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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爹是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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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纨绔公子一声令下,那几个家奴打手如狼似虎一般的便朝韩延凌冲了过来。

在后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负二代,从不惹是生非,眼看都奔三的人都没跟别人打过架,刚才是一时义愤出言呵斥那帮歹人行凶,可是喊完之后,韩延凌便后悔了,老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很明显人家的实力比自己强。

韩延凌很想遵循那就说顺了嘴的话: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我就转身走。

可是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这面子得要啊,扭头就跑那可就太丢人了。

韩延凌心中挣扎的时间虽然短暂,可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几个打手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本就相隔几步,也就是一秒钟不到。

冲在最前面的是个马脸汉子,左边面颊上一片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上面还长着长长的黑毛,端的是丑陋异常。胎记男大喇喇上前,挥手照着韩延凌的脸就抽了过来。

危急关头,韩延凌下意识的伸左手挡了一下,便将那一巴掌给挡了下来,右手顺势一拳捣了出去,正打在胎记男的咽喉要害之处。好在韩延凌重伤初愈,这一拳没多大力道,饶是如此,那胎记男仍然是被打倒在地,握着自己的喉咙“咯咯”的跟老母鸡下蛋似得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蒙面女子本还替他担着心,这一交手,便知道眼前这个穿着破棉袄的家伙还是个练家子,心中稍安。殊不知韩延凌也是误打误撞,若是以前的韩延凌或许不怕这帮乌合之众,可是现在的韩延凌可是个西贝货,心慌意乱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有武艺的。

“哼!这小子倒还有两下子,还不是个窝囊废。”蒙面女子身后的婢女嘟囔着。

“菱儿!”白纱女子冷叱道。那被叫做菱儿的小侍女听了,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胎记男被打倒在地之后,剩下的几个打手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他们在章丘县城里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来没碰上过敢还手的。将韩延凌围在了中间准备展开群殴。但他们忘了一个人。

斌子一直站在韩延凌身后啃着烧饼,那嘴堵着一直没出声,眼见对方要对韩延凌动手,斌子不干了,临出手还不忘两三口把手里剩下的烧饼全塞到嘴里,一边嚼着大烧饼一边撒开一双大手就摆开架势要开干了。

那些打手根本就没把这两个穷小子放在眼里,一声嘶吼便战到了一处,别看斌子平时憨憨厚厚,若要被他的外表蒙蔽,那你就吃大亏了。

只见斌子墩身扎马挡在韩延凌身前,章丘大耳刮跟不要钱似的大放送,那几个家奴打手被斌子大耳刮子一顿狂抽,东倒西歪,不一会都捂着肿胀的脸不不敢上前了。韩延凌方才能如此简单的打到胎记男大部分是运气成分,可真要动起手来韩延凌心里没底,见斌子虎虎生威的以一当十,韩延凌很知趣的躲在了肉山的后面,心中还感慨,有这样的兄弟,真好!

今天是年前的最后一个大集了,因此集上的人很多,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围拢了上来瞧个究竟,见又是横行县城的张大少出来欺负人,大家纷纷窃窃私语。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十岁样子的小孩,穿着厚厚的皮袍子,脑袋上带着一定熊皮小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张圆乎乎的小脸,等着好奇的大眼睛一边瞧着热闹一边听这周围百姓的议论,小孩身旁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员外打扮的男子,小心的将那小孩护在身前,旁边还有五六个身高体胖的大汉将小孩和那员外与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隐隐的隔绝开。

“又是张家大少,这小子可坏透了!”“是啊,缺德带冒烟的。”“这俩小子有种,敢跟张大少的人动手,可惜了……”

纨绔公子张大少本名张志轩,乃是如今章丘县的县太爷张云和的独苗,这张云和自打到任以来,虽热没什么大恶,但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贪赃枉法歪断争端的事情也没少干,他这独子张志轩更是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架鹰走狗,欺男霸女,几乎是无恶不作。围观的百姓,都在给敢和张大少叫板的这俩小伙子捏着一把汗。

张大少的这几个家奴打手都是县城的城狐社鼠,也就是明朝时期的泼皮无赖,依附到张大少的身边,平日里吆五喝六把自己吹嘘的如何如何武艺高强,欺负普通百姓那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今日碰上点子,人家有功夫,把那几个家伙打的,脸肿的眼都睁不开了。

张志轩是从小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没挨过打没遭过罪,见自己的手下被人打的满地找牙,自己的脸可挂不住了,若是今天就这么算了,那以后自己也别在县里混了,丢不起那个人,可是就凭自己的干干巴巴的小身体,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这小子脑子倒是灵光,只好拿权压人了,这俩小子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把自己是县太爷大公子的金子招牌一亮出来,保准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张志轩如是想。

想罢这些,张志轩略有些慌乱的心神定了下来。

张志轩迈着八字步,摇头晃脑的走到哥俩面前往那一站,歪着头,脖子耿耿着大声嚷道:“两个土鳖,敢打我的人!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本地的老父母县太爷,你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真是老寿星上吊!”

斌子愣愣的说道:“县太爷的大公子?!那又怎么样?”

“还怎么样?你是不是傻!啊……”张志轩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不停的戳着斌子的胸口。

见斌子没动静,张大少心中大定,真把这俩小子给镇住了。越发嚣张的高声叫着,一方面是给自己壮场面,另一方面是让在场的围观群众听听,我张大少是你们惹不起的。

“有种你打我!来!冲这打!你打我我还得谢谢你呢!”张志轩把脸凑近了斌子,拿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一脸的骄横。

“乡亲们你们听见了吗?是他自己要求的,这样的要求我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不过我这人就喜欢助人为乐,我今天就满足我们这位张大少的愿望!大家伙可得给我作证!”韩延凌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周星驰的电影,里面的一个讼师就是很嚣张的这么说的,然后很倒霉的被周星驰吴孟达狠狠的一顿暴打。

听韩延凌这么一说,白纱蒙面的女子眼睛一弯,白纱下面精致的嘴角也不禁勾了起来,人们看不到,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边面颊上有个可爱的小酒窝。身后的侍女清风明月可就没那么矜持了,在那捂着嘴偷笑,前仰后合。围观的众人也笑了,笑的张大少刚刚平复下的心情又开始有些发慌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小子想干什么!?

韩延凌伸手把斌子拉到一旁,又把自己的棉袄袖子一撸,伸手薅住张志轩的脖领子,右手抡圆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亮的传出好远。五条血印子立刻醒目的挂在了张大少的脸上,把张大少打的眼冒金星,急忙挣扎,可他那小身板可不是韩延凌的对手,韩延凌虽然重伤初愈,可是身体底子好,对付张大少那是绝对的富富裕裕。

正正反反左左右右,四五十个耳刮子,韩延凌的手都打木了,打的张大少鬼哭狼嚎。

眼见这风头出的差不多了,韩延凌一脚把张大少踢翻在地,拉着斌子就走,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风紧扯呼!韩延凌脑子清醒着呢。

没等二人跳出人群,那些个张大少的打手们见他们想跑纷纷爬起来将兄弟二人拦在,只是碍于斌子的武力不敢上前,胎记男在刚才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这边对付不了这俩小子,早就吩咐人去搬救兵去了,现在很明显是要拖住他们俩个。

不多时,果然远处尘土漫天,呼呼啦啦跑来四五十泼皮无赖,围观百姓惹不起这帮地头蛇,纷纷让开道路,这帮人手里拿着桌椅板凳木头大棒将韩延凌兄弟团团围住。

张志轩一看援兵来了,刚刚被打消的气焰顿时又嚣张了起来,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泼皮,捂着脸,吼道:“敢打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张大少在县里的势力是多么的厚重!”

“啪!”一声响,一支木头小箭准确的射中了张志轩的额头,好在那小箭只是一支木头箭杆并无箭头,否则张大少就得一命呜呼了。

这可把本就暴走的张志轩给惹毛了,忍着痛环顾四周:“谁他娘的敢射我!”

那圆脸小童挣开身后的员外跳到张志轩面前,手中正拿着一支精致的小弩,很明显刚才张大少中的那一下便是这孩子发的。

“小爷我射的你,你能怎的?”那小童貌似养尊处优惯了,说话的口气比张志轩还横着三分。

“我去你的吧……”张志轩哪会把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一记老拳就轰了过去,正中那小童的鼻梁,那孩子万万没想到张志轩敢动手打自己,措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的挨了张志轩一下,疼的眼泪就下来了,鼻血长流。

这突然的变故可把旁边的员外给惊呆了,见那孩子被打,跟刨了他家祖坟似得,嗷嚎一嗓子就扑了出来,身旁那几个大汉顿时也冲了进来。

“给我打……!”员外和张志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嚷着。

顿时那帮子泼皮无赖就跟那五六个大汉打在了一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几个大汉虽然身手不凡,可毕竟人少,对方又是些地痞无赖,撒石灰打闷棍,防不胜防,虽然奈何不得他们,却弄得几个人手忙脚乱。

有几个泼皮得空冲到员外身边,结结实实的把员外打了几棍子,员外头上挨了一记顿时起了个大包,惊慌之下只得抱头躲闪。

韩延凌兄弟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见那帮人还要去打那小童,韩延凌急忙上前,将那孩子抢了出来,趁乱溜出了人群,现场的吧百姓也帮忙,很配合的给兄弟俩让开道路,然后把想要追赶的无赖们又拦了下来。

刚才被打翻在地的胎记男才把气给喘匀了才发现那俩不知死活的小子不见了,急忙爬起来过去将张大少也扶了起来。

张大少扯着公鸭嗓子仰天长啸:“愣着干什么,找人跟着他们啊!”有几个打手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挤出人群追了上去,韩延凌兄弟没跑远,很快就让他们发现了,只是这几个无赖知道斌子厉害不敢靠近怕再挨打,只能远远的掇着。

“少爷呢!少爷呢!”胖员外捂着脑袋嚎叫着,张志轩的那帮泼皮无赖虽然人多势众却不是那几个大汉的对手,等把这些泼皮全收拾了之后,员外才发现少爷不见了,急的眼睛都充血了。

那几个大汉闻言,急忙四下寻找,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哪还有少爷的一点影子,员外顾不得去管张志轩那帮人,急急忙忙的领着几个手下去找少爷了。

张云和是个商贾世家出身,虽然十年寒窗苦,终于熬了个进士,又上下打点了不少钱财外放了一任县令,可是骨子里依然改不了那满身的铜臭气,唯利是图是张大人做人的座右铭,将来死了的墓志铭也有可能刻上这句话。

县里最大的妓院绣春楼里有个清倌人叫白玉霜,那是妓院老板娘兼老鸨子铁母鸡早年从河北买来的,养了五年,今年十五了,长得媚目秋波荡漾,身材纤细婀娜,老鸨子铁母鸡也真在白玉霜身上下足了血本,请了不少名师指点,这白玉霜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有个最大的特点便是一双天然的小脚,白玉霜没缠足,可那双三寸金莲迷倒了多少闷人骚客。白玉霜虽然是未出阁的清倌人,却已经成了铁母鸡的摇钱树,寻常请白玉霜喝个茶听个曲就得十两银子起价。张云和有次去绣春楼里寻欢作乐,无意中看见了白玉霜,登时惊为天人。

本来不好吟风赏月、听曲念诗那套玩意儿,为了附庸风雅取悦这个清倌人儿,张云和也忍痛花了大把银子去装了几天斯文人,可是几番下来却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摸到。

今日吃罢午饭,县令没啥事情,张云和又跑到绣春楼里去了,先花了十两银子请白玉霜给自己弹了支曲子,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美貌女子,张云和浴火焚身,可是人家偏偏就是卖艺不卖身。就算自己是县太爷也不能例外。

老鸨子铁母鸡在外面高叫道:“哎呀!这位爷您是来听曲啊还是……”

张大少一把推开老鸨子铁母鸡,不耐烦道:“少他妈跟我啰嗦。我爹呢?”

“我们这姑娘倒是有的是,可是你到这来找爹……!”老鸨子觉得来人的要求很是奇怪。张大少的狗腿子胎记男一耳光把老鸨子打了出去:“睁大你的狗眼,这是我们县太爷的公子张大少爷!”

老鸨子一边抚着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一边仔细打量着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张大少,依稀辨认出果真是县太爷的大公子。张志轩也是绣春楼的常客,可被韩延凌打的面目全非,连眼力甚毒的老鸨子都差点没认出来。老鸨子不敢作声,右手指了指二楼的玉香房。

玉香房里,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的张云和最后让铁母鸡给他找了个粉头香坠儿,两人正在房中颠鸾倒凤,两具赤条条白花花的人肉在那绣床上绞缠在一起,各种丑态毕露。

就在张云和冲刺了几下准备到达高峰之际,就听门外吵吵嚷嚷乱作一团。张云和紧要关头也没理会,可就在此时,房门哐啷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张大少不管不顾的就冲进了房中,差点把他老爹给吓萎了。

张云和恼羞成怒,老脸涨红的看着来人,光着大腚虎吼道“大胆,放肆,岂有此理……混帐王八羔子……”一丝不挂的县太爷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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