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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最终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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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个字眼对我来说,似乎太陌生了。

而且,自清贵人死后,我没有想到还能在深宫内听到这个字眼,而且说的如此认真。

我摇摇头,曾经我需要爱,现在依旧在追寻爱,可是我所要的,或许并不是皇上能够给的。他对我来说,仍然只是一个目标,一个能改变我的命运,给我权力的男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更加难过了。

我想我压仰的太久了,或许,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

恭才人说:“或许你以后会爱上他。”

我诧异地抬眸,不明白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她却又说:“他其实,是个很有魄力及担当的男子。很多人不了解他,但是本宫了解他。可能是因为,只有身在其中在的人,才知道一年前那场政变有多凶险,而那时候,他其实还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他被倦入汹涌的政/治漩涡,其实是因为,如果他不加入,不往前,便只有死路一条。”

“娘娘,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听说过那些传闻吗?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哦……”

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宗伯孤注实在是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人!那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理解和原谅之处了。

恭才人继续说:“很早以前,本宫就见过皇上,只是皇上从未见过本宫。但他很清楚,我们恭家,之所以能够出奇制胜,成为当时四股势力中,实力最雄厚的势力,是因为恭家有个很聪明的女儿,叫做恭辛子。”

我微感诧异,“娘娘,难道您就是,就是恭辛子?”

她点点头,“不错。”

她接着说:“皇上所中之毒,正是本宫在一年前,趁他微服出宫,通过茶房施在他身上的。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没有来求我,反而将生命置之度外,以自己的机智,使我恭家稍败一着。也因此,这天下姓了宗伯而不姓恭。只是,他身中奇毒,却为一年后的政变埋下药引,也就是,半个多月前的那场政变。”

我忽然出了身冷汗。

半个多月前的那场政变,都说恭家的态度很重要,当初如果恭家跟着凉洲王一起反,恐怕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娘娘,即是如此,为什么恭家没有借此机会,将政权夺过来呢?”

“夺过来做甚?我哥哥不过是个莽夫,我爹爹年岁已大,而我,不过是个丑女,即使三抛绣球,也只能是自己下了选夫台,将那绣球一只只地拣回来。我即没有丈夫,难道要自己去当女皇。或许,那样真的能够报复天下的男人们,只是,于我,却又有什么意义?我最终想要的,不过是段纯真携永的爱情而已。”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忽然奂发出一抹神采,“我只是,想要个真正爱我的男子汉而已。”

“所以您在半个多月前的政变中,最终站在了皇上这边?您的意思是,皇上爱上了您?”

她却又摇摇头,“不。”

我是真的糊涂了,既然不是如此,那为什么要放弃大好机会呢?

便以她的才智,能够在一年前的政变中只输宗伯孤注半筹,而凉洲王虽手握兵权,智谋却并不怎么样,否则不会兵围皇城仍然败走麦城。那么,恭才人的胜算还是很大,到时候,便做了女皇,谁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我心里这样来来去去地想着,而她又沉默了下去。仿佛话说到此处,已经是完了。而我还是如坠云里雾里。

直到半个时辰终是快要到的时候,她才再次开口,“本来我以为,他定然会在政变之前来找我,要我替他解毒,因为只有我替他解了毒,他才有胜算。而他所做的恰恰相反,他撑着病体,在城楼退兵后,才来找我。而当传来公主带兵围住凉洲王兵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后着。”

我渐渐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果然,她说:“当日,就算我让父兄配合凉洲王返,也不可能成功。但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一定明白,若他胜了,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即败于他手,又怎么可能给他炼制解药?但他却仍然那样做了,因为他即使失去生命,也不愿受到威胁。但他在事后,对我,却是尊重,即使我败了,他仍然以礼相待,并不抹煞我恭家的功劳与地位。他虽不屑于我这个貌丑的女子,但我两次败于他手,内心折服。”

哦,原来如此。

我虽早知道,恭才人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却没想到,两次政变中,她居然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再看她时,她已经不是那个不敢以面目示人,瘦弱干枯的女子,而是个,聪明睿智,有毅力有决断的巾帼英雄,虽然她可能,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但这改天换地,朝唐更替的战场,又比那沙场撕杀还要凶险几分。

因为,这是国运。这是身在局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牵扯着的国运。每个涉入其中的人,每个微小的决定,都有可能改变这个国家未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命运。

说到这里,却轻轻地谓叹道:“虽我与他隔幔相对,但我们相谈甚欢,而这只是表面的。我们的谈话,始终停留在最肤浅的位置,因为我们不敢深入。我们怕,彼此的聪明,看透了彼此的孤独和寂寞。”

我说:“但,你们是同样的人,所以你们根本不用看透,就已经彼此了解了。”

恭才人说:“不错,这让我很心痛。为这个看似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却不断地被命运摆布的男人心痛。赤雪,宫中尔虞我诈,特别是此时此刻的荆北。因为前朝积弱,造就臣强君弱,虽然宗伯孤注在一年前的夺权中险胜,此时却仍然是国内三分天下的局面,宫内的女人,又有几个是清清白白、赤条条来当他的女人的?或许你,或许我,或许其她的所有人,都背负着自己的使命。而我们所有人的目的,都是打败新皇宗伯孤注,或者是打败他的政权,或者是打败他的心。因为,他败了政权,国即败,他败了心,政即败——外忧内患,他以一敌百,试问,这样的他,又怎不令人心痛?”

……她的这翻话说出来,使我心惊肉跳。

仔细想想,确是如此。假如不是宗伯孤注还算聪明果断,半个多月前的那场政变,恐怕荆北早已经变了天,当皇帝的又会是谁呢?凉洲王?恭辛子?还是逃走的前朝太子李重袖?

总之,如果他败了,他便只有死路一条。放走前朝太子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恭才人说到这里,问我,“你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我是明白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恭才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她根本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恭才人仿佛明白我的疑惑,抬手似乎是想抚上我的脸,最终那只手却只停留在半空。

眼睛忽然湿润,她说:“我要你爱他。好好地爱他。不带任何目的地爱他。”

我怔了怔,“娘娘,你——”

她忽是紧握了我的手,“你一定要答应我!我知道你能做到。自第一次听到你为清贵人而闯椒香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有受到这宫中大染缸的污染,你有赤子之心。第一次在彝斓宫见你,便看出你很坚强,求生的**是那样的强烈。那日,哆公公说是公主带救兵前来,我便明白,公主的病恐怕也是你——”

她忽然咳了起来,并且捂住了胸口。

我忙要扶她,她却推开我,自拿了只小碗放在下颌,只见碗中渐渐地积了些鲜红的血液。

原来,她的眼中,留出的不是泪,而是血。

好一会儿,她将这泪血小心翼翼地倒入炉中。

而她在做完这些事后,就无力地跌倒在地,我伸手就要再去扶她,她却说:“不要碰我!”

“娘娘,你这是,这是——”

“半个时辰要过去了,赤雪,你该走了,否则会中毒。解药,再有三天便要炼制成功,切记,第三天的傍晚,一定要想办法将皇上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并且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切记,切记——”

她说得很严肃郑重,我只得往丹房外而去,又听她的语声响在我的身后,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赤雪,你一定要办到这件事,如果他能够顺利解毒,我恭辛子一定会带给你最大利益,我会报答你……”

我听到了,却没有回答,她的模样,分明已经快死了,她还能用什么报答我呢?

只是,她这半个多月来每晚在炼丹房内,居然是在为宗伯孤注炼制解药!这真是让我很意外啊!我本来以为,所谓红颜的解药,不过是颗现成药丸罢了,却原来是需要恭才人亲自炼制的。

……这晚后,恭才人却再也没有从炼丹房里走出来。

奇怪的是,宗伯孤注竟然也没有再来兰陵殿。

我焦急地等待,要将恭才人的事情告诉他,但他始终没有来。第二日傍晚之后,我仍然固执地等在门口,但是天色渐渐地变暗,等到完全暗下去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来。

难道,又要像清贵人吗?活着的时候见不着面,死了后再来追悼心痛?那么,做宗伯孤注的女人,那也实在太难了。

若要真正的爱上他,那也太难了。

当晚,我站在柜子前,很久。

燕儿走了进来,却是带了恭才人的口喻,“赤雪姑娘,恭才人说,今日您哪里都去得,如果有需要奴婢们的地方,请赤雪姑娘尽管开口。”

看来,恭才人显然也知道皇上两日没有来兰陵殿的事情。看来想让皇上准时出现在炼丹房里,只能去通知他。只是,又该如何地通知他呢?

想再去炼丹房里看看,却被燕儿拦住,“娘娘说了,炼丹房那边不用再去了。”

呃,这该怎么办呢?

她让宗伯孤注赶在明日傍晚到达炼丹房,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假如他没有到达,会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而且看恭才人的身体状况,能熬到那时候已经算不错了。宗伯孤注必须知道这件事,他有权力,有责任知道。

想了想,在燕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听完后显然是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我,“赤,赤雪姑娘,这真的可能吗?皇上如果怪罪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我说:“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燕儿摇摇头,我说,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一顶凤辇走在去泰和殿的路上。

燕儿跟在轿侧,神色郑重而僵硬。我悄悄地拨开轿帘往外看去,只见所有的景物在这样的天色都显得影影幢幢,添了份难以言说的诡异与苍凉。

眼见到了岔路口,却见那边来了另一个轿辇,那轿辇有些熟悉,稍想了想,便知那是佘淑妃的轿辇。两轿到了路口皆停了下来,佘淑妃从轿上走了下来,盈盈拜倒,“佘淑妃拜见辛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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