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峰回路转
“雨欣，你怎么起来了？”一见到雨欣已是起来，青岚心中又喜又急，喜的是雨欣还能下床走动，急的是她并没有好好的休息。
雨欣带着柔弱的身子，愁眉道：“我也是刚刚醒来的，姐姐被人诬陷，妹妹我岂能躺在床上坐视不理？“
心里多了些许感动，其实多的还是一份底气，孤身作战使得青岚不免有些害怕，直到雨欣醒来，她才发觉自己多了一份勇气，自己不想在这宫中孤身一人。
雨欣让佩云小心的扶着自己，走过了青岚的身边，对着周轩皇便是行礼跪下：“皇上，妾身不相信姐姐会下毒毒害自己，姐姐绝不会如此！”
周轩皇站起身来，扶起了虚弱不堪的婉贵人，眼带怜惜道：“朕也不相信，不过此事需要审过之后才能判定真凶，你如今还是虚弱之身，体内余毒怕是还没清完，还是先歇息着去吧！”
雨欣则是摇头：“皇上好意妾身心领了，姐姐待妾身恩重如山，妾身与姐姐虽不是亲生姐妹，却是情同亲姐妹，妾身要看到真正的凶手伏法还姐姐一个清白才能安心休息！”
“既然如此，给婉贵人安坐吧。”周轩皇吩咐来了太医张楚耀，让张楚耀陪伴在雨欣身边，以防雨欣出事，看着雨欣的眼神也是柔和了许多，青岚发自内心的笑着，雨欣信任她让她觉得很欣慰，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周轩皇也是默默的看着她。
对于雨欣的突然苏醒，林妃也是没有预料到，她冷哼一下：“婉贵人真是相信自己的好姐妹，殊不知在这宫中姐妹算计姐妹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心难测，婉贵人你就那么相信纯嫔不会害你？”
雨欣愁着脸，砒霜之毒让她全身不舒服，不过面对林妃的问题她还是能够回答的：“林妃娘娘说得是，正是因为人心难测，才会有如此多的事情发生，才会使得纯嫔姐姐被人陷害，我决不能让姐姐被人陷害而不管不顾！“
“嫔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青岚走到雨欣的身边说道，她轻轻抚摸着雨欣的后背，雨欣也觉得舒服了一些。
“诸多证据都证明了婉贵人乃是由纯嫔毒害，皇上，您可要为婉贵人和臣妾做主啊！”林妃继续不依不饶道。
林妃说的倒也是，如今诸多证据都是指着青岚，虽说小秦子言辞不清，但是销毁有毒贡橘乃是事实，而小秦子一口咬定是青岚在贡橘中下毒，这实在是对青岚十分的不利。
林妃盯着青岚，这是个时机，证据确凿之下正好除掉了青岚，雨欣望着林妃，万般无奈道：“林妃娘娘，你又为什么认定这件事情是纯嫔姐姐所做？”
林妃得意一笑：“本宫与宫婢文萃回寿康宫之时正好遇见了这小秦子图谋不轨，跟下去一看才发现这狗奴才肆意毁灭证据，妄图陷害本宫！”
雨欣倒是不慌不忙，只是疑问道：“青溯宫回寿康宫的路一路上宫人不少，小秦子若是真要毁灭证据，为什么不去人烟稀少之地，而偏偏选在了林妃娘娘您回寿康宫的路上？”
这问题一时间让林妃无言以对，也让人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林妃立刻解释：“许是时间不够，所以小秦子慌忙之下才在回寿康宫的路上毁灭罪证的！”
雨欣并没有搭理林妃的话，而是转向周轩皇与温妃的坐位处，请求道：“皇上，温妃娘娘，此事的蹊跷之处实在是太多，还请皇上和温妃娘娘切要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诬害了姐姐！”
周轩皇点了点头，温妃则是宽和道：“婉贵人中毒还能如此重情重义，这份心倒真是难得了，你放心本宫与皇上定然不会让罪人逍遥法外！”
青岚心中一暖，雨欣如此对待自己让她倍怀感动，其心中更是底气大增，看着小秦子脱口道：“皇上，小秦子与林妃娘娘的口证之中很多地方都有疑点存在，这件事需要好好的审一审，嫔妾相信背后之人定然会露出马脚！”
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林妃，林妃像是做贼心虚不免的避开了青岚的目光，倒是林妃还镇定之时她身边的文萃忽然慌忙的跪在了地上，对着雨欣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婉贵人能幸免于难，奴婢真的很高兴。”
文萃忽然下跪说出这样的话让林妃措手不及，别说是林妃，就连青岚与众人也是意料不到，周轩皇威严道：“你此话何意？”
文萃看着雨欣，流泪道：“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是奴婢不是真的有意要害婉贵人和纯嫔娘娘的！”
文萃的话着是震惊了在座的人，周轩皇虽是面不改色，但是身上所流动的威严的气息却是让人觉得窒息，林妃不敢置信的怒道：“文萃，你这死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跪在地上流泪的文萃只是看了看身边的林妃，跪着爬到雨欣面前磕头道：“婉贵人是奴婢的不是，但是奴婢真的没有要害你，奴婢也是无能为力，不得不听命他人！”
雨欣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是为谁做事？为什么要对我和纯姐姐下手！”
文萃不语，忽然站起身来向着一边的柱子上撞去，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而然雨欣身边的佩云却是眼急手快一把拽住了文萃，青岚知道文萃绝对是知道很多东西，立刻让连馨上去帮忙制住正在挣扎的文萃：“文萃一定是知道很多东西，万不能让文萃求死！”
“大胆奴婢，你若是敢死，你宫外的家人也都会因你而丧命！”周轩皇盯着地上的文萃缓缓而道，也是这样的话才让文萃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喊道：“皇上，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请皇上不要责罚奴婢的家人啊！”
“只要你说出真相，朕自然不会牵连旁人。”周轩皇淡淡道。
原本激动的文萃顿时凄然，默默的看了一眼林妃，摇头道：“奴婢一生卑贱，夹挤在主子们之间，这次毒害婉贵人奴婢自知是罪孽深重，一切就让奴婢担下吧！”
这样一说，加上文萃刚刚看了林妃一眼，很多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林妃的身上，林妃一时惊慌，文萃忽然这样并无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她一瞬间方寸大乱，指着文萃叫屈着：“皇上，臣妾没有毒害过纯嫔和婉贵人，一切都是这个贱婢诬害臣妾的！”
“林妃，皇上和本宫都还未说此事是你所为，你怎么就如此激动了？”周轩皇并无发话，说话的正是一旁观察着周轩皇神色的温妃，她笑着看着林妃，而在林妃看着温妃这份宽和的笑容却觉得格外的刺人，林妃旋即辩驳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这个贱婢心怀不轨，皇上定要将她打入赏罚司，狠狠的用刑才可以！”
林妃恶狠狠的样子全然不似以前那副娇柔美丽的气度，文萃瑟瑟不安，赏罚司是个令宫婢奴才惧怕的地方，那里主要是关押责罚一些犯事的宫人，其中很多的刑罚让人望而生畏，是许多宫人惧怕之地。
雨欣站起身来，对着温妃皇上道：“皇上，文萃乃是林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如此重大的事情岂会是她一个侍女做得到？必须要抓出背后的真凶，只怕是日后妾身和姐姐会再度遭此人暗害！”说罢还偷偷的瞧了一眼林妃。
雨欣这般偷瞧让林妃一直抑制怒气爆发，指着雨欣便是大声责骂道：“婉贵人，你这神情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此事是本宫做的！”
雨欣身子一抖，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青岚赶紧上前护住雨欣，面对语气激动的林妃毫无畏惧，冷哼了声音：“林妃娘娘好大的气魄，皇上在这里你都敢大声斥责中毒嫔妃，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林妃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屡屡失态，周轩皇也是皱眉，虽然知道林妃的脾气有些任性，只不过之前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娇柔样，全不似现在这般焦躁性子。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臣妾啊！”林妃泫然欲泣，只是刚刚见了她发怒斥责雨欣样子时的周轩皇却是对现在楚楚可怜的林妃没有分毫怜惜，淡然道：“谁是凶手自有分晓，你身具妃位却是如此按耐不住心性，别失了自己的身份。”
周轩皇的语气让林妃心中一紧，此时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文萃的身上，关键就要看这个贱婢如何说了，直直的盯着文萃，林妃的眼中无一不是警告与威慑，文萃被林妃的眼神吓得有些抬不起头，此时雨欣却是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慰着文萃：“不要害怕，说出真相惩治真凶，皇上定然会对你从轻处置。”
柔和的声音安慰着，文萃就没之前那么的害怕了，情绪得到了些许的控制，只是抬头看着雨欣问道：“婉贵人，我说出真相真的可以从轻处理吗？”
青岚在雨欣身旁，听文萃这么一说便知道是机会来了，也点头示意道：“你放心，只要你将真凶揪出，本宫和婉贵人定然会向皇上求情，担保你的性命！”
林妃陷害自己的姐姐，还毒害自己和雨欣，此时文萃倒戈是个大好时机，把握住这一时机说不定便可救出姐姐，让家族恢复往日的辉煌，这个时候就算是让青岚许下再大的承诺青岚也愿意。
“皇上，嫔妾请求皇上答应嫔妾，如果文萃说出真相便保留文萃一命可好？”青岚没底道，她知道周轩皇的性子不容他人更改他的主意，只是此时青岚真的希望文萃可以曝出林妃的恶行，还姐姐还苏合氏一个清白。
雨欣与青岚一同跪在地上，或许是因为中毒的关系，雨欣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柔弱，她请求着上位的周轩皇：“皇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文萃一个机会，让真凶得以伏法，还后宫一个安宁！”
说完便气息不稳，差点瘫倒在地上，还好青岚一把扶住了雨欣，出人意料的是周轩皇居然答应了，对着文萃发话道：“宫婢文萃，尽快将你所知道的全都如实禀告，看在纯嫔与婉贵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文萃欣喜万分，现在她才是没有任何的顾虑，指着林妃便大声道：“毒害纯嫔娘娘与婉贵人的正是林妃娘娘！”
條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妃的身上，林妃睁着眼睛摆手辩驳道：“不是的，不是我，皇上臣妾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这个贱婢，为什么要连同外人陷害我！”
说着便冲上前去，想要责打文萃，青岚起身站在林妃对面，想要挡住林妃，奈何发怒的林妃力气甚大，青岚因为之前砒霜中毒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竟被林妃一下子推撞在了一旁的桌椅上，连馨和雨欣的侍女佩云连忙上前挡下了林妃，林妃大骂道：“你们两个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挡住本宫！”
“李喜，给我死死按住林妃，大吵大闹是何样子！”看着青岚没事，周轩皇声音低沉，李喜伺候周轩皇多年，自然也是摸得住周轩皇的一些脾性的，这个时候的周轩皇随时都会发怒，他不敢怠慢，连忙上去一下就摁住了林妃，李喜力气远比林妃大得多，林妃也只能抵抗一二，再说这是周轩皇下得命令，说到底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抵抗圣意。
“娘娘，您没事吧！”连馨一旁过来赶紧问道青岚，青岚腰间刚刚被一撞虽是有些疼痛，但也能忍住，只是摇摇头，摆布向前走来。
“皇上，之前就是林妃娘娘让奴婢托小秦子在贡橘中下毒的，砒霜在太医院根本取不到，而林妃娘娘蓄意已久，早在半个月前奴婢出宫采集物品之时便让奴婢去购买砒霜，宫外药材店购买砒霜是需要户籍姓名凭证的，林妃娘娘怕事情败露，便叫奴婢用自己姑母的户籍姓名购买，凭证还在奴婢手中！”文萃简单的几句话挑出了关键所在，如今只要查明砒霜的来历便可获悉真凶的面目。
砒霜太医院记录在册几乎不可取得，而宫外药店想要购买砒霜也是需要真实的户籍凭证才能购买，所以只要查清是谁取得了砒霜一般答案便会知晓，文萃怕事情说得还不够彻底便继续说道：“皇上，原本林妃娘娘让奴婢将一整包的砒霜全部下入婉贵人和纯嫔娘娘的贡橘之中，但是因为婉贵人对奴婢有恩，奴婢减轻了很多的砒霜分量，这些砒霜还遗留在寿康宫中，也是可以用来当作凭证的！”
李喜听了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使了颜色，小太监们随即领会意思，急忙退下前往寿康宫，去搜查砒霜已经记录凭证，说是快那是慢的，这些小太监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这两样东西都被搜查出来了。
原本还言辞辩驳的林妃身子像是一下子软了一样，不用李喜摁着都无法发出力气了，现在她百口莫辩，而砒霜也真的是她让文萃在宫外采集来的，只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毁在这包砒霜上！她更加不甘心会被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算计，不甘心输在这种场合上！
“皇上，这包砒霜不是臣妾让文萃在宫外购买的，是文萃勾结纯嫔和婉贵人陷害臣妾的！”即使是有一线希望，林妃也不愿意放过，现在的她声音凄婉动人，但是在这样的证据面前，做这些都像是徒劳罢了。
周轩皇闭目养神，冷冷道：“这些证据难道都是假的？朕一直以为你虽然有些任性，但是性子不坏，却不想你连下毒一事都做得出来！”
“皇上??????”林妃全身瘫软，全然没了之前的劲头，周轩皇已经彻底认定了自己，人证物证俱在，她也已经无力反驳了。
温妃看着瘫软着的林妃，蹙着眉头于心不忍道：“林妃啊，你都已经是妃位了，位高权重为何还要鬼迷心窍，做出这种傻事啊！”
林妃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青溯宫地上的花岗岩，只能默然道：“皇上，臣妾一时心被蒙了，臣妾也希望痛改前非，请皇上和温妃娘娘顾念旧情，从轻处理臣妾吧！”
求情之语环绕在青溯宫，心哀之声让人动情，毕竟林妃得宠侍候周轩皇的时间又多，旧情还在，或许周轩皇真的会从轻处置，青岚心中暗自担忧，雨欣低着头，却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文萃。
文萃会意，忽然喊道：“皇上，奴婢还有一事禀告！”
“说！”周轩皇别了一眼文萃，而林妃一阵的心颤，她有很不好的预感。果然，文萃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彻底死了。
“皇上，当初害死三皇子的人并非是皇后，而是林妃娘娘，是林妃娘娘在皇后娘娘所做的红豆薏米粥巴豆粉才导致三皇子死亡，更是把从皇后娘娘身边的买通的小惠给杀害，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用以陷害皇后娘娘！”文萃在这关键时刻说出这样的话，让温妃以及周轩皇面色皆是一变！
“你可有证据？”周轩皇首先发话道，他已经不似之前表面沉静了，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他的皇子，他才会这般的吧，青岚心里想着。
文萃点头道：“当时是林妃娘娘让奴婢去太医院捏了一点巴豆粉回来的，而买通宫婢小惠的证据奴婢这里也有！”
一时之间青溯宫中寂静无声，周轩皇变了颜色而温妃也是一脸的意外之色，至于青岚和雨欣则是对视一笑，揭露到这一步林妃绝无翻身之地，毒害嫔妃害死皇嗣以及嫁祸皇后，每一件都是大罪，尤其是害死皇嗣，关系到了江山社稷，光是这一条便就是死罪还要祸及家族！
“哈哈哈——”林妃忽然凄厉的惨笑道，她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人惊悚，直至片刻她笑完之后，一对原本美丽如今却是狠戾的眼睛盯着青岚以及雨欣，尖声怒道：“你们就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吗？一定要把我逼死吗！本宫要和你们拼了，要杀了你们！”
她奋力挣脱着，力气一下子大了很多，李喜一时不注意还差点让她挣脱，还好将她死死的摁住了。
“皇上，林妃犯下的可是死罪啊！”温妃瞧了瞧地上的林妃，提醒到周轩皇。
周轩皇站起身来，他身姿修长站在上位显得更加高大，少有的冷笑着：“林妃？心思如此狠毒她还配得上林妃，连一个宫婢都不如，褫夺其封嫔册文与其封妃册文，三日后赐死寿康宫，以儆效尤！”
当即摆袖离开了这里，李喜按着狂笑的林妃，林妃像是失了心智一样，只是不停的狂笑，一边笑着一边死盯着青岚这边，青岚问心无愧，只不过被这样疯狂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雨欣握住青岚的手，一直到林妃被李喜和两个小太监合力押走，她才舒了一口气：“事情结束了吗？”
“结束了姐姐，林妃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雨欣淡然道。
当天晚上，林妃便被禁足寿康宫偏殿之中，等到第三日赐死，此事来的突然，周轩皇并没有直接了解林妃，而是选在了之后的第三日，或许是旧情所顾，但是青岚却觉得这样子反而更加残忍，等待死亡的滋味比死更可怕！
而小秦子也是被杖毙，至于文萃虽然逃过了死路，却是被发配到了赏罚司，要做几乎一辈子的苦役，那里苦役的日子比起最低等的宫婢宫人还要辛苦艰辛十倍，活在那里也算是一种酷刑。
青岚望着窗外，此时已是夜晚，黑夜笼罩了整片皇宫，林妃的罪行通通被揭露了，而姐姐青玉明日也应该解禁，这是青岚所欢喜的。
夜深人静，李喜却是受着皇命来为青岚送至膏药，看着这瓶白色小瓷瓶，青岚疑惑道：“公公这是何意？本宫的砒霜之毒并不严重，已经清了大半了，这瓶药是…”
“有太医们照料娘娘的身子皇上自然是放心的，这是一瓶伤药，娘娘白日里被罪婢林菁华推撞到，皇上怕娘娘腰间有伤，拿了这等上好的伤药，希望娘娘能够好生擦抹着，望娘娘痊愈。”李喜恭敬道，接着退走出去了。
拿着这瓶小瓷瓶，原来他看到自己撞着了，也是他对自己的心思吗，青岚孤寂的心中多了一丝慰藉，仿佛这瓶伤药弥足珍贵。
冷风潇潇，诉说着冷寂与死亡，这个夜晚的夜不同寻常，有人欢喜有人担忧，更有人只能在冷冷的宫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