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算是同居了
一直到了晚上,那死鬼才出现。
沈煜祺问他为何要到督军府来,被他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就揭了过去。
【你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最好是不要,换我?】
出于教养,沈煜祺硬把一个大大的白眼收了回去。
让这死鬼搞得住进了督军府到也好,可以借此机会寻一寻,看看能否找到关于南斯年身世的信息。或是与画像中那女子有关的东西。
突然想起那幅画像,他想着,等回家后定要去书房好好找一找那画像被他爸爸放到了哪里。
沈煜祺打电话到沈家,跟管家说了情况,并说自己这几日暂时不回去了。
【少爷,你有没有发现,跟玉帅在一起时,你能上线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沈煜祺也感觉到确实如此,许是南斯年真有什么特殊的磁场,能带死鬼回去。
【死鬼,等你回去了,会不会就把这里的事忘了?】
【大概不会吧,毕竟这肩上的灼疼这么明显。】沈煜琪接受了痛觉,肩上感觉热辣一片,还丝丝抽痛。
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自己确实还是活着的。
【你是傻啊还是受虐倾向?你想痛倒是说啊,换你来呀。】
【我失眠你忘啦?一会我就关机了。】
两人在心里拌了一会嘴,沈煜祺被分散了注意力,身上的疼痛缓和一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清醒过来。
沈煜祺醒来时,感觉头晕晕的,脸颊有些热烫,正靠坐在床边喝药。
【发烧了?】受伤后的发热属于正常。
“噗!!”刚喝了一口药的沈煜琪一下子喷了出去。
被南斯年喂药本就有些紧张,沈大少爷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那一口要咽未咽的汤药不偏不倚,全都喷到了南斯年脸上。
“!!”--【!!】少爷死鬼双双定住。
“嘿嘿~~”死鬼确实“鬼”,尴尬间,抬手就抹向南斯年的脸,光速下线,随即关机。
“……”沈煜祺还没缓过神,一手抚在南斯年脸颊上,嘴角坏笑还没收起。
只看见南斯年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冷峻的脸庞有些“碎裂”。
沈煜祺吞了下嘴里还残留的一些药汁,瞥向还停留在南斯年脸上的手,我的“粽子”呢?
发现手上的纱布已经被拆掉,掌心丝丝拉拉的疼便开始蔓延起来。
“嘶~~”
虽然,他对疼痛比较敏感,但还是尽量自然地,轻轻地、慢慢地、细细地,去抹掉南斯年脸上的药汁。
最后,指尖轻划过他的下巴,沈煜祺感觉自己烧的更迷糊了,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他说:“刚刚喝的有些急了,实在是抱歉。”
南斯年把手里的药碗放到一旁,抬手抹了把被仔细擦过,还在滴药汁的脸,僵硬地说:“沈少爷把刚涂好的药,都蹭到在下脸上了。”
沈煜祺顿时哑火,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地配合着南斯年,把药喝完,又让他重新上好药,包成“粽子”。
与肩膀的伤相比,脚上的扭伤就不算太严重了,脚踝处有些脱位,医馆的大夫就那么随手“揉”了两下就没事了,现在只是有些肿胀。
伤虽不重,但经过南斯年的“医术”后,基本上也是丧失了自理能力。
其实,烫伤烧伤后,包扎如此密实反而是不利于痊愈的。
沈煜祺就这样在督军府养了五日,终于拆掉了所有纱布,能够自己下地了。
右脚走路虽然还不利索,扭伤的地方也还有点疼,但沈煜琪也能一颠一颠地走去后院找小白玩了。
“小白~~”
南斯年今日去了军办,沈煜琪一个人吃完早饭就来找小白。
那小白虎也刚刚吃过饭,又趴在老地方晒太阳,见沈煜琪来找自己,开心起来,摇摇大尾巴向他走过来。
“小白胖子,你今天吃了什么啊?”
这几日,沈煜琪跟小白已经熟识了,前几日他还不能下地时,小白经常会去客房的院子看他。
而且他发现,相比少爷在的时候,小白似乎要更喜欢自己一些。
“嗯~嗯~~”小白蹭着他,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家将军书房在哪?我想找本书来打发时间。”沈煜琪揉着那大大的脑袋说。
这“大白猫”好像真能听懂他的话,哼唧着向前院走去。
督军府里面很大,前后门虽然只间隔了两个院子,但是东西走向却有很长的距离。
一个个院子错综复杂,没有什么格局上的规矩,小白带着沈煜琪就在里面左绕右绕,逐渐走到了深处。
古代建筑最讲风水格局,有甚者连块石头的摆放都别有讲究,但是这个督军府,完全就是逆了风水习俗。
一路走到西面的尽头,是一片竹林。
竹林前,一座青砖瓦房,门上落了一把铜锁,房屋左手边有一坟头,前面一块无字青石碑。
一阵秋风吹过,沈煜琪感觉自己每一根毛发都立了起来。
忽而又想到书上记载的,南斯年这白虎,似有通灵之力。
“少,少爷…你在不在?”沈煜琪伸手抓住小白的一只耳朵,声音都抖了。
以自己现在这腿脚,一会真要是窜出个什么妖魔鬼怪来,他跑都跑不快。
“吼~~”小白用脑袋撞了撞沈煜琪的腿,示意他就在这里。
【是她?】
“是谁?”
【斯人若虹,年光易逝。】
沈煜琪最终也没找到办法进去那房子,跟着小白又到东面转了一圈,然后就往回走。
走到前门时,看到孙承业正好进来。
“沈少爷?你能下地啦?--小胖子!”
“小胖子”最不喜欢孙承业,因为他偷过它的鸡去烤着吃。
见到他,小白低吼两声,然后高冷地迈起猫步回后院去。
“孙副将。你来找南将军?他今天不在家。”
沈煜琪也不太喜欢他,跟南斯年同为军阀,但孙承业给人的压迫感就要强的多。随时可能一言不合就“鸡毕你”。
“不在家?”孙承业站下脚步,咂摸着这几个字,这句话说的自然随意。
“?”沈煜琪见他停下,回头去看,又见他脸上古怪,也露出疑惑。
“难道,你们这,算是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