步就是因姜胜的感情而起,从心底里,她厌恶姜胜的感情和纠缠,方才冲动之下,言语间就带出了几分。方白玉在院子里站了一瞬,很快转身,回到了姜胜的房门前:“姜哥,你要帮我。”此时姜胜已经在琢磨着逃走的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不知道往哪边逃,西边和北边是越走越偏,往偏僻地方走,何丁两家都不好找人。往东走是京城,人多的地方也好藏,而往南,他好像有一个远房的姑姑前些年嫁到了那边。交出去能够取得丁府的谅解,那他一定毫不犹豫。
心里还在琢磨呢,就听到了方白玉这话。姜胜垂下眼眸,如果将自己手头的百两银子可目前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即便是将所有的银子包括田地全都赔上,也还是不够赔偿。那还折腾什么?
"我帮不了你。"姜胜想要自己走,可他又害怕离开之后丁府的人不放过他的妻儿,若是他们想方设法追回了他名下的那些田地,那刘氏和周氏,还有几个儿女都要恨毒了他。生儿育女是为了养老,不是为了结仇。
不说结仇,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害这几个儿女不得善终。姜胜想将所有人带着一起走,可处理房子和田地那不是一两天能办完的事,还有,孩子们也不愿意离开。若是他们都很听话,他一声令下就跟着跑,此时一家子早已跑到了百里开外了。
方白玉忍了忍气,温柔地道:“你手头不是有百两银吗?"
“那银子不能给你。”姜胜看她要翻脸,强调道:“这点银子太少,给了你也不顶用啊。闹脾气的时候,如今要赶紧把银子凑足与丁府和解。
丁福生并未走远,他生气归生气,当时失了理智,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这不是跟母亲他转身又回了姜家的院子,在刘氏蔑视的眼神中刚好听到了姜胜的话。"这银子你必须要给我们。"丁福生对生身之父没有丁点感情,有的只有厌恶,他冷着一张脸,"若是没猜错,这银子是何公子给你的,当时我爹给了他四百两银票,这债算在了家头上。丁府向方家讨债,已经言明四百两是帮我娘还债,剩下的三百两才是方家给的偿。你凭什么拿这个钱?今儿你要是不把这一百两银子给我们,事儿就过不去!丁福生在丁家长大,从小读了书,也学过做生意,身上颇有几分气势。带走?
刘氏看得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后都气笑了,这银子她看上了的,怎么可能让方家母子“你想怎么过不去?丁公子.......啊不,你本来是姓姜的,里面那个是你亲爹。你要是不信问问你娘就知道了。"刘氏皮笑肉不笑地道:“对着亲爹是这个态度,你娘怎么教孩子的话,
的?
方白玉恼怒非常,大声吼道:“这是我们和姜胜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勾引我男人....."刘氏心里还真的怕姜胜头脑一热又将了一百两银子送了人,方白玉这一吃还说告老娘没门奖素心我她不的残,跑我家来听,还要我自己美若天仙了?再美也只能勾引那些臭男人,老娘是个女的,你有的我都有,让我看看你到底哪儿了不起?”
一边骂,一边抓挠,还伸手去撕方白玉的衣衫。
刘氏是个农妇,每到春耕秋收都要去地里干活的她很有一把子力气,多年来养尊处优的方白玉哪里打得过?
不过一个回合,方白玉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惨叫着喊救命。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丁福生心里特别厌烦。
他发现离了丁府之后,生母就变得特别粗鲁,如今竟然还和农妇打架。眼看生母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那姜胜的媳妇还只往生母脸上招呼.....后宅女子伤了脸,就真的没有翻身之了。
于是,丁福生冲上去救母。
刘氏以一打二,丝毫不落下风。
他们停手。
姜胜不想让几人打架,听着外头的动静,因为腿受了伤下不了床,只能嘴上嚷嚷着让等到三人分开,丁福生母子俩脸上都是伤,刘氏头发和衣衫都乱了。姜胜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心里特别愤怒。"刘氏,你是不是想死?"
亡了。你竟然还护着她......怪我打她.,她要是不找上门来犯贱,我敢去方家和丁府打人吗?刘氏哈哈大笑:“狗男人就是犯贱,这个狐狸精都把你害得妻离子散,险些就要家破人怕告诉你,老娘早就想打死她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别家男人,还敢拿那么大的一笔财,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她在院子里张牙舞爪的骂,怒火上头,转身对着方白玉狠狠就是一巴掌。方白玉都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下,很想冲上去跟刘氏拼个你死我活,但又知道,她打不过姓刘的。冲上去也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她不想在此多留了。“姜哥,你把那一百两银子给我,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丁福生都已成亲生子,之前在丁家学了几分做生意的手段,知道要怎样说话才能让对方妥协,沉声道:"丁家管事如今就在镇上,若是收不齐银子,他们没法儿跟主子交代,那是办事不力,为了交差,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也不想被丁府找上门吧?"姜胜不愿意拿银子出来。
刘氏也不会眼睁睁银子飞走,于是她气冲冲进门:“给我!”每个人的心里都分了亲疏远近,姜胜原先很在乎方白玉,但现在,周氏母子几人于他而言要更重要。
于是,姜胜伸手摁住了枕头:“我谁也不给。想要银子,先杀了我。"
刘氏与他多年夫妻,也有几分默契,接触到他的眼神之后,一伸手扯了枕头,抱住就跑。
远。
她习惯了走乡下土路,母子俩想要追。累到气喘吁吁,却只能看着刘氏的背影越跑越方白玉累到极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哭都哭不出来。最后,母子俩只能垂头丧气回方家。
方家人对待方白玉也没有了原先的尊重和客气,看她空手而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温云起在何府的日子挺安宁,最近他没有去给何夫人请安,何夫人那边也没什么反应,完全是漠视他,当他不存在。
这日,何老爷派人来叫他。
外书房中,何老爷递了一个小匣子。
“大川,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村的附近到镇上那一片。
温云起伸手接过,
发现里面是一叠契书,展开一看,都是田地,田地的位置就在荷花何老爷笑吟吟道:"你是在村里长大的,姜家如今落魄倒霉,你不出手帮忙,姜家肯定会在外头败坏你的名声,人云亦云,流言如刀,即便是你自己不在乎会不会被人议论,我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被那些人误解。这些地归了你,回头就租给村里的人,一家四亩,轮流租种,咱们只收一成租子。
粮税,
荷花村水源充沛,以当下的种子,亩产能达三四百斤,四亩的伺候好了,除了租子和也还能有一千斤左右的粮食,近十两的收成。
对不会再说他的坏话。
这地租给了谁,那就是送了谁十两银子。都说拿人手短,人家得了姜大川的好处,绝温云起摩挲着匣子:“爹,你对我真好。”
“我是你爹,对你好是应该的,我年轻的时候糊涂,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不怪我就好了。"何老爷是真的害怕唯一的儿子在外头长歪了,万一是那怨天尤人感觉全天下都欠他的性子,何老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儿子受苦回来以后,没有农家人吃什么都没个够的恶习,也没有眼皮子浅到看什么都怀中,更没有看到夫人和其他老爷公子就贴上去媚讨好.....他都有些得意,一定是己的血脉好,所以孩子才没长歪。
"这事你是自己去办,还是我让人去替你?"何老爷对儿子是一点都不藏私,"若你愿意跑一趟,亲自把地租出去,更能收买人心。当然了,你若有要紧事,让底下人跑一趟,效果也一样好。"
温云起还想去看姜家倒霉,于是道:“我自己去,天天闷这府里,有些无聊。”他们到府里来唱?
何老爷立即就想为儿子解闷:“你喜不喜欢听戏?听说城里新出了一折梅花泪,要不让"
温云起:“......""
"你就不怕儿子迷上了戏里的角儿?"
富家公子跑去追捧花旦可不是新鲜事。
"你不会。"何老爷语气笃定,却没说自己这样想的缘由。富家公子十二三岁身边就有了教导人事的通房丫鬟,何老爷与儿子相处的时间少,不好明着提这件事。原本这应该是家中夫人安排,但母子俩之间相处不睦,别说何夫人没这个心思,如果她真的安排了人,何老爷反而还不放心。
儿子的院子。
指望不上夫人,何老爷又不好跟儿子提,于是便私底下找了几个长相貌美的丫鬟入了因为儿子不要丫鬟和婆子伺候,身边只留男仆,何老爷就让那四个丫鬟打扫儿子院落门口那一片地方。保证儿子进进出出都能看见貌美的丫头身形玲珑地蹲着干活。丫鬟们自己也是愿意的,使尽了浑身解数,结果却被视为无物。何老爷不想委屈了儿子,亲自寻找的那几个丫鬟长相堪称绝色,也是害怕儿子在外头被那些长相一般的女子勾引后被人笑话眼光不好。
这人呢,吃惯了好东西,就咽不下粗糠皮了。
进出那么多次,就是能当她们不存在。
何老爷自己也年轻过,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丫鬟们都去了七八日了,儿子儿子这要么是过于正直,要么就和养子一样只爱蓝颜。若是后者....那怎么办?
若是前者,何老爷自是喜不自禁,证明儿子不会陷入美人计,不会为了美人昏头。但何老爷低声嘀咕了一句:“你要是愿意捧角儿,我还放心了呢。”温云起耳力灵敏,听见了这话,心下好笑。
何老爷也怕儿子听见了这话,飞快道:“你想哪天看戏,我这就让阿良去办。”"不看戏。"温云起摇头,抬了抬手里的匣子,"我想回村里一趟。”何老爷很不放心啊,忍不住问:“之前夫人说要帮你定亲,你有心仪的姑娘吗?”只忙着摇船挣钱,一心一意想早日买下属于自己的一艘船,压根就没这个心思。明知故问,关于儿子过往十多年的日子,何老爷早已让人事无巨细地打听过。姜大川温云起张口就来,"没有,我也不急,等有了心上人,一定会让您老替我去提亲。"看何老爷一脸纠结,他笑道:“放心,我可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绝对是个姑娘家。”久。"
何老爷顿时大松一口气:“那你去吧,婚事也抓紧,咱不能凑合将就,但也别让我等太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思被儿子看穿。心中想法被别人所知在生意场上是大忌。
虽说他有在儿子面前卸下心房,可儿子猜得这么准,本身就已经代表了儿子聪慧。这样聪慧的儿子若是从小教导,多半已经能独挡一面。想到此,何老爷心里对妻子的厌恶又添了一层。
温云起带着阿康和四个护卫坐着马车回村里。
小船,阿宽也不会愿意,因为何老爷不允许。
荷花村的那个码头不大,大船都不往那边靠,凭着温云起如今的身份,即便是他想坐但凡温云起出门,必带四个以上的护卫,这也是何老爷吩咐的。*
欠了许多的债。
姜大川回村,对于荷花村众人而言是件新鲜事,姜胜最近遇上了大麻烦,听说在外头众人下意识以为,姜大川回来这一趟,应该是为了给父亲送银子。温云起到了村口就没往里进,让阿宽去请了村长来。
村长也姓姜,是姜胜本家的一个堂哥,不过出了五服,已经没那么亲近了。“大川,回来了?赶紧,家里饭好了,若是不嫌弃,去吃上几口垫垫。于村长而言,姜大川是村里走出去的体面人,他欢欢喜喜迎了过来,态度特别热情:温云起把匣子打开:“饭就不吃了,这有件事要麻烦你。”儿,欢喜之余,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后生的来意。
村长识字,看见一匣子地契,眼睛都直了,取出一张,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何大川的名儿我就安排了。
"这是想找人帮忙种?容易,村里好多人的地都不够种,就按照当下的四成租子,一会"一成租子就可。”
能说我的坏话。"
在村长惊愕的目光中,温云起侃侃而谈,"有几个条件,想要种我的地,最重要就是不村长有些不自在,村里的那些妇人,还真有说姜大川的.....毕竟姜胜的日子实在过得惨。"不会不会。"村长决定回头就敲打一番。
姜胜很快得知了儿子回村的消息,人回来了却没回家,就在村口那里和村长说话。他立即让报信的人把自己背过去。
还隔着老远,就听到两人在说租地的事,忍不住吼道:"什么一成租子?你疯了吗?人都是收四成租子!
"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