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秘密
“古怪!”
仇肖鹤的眸子凸地一闪,“那群血屠子最近所为颇为冒险,甚至不惜得罪实力更加强大的其他势力,想来,多半是血屠寨上层的重要成员出了点问题。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循以道理,精确分析。
“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的血屠?”说着,他有意提醒了南门杀。
“十几年前的血屠,一夜之间从散匪勇寇一跃成为乱地边缘上说得起话的势力,这在当时是件很轰动的事。”
南门杀点了点头,继续道:
“而且其势力崛起之快,手段之血腥,极为骇人听闻。话说,他们所灭的势力,无一不是全门被灭,还没有听说有人活下来过!”
越是回想,他的直觉便告诉他这其中有很大的猫腻!
不自觉地,他看向了仇肖鹤。
正巧,后者也正目含奇异地看着他。
“这其中,怕是很不寻常。”
陈年旧事的提及,让仇肖鹤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
“能量波动异常,难道是……”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命令道:
“南门杀听令!次日以西门为正,你为副,再去虚打实探一番!”
“南门杀得令!”
南门杀再次拜了拜,从仇肖鹤手上领下令箭。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这时,这间密室,就只剩仇亭长一人,他沉吟了许久。
“能量波动异常,难道是有人坐关突破?不太可能吧,与血屠寨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我等还不知道他们的大部分实力底细么?他们最强的也只是相当于武夫的**战力。那么,到底是什么呢?而且又对我第二亭如此关注?”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可能与血屠建寨,血屠的存亡有极大的关系!
罢了罢了,半晌不得要领,他摇了摇头,正待抬步走出密室时,突然察觉到了气机中的一股异样,而且有越加剧烈的趋势。
他皱起了眉头,细细感应了起来,灵觉循着异样,慢慢探入了石堡之底,越是往下探去,他如雕塑的面容,竟开始了变化,越来越难看!
不再拖沓,他脚步猛地一踏,真元于脚底涌泉穴喷涌而出,踏着一轮银辉,向另一间更加绝密的石室腾去。此间石室,自第二亭建立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进入过!
身形一闪一闪间飞过,待周围无人察觉时,来到一处更为厚几许的石墙旁,才又是一阵真元爆发,仇肖鹤的身影,在银辉中隐去。只留机关轻微的咔咔声,石墙上的一个两尺长裂缝,缓慢合并隐下了。
正方形的石室中,四方墙壁上布满了玄奇的符纹,都是以红得刺眼的颜料涂写的。头上的穹顶上,是一幅幅浓威山岳图的精致浮雕,山上有龙楼宝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古香古色,很是神秘!其最高、最雄奇的山岳上还有一座古塔,古塔雕刻精致细腻,是常见的五层塔楼,此塔位于穹顶中央,对应着的石室地面,是一座以原石料雕刻的等人高的小塔,塔身上,也有耀目的血色符文。
自打一进入这里,仇肖鹤释放在体外的灵觉,就似陷入了泥泽,寸步难行!然而,他并没有感到奇怪,也并没有为此停留过,他想来是很清楚这种情况。便没有管,而是极快地来到小塔旁,将自己身体中储存的庞大真元力量,注入塔顶的圆珠形塔刹中。顿时,如泄洪一般,真元源源不断地注入其内。塔刹变得如星辰般璀璨夺目!
饶是仇肖鹤成就武夫之境多年,真元储量远非平常武夫所能够比较的,却也被塔刹自主吸入时,吸得体内空虚,脸色发青。终于,待其真元三只存一时,房间中的符纹发出耀眼的光芒,气机中的奇怪波动也消失了。
呼—他收回了轻微颤抖的手,简单运气吐纳之后,这才又面色不变地出了密室。
这时,他动作一顿,忽然有了一个极为怪异的想法,难道血屠是看上了“它”?不可能!他们要之有何用?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东西的正确用处。
……
石堡地处平丘,直径三百步,中间是习武场。石堡大门内,左方为亭部后勤和粮草储存室,右方是武器室与马厮。大门的直对面,才是各边军的集体住所。习武场边缘,是井水。还有碎石磨。
此时,习武场上聚集着一大拨冬天光着膀子的黝黑汉子,一人叠着一人,看着中央的情景,发出阵阵喝彩!
只见人群中间,有一处径约三丈的空地,空地上,站着三个目露惊讶的人,另外还有两人分别坐在其中的碎石磨的两边,单臂相握,立在石磨上,正在扳腕子。
不过,这扳腕子的声势有些大过头了。
那一头头发作麻绳般扎结在一起的魁梧男子,脸上有不知是酒劲还是用力过大所出现的红晕,他的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处,竟有一座隐隐约约只待爆发的火山虚影!火山口隆隆作响,虽然只有数丈之高,却没有人敢小瞧它的威力。虽是虚影,但那种危机之前的压迫感,却是那样的真实!看得他们脚肚子发酸,却刺激得很!真让人难以想象,这火山真正爆发后是怎样威势?!
另一方,是一头披肩长发扎结成发冠的俊朗青年。他的身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象,但他用来扳腕子的右臂,竟是被一团火红焰流所包裹,焰流真实地无语论比,焰尾腾空三四米,直烧得空气轰轰出声,扭曲视线。气势之强,极为骇人!
两人僵持不下,双手间能量爆响,身周二丈,气机凶烈浩荡。从开始到如今,气势倍增,却是始终持平。
西门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在半个时辰前就一直没有改变的情形。未料到这李庆欲收纳白湖三人入第七队时,云贺和帝听倒没有说什么。却听白湖大着舌头道,说什么只有让他佩服的人才能使唤他。如此,李庆便来了兴趣,看起来他对这三人似乎志在必得。
为了让李庆吃点苦头,知难而退,白湖酒话颇多,就建议了最简单的扳手腕。却不想遇到了对手,扳得那是个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仇肖鹤从石廊内走了出来,看到此景,片刻讶异后恢复了常态,直呼道:
“小崽子们还不快快练习,看来不给你们来点狠的,你们怕是不知好歹。那好,今日单臂举石锁过肩五百下,少一下晚饭克扣!”
众在场边军汉子们一阵哀嚎——
仇肖鹤是何须人也,一眼就看出了个大概,再被西门这样一说,就彻底清楚了前因后果。
对云贺帝听还有曾义等看向自己的人点了点头,他踱步来到现场,浑身气机一激荡,刹那间空气暴窜,形成旋风,吹得周围人的衣衫猎猎作响,脚步不稳。
“呔!”
他一声大喝,如惊雷般炸响在白湖两人耳旁,顿时,两人一震,从那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中恢复了回来。
呼呼—
白湖身后的虚影一片模糊,被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脸惊诧地站了起来,有些茫然。
李庆手臂上的火焰也是在这一瞬波动了起来,焰流慢慢收回了臂膀中,也是一阵茫然的错愣。
“既然有意,何不答应了李伍长。”
仇肖鹤轻飘飘地掩饰下脸色的苍白,大有深意地扫过五人,又对白湖三人说到。
“一切听从大人的吩咐。”
云贺与帝听对视一眼,眸光流转,如此说道。
而白湖则面露出十分感兴趣之色,打量着李庆,并没有再说话。
在对刚才的一番情景进行回忆时,李庆想起他和白湖催动功法时,隐约听到的一声啸声,若龙吟霄汉,之后,功法便不自主地开始互相升腾、对抗,他感觉得到,似乎这比拼好似还有第三者!那种不甘和不愿失败的战意!可如今,却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了,这让他皱起了眉头,暗自下了一个心眼。
再看在场的人,似乎都闪着目光,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但白湖,好像还不死心,看样子十九**与自己还要比一场。
就此,斩首第七队正式组成,剑柄李庆,剑穗曾义,剑身帝听,剑刃云贺,剑尖白湖。
还有两天,此队就要回城登记一番。
李庆从仇肖鹤手中拿到任务榜条,粗略地看了一眼,他有了种预感,一阵腥风血雨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