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国崛起
云阳街 康家祖宅
康正乾正抄的热火朝天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自己的记忆力是真的惊人,以前看过的书本竟是完完本本的印在脑海中。
这不是外挂什么是外挂?
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此人肤白微胖,形象和善。
中年人自报家门,赶忙说明来意:
“敢问官人可是西游记的作者?”
康正乾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李掌柜,
“在下正阳街群仙茶楼掌柜李璟,早听说公子陌上人如玉……”
“李掌柜是为了话本之事前来的吧。”康正乾淡定的打断道,
“呃……正是。”
李掌柜一怔,这人还真是直接。
行了一礼道:“官人,在下就开门见山了,不知官人可否将《西游记》售于在下,在下愿与周掌柜同酬相谢。”
康正乾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派人直接去抄不就是了,为何还需多费财帛求于我?”
周掌柜装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恍然大悟道:
“嘶……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还是官人才思敏捷,不过小人一向仰慕读书人,坑谁也不能坑您啊,我一贯的良心是不允许小人这样做的!!!”
康正乾望着李掌柜浮夸的演技,不禁有些恶心,你有良心你天天写小黄书?
“不瞒李掌柜,在下已同平阳街周掌柜拟定契约。”
李掌柜并不气馁,他点了点头道:
“请恕在下冒犯,官人一诺千金,只不过以在下的眼光来看,此书价值远不止那么点,官人之前急于售书恐怕也是囊中羞涩,在下在海州城内经商十余载,小有人脉,不知能否为官人引路?”
“你是如何知道书价的?”
李掌柜摇了摇头微笑着没说话
康正乾思考片刻,点了点头:“挣钱嘛不寒碜!”
“李掌柜,在下准备开家酒肆,若李掌柜可以帮我解决街道司的骚扰,在下可提供一本新书,质量嘛,不比西游记差,而且同你们群仙茶楼气质很配,不知李掌柜意下如何啊?”
“成交!官人放心,书钱在下照付。”
李掌柜迫不及待的应了下来。
“那行,明日咱们在此交书,规矩李掌柜应该清楚吧,一次三回,五日一交”
“省得,省得。”
交了十贯定金后,李掌柜急匆匆的离去。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这几日卖书赚了不少钱,康正乾琢磨着准备开一家酒肆。
相比于北宋农民的苦难和血泪,北宋对商贩的宽容是历代封建王朝最舒适的了。
城市管理非常人性化,宋朝政府为规范管理设立了城管“街道司”。
街道司虽然也有维持城市的卫生、整修与日常秩序的职责,但绝不会成天驱逐小商贩,闹得鸡犬不宁。
冯梦龙《醒世恒言》(三言二拍)讲到一位南宋临安城里的卖油小贩秦重,说他靠卖油竟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把三两银子的本钱变成了十六两银子。
然后把辛苦赚来的卖油钱去青楼换得一夜风流……
结果由于他老实忠厚,最终赢得花魁莘瑶琴的芳心,然后瑶琴倔强地反抗青楼,并决心争取从良,最后终于冲破偏见生活美满的屌丝逆袭大明星的故事。
说实话这故事剧情在现代人看来有些想当然和老套,但至少从侧面反应了宋代商业宽松的环境。
名画《清明上河图》中就有各种各样的摊贩,无论桥头、城墙边还是街道旁,剃头的、卖甘蔗的、卖菜的、叫卖各种小吃的,应有尽有。
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黑暗和肮脏的,始终无法突破良心底线的康正乾只能老老实实的写书。
————
金国 肇州
阳光洒在大地上,温暖着每一个角落,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五年前完颜阿骨打率领着女真人射杀辽将耶律谢十后,女真人从大兴安岭的深山里走出,建立了大金帝国。
他微笑的看着孩子们在松花江的冰面上嬉戏玩耍,笑声回荡在空中;女人们裹着毛皮悠闲地靠在树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木屋中,族人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猎物,温馨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房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美好的一切即将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大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摇晃着。
木屋开始摇晃、崩塌,地震引发了雪崩,山上的巨石纷纷滚落,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但却无处可逃。
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吞噬着一切。村落内人们被摔倒在地,被倒塌的房屋和树枝砸中,鲜血染红了地面。
“救救我!”
“孩儿快跑!别管爹爹!快跑!!!”
地震持续了几分钟,但对于经历了这场灾难的女真人来说,却仿佛是一辈子那么漫长。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时,大兴安岭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鲜血染红了松花江的冰面。
据史料记载:“肇州之始兴、隆州之利涉地震,陷死数千人。”
从小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此时已经五十二岁的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已经双目血红,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竟是这般的渺小无助。
这场地震给刚刚建国的女真人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和损失,完颜阿骨打深刻地认识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和生命的脆弱。
多难兴邦啊!
上京,会宁府
回到上京的完颜阿骨打第一时间便让人唤来了完颜希尹,
完颜希尹,金初重臣,女真人称之为“谷神”,参与金朝初年的多项政治改革和军事行动,屡立战功,其中最大的功绩便是创造了女真文字。
此时的完颜希尹已经40岁,他精通汉文化和辽文化,完颜阿骨打语重心长道:“金国初建,即遭巨灾,此乃使思本国之基制与文化皆有大阙。吾欲以大金之名,征服天下。
然,国由民创,夫文字者,文明之基石,智慧之载体也。自古及今,文字之用,大矣哉!卿依仿汉人之楷字,因契丹字制度,合本国语,制本国字”
“都勃极烈深谋远虑,臣必竭尽所能!”
“文字之重,犹如日月天地,不可或缺也。是以,国者必重文字,以文字明志,以文字教化,以文字治国,以文字兴邦。文字之功,可谓大矣。此事交于你,年内务必颁布初版。”
“都勃极烈请放心,臣心中已有计较。”
自此,中国历史上这支纵横天下的野战部队开始摆脱蛮荒和愚昧,张开獠牙走向了这个时代的中心。
——
大宋,京东东路,梁山泊
昏暗的灯光旁聚集了三十六名大汉,
“弟兄们,咱们祖辈的水泊被朝廷收走了,这帮狗官还要让咱们按船缴税。”
“县里那几个狗腿子天天拉人去运花岗岩,弟兄们吃不上饭饿死了好多人”
“我家祖上原本还有些产业,结果县里来人丈量,指着湖水说是水田,指着荒山也说是田,我家二百亩地量成了两千亩,交不起税要杀头,只能全家逃难,结果我们刚一走,县里的富户就把良田全占了。”
“是啊,我家也是,狗吏跑到我家随手一指说我家家具是上好的,值一百贯,又一指水缸,说是文物,值五百贯,给我们家登记按照万贯户交税,逼得我们落了草,官府马上就把宅子占了。”
“还说呢,我家原来就是替县里收税的,狗官为了政绩,要求税收不齐就要我们自己补,那么多户啊,父亲实在不忍心迫害百姓,只有逃跑!”
众人七嘴八舌的抱怨着,愤怒的情绪感染了所有人,此时一位黑脸虬髯大汉抬手制止了众人:
“兄弟们情况已然了解,不知诸位弟兄有何打算?”
此人名为宋江,字公明,平日为人重义,仗义疏财,受到各地黑社会的仰慕,是这三十六人的头领。
“天下百姓早已怨声载道,不如咱们起义军,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提议
“大哥,咱们反他娘的!”其中一名大汉怒喊道。
“对,跟他们拼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兄弟们,莫急,此时冰雪未消,人手不够。”宋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为今之计,是弟兄们广招天下豪杰共举义旗,待秋收之时,我等攻县城,杀狗官,开粮仓,救百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宋江低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此事一起,众家弟兄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哥哥我也不为难大家,若有退缩者现在还来得及,待一同举起义事后,再言退者,休怪某无情了。”宋江严肃的说道。
众人听了宋江的话,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大哥放心,我那妹妹才十岁就被抢走生死不明,我这辈子就想替她报仇”
“是啊,我母亲因为没有交齐夏税,就被地主残忍的挂在了树上,我两岁的孩子活活的饿死了!”
“狗官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让他们死!”大家齐声说道。
于是,三十六名孤家寡人的好汉开始了他们的复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