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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南疆蚕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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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光景过得异常的快,转眼之间,牧子归竟然在这孤北山带了半月有余,每日历练功法,这山间灵气充沛,功法精进十分快,每每凭借记事珠钻研法典,以树木为敌,日日历练。

他更将《天罡三十六法》与《地煞七十二术》中些许功法融合贯通,以阴阳双煞壶为气海海眼,真气绵绵不绝,暗查自己真气,气如浪潮,在丹田内回卷翻涌。

虽然在这孤北山生活恰意自如,只是自己对纳拂兰音心中的那份感觉,自己总是每每质疑,想不出个究竟,更奇怪的是,自己才到孤北山那七日每到傍晚用膳时间,总是吃完饭后呼呼大睡而过,不知为何,倘若是被下了毒,牧子归又想不出,纳拂兰音与苏雪若要对自己不利,为何迟迟不下手。心中疑团丛丛。

一阵凉风吹过,将兀自发呆的牧子归吹得不禁打了个颤,才回过神来。他独自坐在悬崖边上,月光倾洒,将他白袍照得莹白如玉。抬头看着漫天星斗,想起以前在五庄观时,自己也曾坐在人参果树下,看那漫天星辰竞相争辉,心中不禁一阵怅然。

忽地,一阵似有似无的歌声从林间随着凉风,传入牧子归耳中,煞是好听。牧子归耳廓一动,忍不住凝神细听,当即默念法诀,施展顺风耳,细细听来。

虽然听不清楚那唱词是何,但却柔媚婉转,被那缕缕凉风送入耳中,更是听得牧子归心神摇曳,忍不住站起身来,朝那林间探去。

牧子归朝雪林中慢慢走去,歌声越来越大,合着那雪水山泉,更觉悦耳。寻着那歌声与雪水山泉,径自往林中走去。

雪泉在山间迤逦曲折,涓涓而流。突地几株雪松将牧子归视线隔断,雪松上悬挂着碧绿罗裙,那柔媚沙甜的歌声便从雪松后传出,水雾弥漫,清风微抚。

牧子归不知为何,天眼陡然一开,眼前忽然一亮,脑中登时热血狂涌,心跳如擂鼓,喉咙中似有热火焚烧,干渴难忍,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牙根一咬,连忙将脸别开过去。

只见一个女子发辫轻垂,孜然一身地坐在水潭之中,凝肤胜雪,波光粼粼的水波中,凹凸有致的若隐若现,明月倒映水潭,雪松上的积雪偶尔簌簌落下,溅点水花,更衬得那女子绝美异常,彷佛深山精灵一般。

牧子归脑中热血奔涌,虽说是融合了风离元神之后,也有些风流不羁,但终归是十七八岁少年,真是气血方刚之时,哪里见过如此尤物,俊脸早已红如烧铁,突地耳廓微微一动,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入耳中,霍然回头,屏息望去。

只见那女子已经将一身罗裙穿戴好了,墨发编成细辫随风轻扬,碧绿的罗衫被寒露润湿,穿在身上曲线若隐若现,裙角随风翻卷,腰间玉带缦系,媚眼动人,不是那纳拂兰音又是谁?

纳拂兰音杏眸一瞥,发现了藏身在雪松后的牧子归,分花拂柳,款款走出,浅笑盈盈。

牧子归见她一脸淡然笑意瞅着自己,俊脸更红,望着她那如花玉面,说不出半句话语。

倒是纳拂兰音见他如此窘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柳眉歇挑,调侃道:“小郎,不过半日未见,胆子大了不少,竟然敢偷看姐姐洗澡,看姐姐明日不重重罚你。”

牧子归见她笑意吟吟,丝毫无怪罪之意,心中暗送一口气,但是心中始终觉得有些愧疚,大吸一口气,冷冽的空气灌入胸肺之中,脑中那股烈火登时小了不少,甫才开口道:“仙子姐姐,子归无意冒犯,还望姐姐见谅,子归甘愿受罚。”

纳拂兰音听他如此一说,笑意更甚,杏眸笑成一弯月牙,轻啐一声,道:“真是个小傻蛋。”

牧子归听她如此一说,心中一怔,“啊”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纳拂兰音素手牵过,二人朝着山顶石洞缓缓走去。

翌日,晨光划破雾霭,斜斜照入孤北山诸多石洞之中。牧子归微微仰头,看着那万丈金光划破划破雾霭,直照雪原。想这一月以来,孤北山山上未出现过好天气,今日难得出现如此好天气,心中登时一喜,走出石洞之中去寻苏雪与纳拂兰音,想与二女辞行,下山去。

牧子归快步朝苏雪与纳拂兰音休憩的石洞中走去。走到洞门口时,朗声道:“牧子归求见,苏姑姑可在?”

牧子归站在石洞洞口前,等待半响,却未见有人回声,昔日纳拂兰音早已出洞引他进去,此刻纳拂兰音不但未曾出洞将他迎进洞中,洞内更是未半点声响,心中登时起疑。

他再次朗声朝洞中喊话,又等了片刻,洞中依旧未曾有声回应自己,当即按耐不住,快步走入洞中。

牧子归走入洞中,一切如常,洞内几个冰炉兀自焚着檀香,青烟袅袅,茶盏中依旧盛着香茗,只是二女均不见踪影。

牧子归心中登时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心中慢慢索,几百种可能划过脑海,但每种可能又被自己逐一推翻,想不出任何头绪。

忽地从洞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将牧子归思绪打破。他心中一惊,凝神细听,又是一声传来,他心中惊骇不已,那声叫声,似曾相识,再细细回想竟然与纳拂兰音柔媚的嗓音有些许相似,暗想:“莫不是纳拂兰音被人劫持毒害!”

脑中念头一闪,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拔腿狂奔出洞外,真气如海汐浪潮奔涌到牧子归脚底,登时脚下生风,足尖轻点,踏雪狂奔,朝着声音传来之处掠风而去。

一路急行,顿觉眼中景色如此熟悉,又多看了几眼,脑中登时一明,这分明就是那日撞见纳拂兰音沐浴之处的必行之路!

一想到这,心中骇然更甚几分,更是顾不得细细思量,脚下更是加速,踏雪掠飞朝前冲去。

牧子归一路踏雪急行,近一月来与纳拂兰音和苏雪相处的时光如走马灯般在脑中回放,想到苏雪待自己极好,想到一月来与纳拂兰音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若是她遇害,香消玉损,心中如针锥一般,酸疼、难受绞揉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牧子归一路掠风穿行,离那山泉水潭越近,那惨叫之声反而越来越小,似是被没有气力一般,声音越来越弱,牧子归登时惊骇大增,心中早已乱如麻,不能细细思考。

片刻之后,牧子归悄然而落,眼前几株雪松交相而长,将水潭轻轻遮住,形成一方洞天,赫然正是牧子归那日撞见纳拂兰音沐浴之地。

一阵微弱的喘息从雪松后传出,牧子归习得顺风耳之术早有数日,再加之今日来参悟各门各派无上法典,真气充沛,将这顺风耳之术使来更是炉火纯青,喘息之声更是清晰传入耳中,听得心中惊骇、惧怕一阵阵传来,登时起了一身冷汗。第一次如此恨自己为何将这法术掌握得如此透彻。

牧子归手指轻颤,在这雪林深处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颤巍的手轻轻靠近雪松,原本冰凉的松枝此时如烫手山芋一般,牧子归竟然不敢触碰。又一声喘息声清晰传入耳中,气若游丝,那人彷佛是要断气一般。

牧子归凝神一听,牙根紧咬,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似乎只有这冷冽的气息才能让他稍稍恢复一点力量。大手一挥,拨开松枝,大步往前一跨,大呼一声:“仙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纳拂兰音蜷缩在水潭之中,任那冰凉的潭水浸湿全身,碧绿色的罗衫紧紧的贴在曼妙的上,更显玲珑曲线。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竟然白过地上的积雪,细密的汗珠密布额头,银牙紧咬樱唇,妙目紧闭,似是没有听到牧子归唤她,双臂抱胸,瑟瑟发抖。

牧子归见她颤抖得厉害,当即大步一跨,跳入水潭之中,捞起全身湿漉漉地纳拂兰音,将她抱上岸去。孰不料,双手才触碰到纳拂兰音裸露的手臂,甫才发现她虽然浸在这寒凉的泉水中,周身却体温热得惊人,雪白凝肤下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牧子归也顾不上诸多,将纳拂兰音抱在怀中,真气陡然急旋暴涨,在寒潭中卷起一条水龙,将二人送到岸上。

方一上岸,纳拂兰音雪白凝肤登时变为红色,如铁水烧滚,慢慢一寸一寸涨起,如红潮涌动,极是骇人,饶是牧子归游遍中原,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纳拂兰音更是蜷缩在雪地之上,十指深深掐入肌肤,银牙已将嘴唇咬出丝丝殷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不已。

当即凝神聚气,眉宇间白光一闪,天眼瞬时一开,凝神扫视,纳拂兰音周身骨骼全都映入眼中。只见肌肤之下,有万千细小如丝的小虫,在肌肤下蠕动,更有些小虫钻入经脉之中,将真气丝丝吞噬,结茧安家。

牧子归凝神回想,腹中记事珠徐徐飞旋急转,一本本奇书异传在脑中一一闪过,细细回想,忽地,灵光一闪,暗惊道:“蠖磷蚁蚕!”

心中惊骇更甚,蠖磷蚁蚕乃是南疆一蛊,喜惹厌寒,若中此蛊,若是换做寻常地方,四个时辰内定然被这蚕蛊咬断经脉,噬心吞肝而亡,其中痛苦难忍,倒不如一刀死了痛快,最恶毒的是真气被蚕蛊吸尽,想要自己了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牧子归想到这,忽然明了,难怪纳拂兰音浸在寒潭之中,此时自己将她从潭中拖出,虽然雪林中寒凉不已,但终究比那雪水山泉来得暖和些,难怪这蚕蛊凶威大炽。

本想将纳拂兰音放入寒潭之中,但转念一想,潭水幽寒刺骨,饶是自己真气充沛也不知能熬上多长时间,更何况此时纳拂兰音真气被蚕蛊吸尽,放入潭水之中,就算不被蚕蛊给弄死,早晚也会被冻死。

心中百念划过,心中暗自一定,聚气双掌,口中默念法诀,左手聚气朝那寒潭凌空一抓,一道水龙从潭中急旋而起,被牧子归吸至手中,凝成一个玲珑水球。右手朝着蜷缩在地上的纳拂兰音虚空极点,几道气剑破空冲去,登时封住纳拂兰音周身几处大穴。

右手剑指一捏,指咒飞快变化,白光真气闪亮发光,将左手水球中的水徐徐引向纳拂兰音,口中急喝一声:“阴阳相移,敕!”

所施展的赫然是凝水成冰之法,水柱方一触到纳拂兰音玉足,就凝成冰晶,不消片刻,牧子归左手水球中的水凝成一方冰棺,纳拂兰音静静躺在里面,嘴角微抿。

牧子归天眼轻扫,纳拂兰音身体中的蚕蛊登时安静许多,不在啃咬经脉,只是少许微微一动,并无大碍,心中当即松了一口气。

但转念一想,暗道:“但这并不是长久之法,自己虽知道这蚕蛊来历,但并无化解之法。不知苏姑姑是否也与兰音姐姐一般被奸人毒害,还是先寻得苏姑姑之后,再一同解了兰音姐姐身上的蛊毒。”

心中一定,牧子归轻呼一口气,将藏在怀中的乾坤袋取出,细细一找,将一条捆仙索和辟邪剑一同取出。辟邪剑斜插腰间,用捆仙索将装着纳拂兰音的冰棺捆绑在自己身上。

真气如浪潮奔涌周身经脉,天眼与顺风耳两两配合,将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全然明了。随即足尖一点,真气贯入足底,脚下生风,不敢分半丝心神。凝神聚意,御风穿行,掠飞而去。

天眼扫视,忽见一方断崖上,几个藏青色的布袋空空如也地被丢弃一旁,正是那九婴鸟那日装着孩童的布袋,孩童却不知所踪。牧子归本想再瞧得真切一些,突然被一阵意念阻断,天眼与顺风耳竟然探听不到半分。

他心中一凛,暗道:“此人真气、意念犹在自己之上,莫不是那九婴老祖找上门来?”

随即身形一晃,单足一踩雪松,雪松积雪簌簌而落,背着纳拂兰音,御风折行,朝着天眼瞧见的那处断崖,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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