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真的不能立法吗
第四十章我真的不能立法吗
洪部长找一个人来询问有关程向光的事情。问谁呢？
他还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他认识汤干声，他相信汤干声在他的追问之下会原形毕露。
洪部长直接就到汤干声的办公室去。
洪部长：“汤书记，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有关程向光的事情。”
汤干声感到很奇怪，这个人怎么了？
但是，汤干声还是说：“说吧，那哪一方面？”
洪部长：“我觉得这个人有一股移风易俗大胆创新的精神!我想了解为什么他一个这样的县委书记竟然去卖书？”
汤干声：“他破坏军婚！本来，他应该去坐牢的!”
洪部长：“人，我们是要看主流的。”
汤干声：“主流？他在破坏军婚的同时，不但想霸占一个老师的妻子，还把人家打毒打，简直是用死刑！那家的妻子被迫背井离乡后，他又想霸占女知识青年，还想霸占十三四岁的少女，够没有？当时要不是上面有人说话，现在他在牢房里面！”
洪部长：“他没有叛国吧？”
汤干声：“他败坏了我们干部形象，就是败坏国家和政府的形象，这比他叛国出逃还要还恶劣。他出逃，是他一个人的某个时候的事情；他在高位败国家和政府的形象的时候，注定要长期伤及很多无辜，这是既杀了人又烧了房子的问题。”
洪部长：“现在他就是我们的战友。”
汤干声：“只要他为国家做事，我们就没有把他当成敌人。洪部长，我告诉你，我们的战友应该忠于国家，忠于党，忠于人民。你到底要什么样的战友？”
洪部长：“就是打击一切腐朽的和没落的势力的人。”
汤干声：“举个例子。”
洪部长：“他就是一个这样的敢作敢为，有魄力的战士！”
汤干声：“他是战士？那我们真正扛枪保卫祖国的战士呢？我们的战士在边疆、海岛或者高原流血牺牲，回家的时候却有人告诉他：你的老婆跟人跑了，而且那个男子还升官了，你认为如何？”
洪部长：“我们不谈论这种庸俗的事情！”
汤干声：“现在，我很同意你的说法。洪部长，我正要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洪部长：“什么事情？”
汤干声：“我们还有很多的民工在水利工地上，他们学习理论的机会不多。我想，要有一个人去指导他们学习技术，搞革新，提高建设质量，你看是不是辛苦一趟？”
洪部长：“就叫程向光去！”
汤干声很不是滋味。他说：“洪部长，那些民工生活条件比较艰苦，很需要一个人去激励他们保持永恒的活力。你在做思想工作这方面是很有办法的。这件事，还得你辛苦跑一趟。”
洪部长：“我去？”
汤干声：“哦，你去一下。半个月吧！你回去准备一下，拜托你了。”
洪部长突然斗志昂扬：“好，我去！”
外面有一个人急忙躲到一棵树的背后
洪部长走了很久，那个人才出来，进入汤干声的办公室。
他就是雄赳赳。
汤干声很客气地叫他坐。
雄赳赳把他写的法律条文给汤干声看。
雄赳赳清楚地看到，汤干声的手突然在打抖。他只看了几行就把本子交给雄赳赳：“老弟，你还小！”
接着，他很严肃地说：“你正在犯罪，你知不知道？”
雄赳赳：“犯罪？立法会犯罪吗？”
汤干声：“我不知道怎么样给你说！我佩服你的思考，青年人就应该会思考。但是，立法是国家立法机关的事情。你高中都没毕业呢！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如果你的立法有偏差，那么你就会伤及很多无辜，那就是犯罪。希望你认真学习，系统地学习了科学知识以及法学知识，到社会去锻炼，增加自己的阅历和经验，那时才能谈立法。现在，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法律的偏差就是社会的偏差。你还没有这个能力去立法，但是，你有权力守法。”
雄赳赳再次脑子一片空白。
汤干声离开了，并且叫他赶快到学校去。
雄赳赳实在有些糊涂，为什么那么多不平的事情没有一个法律来管！刚才他听了洪部长的话，更加糊涂了：一个人哪怕罪大恶极，只要是标新立异的，就是可用之才。程向光本该蹲监狱，有人说话就可以赦免，到底是人大，还是法大？雄赳赳觉得还应该有一个法律来管这些帮罪犯讲话的人。
但是，他他只能走在大街上，想着那流逝的河水，那么的悠闲，那么的平静。他随着河水去得很远很远。他看到了罗清源和张复海正在挖地基。这时，一锹一锹的泥土在他们那美丽的笑脸面前飞扬。
这时，程向光来了。说，那地基是他的。
他们于是就来到乡讲理。乡书记钟大理拿出一本崭新的《中国法律》，翻到第一百页：“程向光，你认真地读读这一页的内容”。
程向光读了，感到非常惭愧地对张复海和罗清源说：“对不起，根据法律，房地是你们的。”
这法律就是雄赳赳制订的！
…………
洪部长来到了水利工地。
洪部长一来到水利工地就感到汤干声对他的无限的信任，你看，水利工地上的人就好像捅破了蚂蚁窝一样，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有挑担时扁担发出的唧唧声，有放炮的时候发出的轰隆声，有说笑声，还有默默无声。他想象着，把这几千甚至一万人一起集中起来听他的演讲报告那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在他的面前将会竖立起森林一般的红旗，在他的面前会竖起一万个人还有两万个耳朵，在听他的报告。他即将吹响冲锋的号角，从此让“大江西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但是，他他进入指挥部给他的宿舍，感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里的工棚都是用木头加篱笆构成的，民工十个人一间，领导四个人一间。
他对总指挥吕绍丘提出异议：“我们领导应该有一个单间吧？”
吕绍丘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今天我叫人帮你搭一间。你看在什么地方合适？”
洪部长指着距离工棚十来米的一个空地：“就在那里吧。”
吕绍丘：“部长，这里风很大，最好是跟我们的连在一起。”
洪部长那股牛劲又来了：“我就在那里了。”
于是，吕绍丘就找了几个能工巧匠利用工余时间为他搭了一个工棚。在这里，由于没有树木的遮挡，一出门，他就可以看到那沸腾的工地，沸腾的群山。他开始想象着那些人和车子都是在他的指挥下动起来的，这让他有一种无限的快感。他试图在心中命令这些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但是，由于功力还不够，那些人还是乱糟糟的。
但是，他总会做到能指挥这千军万马的。
工棚刚刚搭好，他就告诉吕绍丘开高音喇叭叫大家集中开会。
吕绍丘：“洪部长，我们要赶时间。我们要在春节来前把水库修好，把渠道挖好。”
洪部长：“人的主观能动性加强了，我们的速度自然会提高。”
洪部长比他这个吕绍丘不知道要大多少级，所以吕绍丘要听他的。但是，他还是建议：“我们有高音喇叭，民工们一边干活，一边听你的报告，不是一举两得吗？”
洪部长：“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边做工边听讲的报告！”
于是，指挥部下午就在工地集中起所有的民工，听他的报告。
洪玲才正在作报告，这时，有人骑着自行车送来了一封信，交给了吕绍丘。那个人神秘一笑，就飞车而去。
吕绍丘打开信封，拿出信纸，只见上面写道：“1、把他留在这里，越久越好。2、领导带头干，人人勇争先。汤。”
吕绍丘伸伸腰，扭扭屁股，做了一个怪脸。
吕绍丘把信纸撕掉，然后继续听洪部长不长的报告。
报告一直从下午一点半持续到六点半，眼看就要天黑了，他才说“今天就讲到这里。”
但是下面的民工们去不依不饶：“不，洪部长，我们还想听！”
“同志们，请洪部长继续给我们讲课要不要？”
“要！”
洪部长看到成千上万张嘴巴喊出同一个声音，顿时热血沸腾。旁边的吕绍丘又给他鼓足干劲：“洪部长，我们这里只要最优秀的青年，所以他们的觉悟都非常高，素质都非常的好！一学习他们就废寝忘食，再给他们一些勇气和力量吧！”
洪部长肚子里面那里还有货来批发呀？零售都不够了。更恐怖的是，有一个青年还拿来了照相机!刚才我货源充足的时候你老人家到哪里去了？
各个民工大队的人都用手推车推来了晚饭。
还有更加恐怖的，吕绍丘给一个工作人员说：“准备把那两盏汽灯拿来，万一断电我们可以用上。”
他只好继续，但是这一次就没有那么流畅了。
而且，他看着别人吃饭的时候，他更饿了。
又过了不知道几世几劫，他饥寒交迫，就要昏倒了。
这时，有人大喊大叫：“洪部长，我们想听石方和土方计算方法。”
“我们想知道明年会不会天旱？”
“明年霜冻吗？下雪吗？有洪水吗？”
“洪部长在此，一定没有洪水！洪部长，洪水不长！”
这时，吕绍丘来圆场了，他对洪部长说：“部长，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洪部长：“什么事？”
“电影队来了，你看是不是你出个面，请他们明晚再来？”
洪部长大声说：“那就放电影！”
洪部长收拾好用石头压着的讲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