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进课堂
几个散漫的人,随随便便的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客套话,什么来到新的环境,要好好学习文化知识,掌握科学技术本领,重新回到农村,支持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伟大建设。神马学习知识,上大学,去北京。反正我没听谁说出两句正经嗑,放出有味道的屁来。不是虚无飘渺,就是神神叨叨的精神不健康的语言表述。应景似的圆了皮革技工学校的全体学员的首次集体大聚会。个半小时的功夫会议解散,可能是我们没到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生活委员,就开始齐钱,换餐券。于是,三三两两的,可能有黏附力比较强的、磁性比较大的、刚一接触就能谈得来的男生女生,三三俩俩的结伴,拉邦去食堂吃饭去了。食堂不是很大,说实话还没俺们青年点的食堂大呢。一进门就是一股子扑鼻而来的炒菜的香味,好不馋人啊,五个窗口放餐,就显得排队的人不是很多。。我就近找了个排尾,随便的站了队,很快就排到了。近到窗口前,撒目一看好家伙,伙食不错,主食有大米饭、二米饭、高粱米饭、窝头、发糕、二面馒头、烙糖饼什么的一应俱全,那副食就更其多样化了,煎炒烹炸,应有尽有。总之,比青年点伙食好一万、不是、好几倍吧。里边一个脸都胖圆了的大姐说,新来的学生吧,想吃点啥我给你加厚,我说谢谢大姐,我点了个炸鱼和油缩子炒尖椒大米饭,呵,这碗米饭挂了尖的高,看来大姐也知道我们刚从农村回来,能吃能造的,所以也给我们一点实惠的照顾,哦,好心的大姐,几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再想起此事,依然让我感动,借二零一五年的大年初五这个吉祥的日子,我在这里给您拜个年,祝您身体健康有福有寿。我把菜盘饭碗一起端到最后边的一个没人的桌子上从桌子下边拽出一只长条凳子,两只脚一起蹬着凳子,踩上去,身体自由落体,蹲在凳子上,开始吃饭。你别怪我太流氓了,这是我在青年点养成的吃饭的习惯。我刚下箸夹起一箸油缩子放在嘴里咀嚼着品尝可口的香味呢,就觉得身边的凳子上放下个屁股,我不得不自觉地,往一边串了串。好给我旁边新放下的屁股,腾出更大的放屁股的空间。只听旁边传来一个微有沙哑的女中音的说话声,你咋要两个菜呀,吃得了吗?我一听就知道是这个李静华。因为,早晨听她一路上的问这问那,弄得那个所谓科长,还没有回答完这个问题,那个问题又接踵而来了。大有招架不住的感觉。听得我在一旁直******偷偷地笑。我侧过脸来瞅了她一眼看了一眼摆在她门前的一道豆芽炒粉和一小碗米饭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说吃得下这样我们就在饭堂里一个桌上共进了一顿毫无任何意义的午餐,李静华先吃完的她抬起屁股要走之前跟我说墩柱了,我可走了,我理解他的意思就往里边挪了挪,又冲他点点头示意,我知道了,谢谢你打招呼含义,她也理解。没多一会的功夫我也吃完了饭,和几个吃完饭的男生一起回到那个临时做为我们教室的的会议室。可能是吃完饭以后,大家都熟悉了吧,刚才还感觉陌生的同学们,现在就都很相熟的闲聊起来。谈天说地,诌东扯西的好不热闹的场面顿然呈现。在闲聊中我知道了我们可能是要分成两个专业一个是毛班一个是革班我和那个李静华会分到革班去当我知道这个小小的信息之后心里多少有些许的激动我知道我在心里已经给这个女孩安排了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了。说白了就是我已经喜欢这个女孩了。因此也就在有意无意中多飞她几眼,她说话的时候我也集中精力去倾听。这时候的李静华正在给几个傻呵呵的女生讲着徐秋影案件的电影故事情节,那几个女生挺的那么专心,不知道是李静华极具演绎故事的天赋;还是那几个女生真的是没开过眼界没见过世面没知识没文化没阅读经历没没品位没时髦没在市面上混过。就这么一个徐秋影案件破电影我在皇姑影剧院何利群电影院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当然我们哥们看电影一般都不花钱的,总之不是套票就是跳窗户,反正我们有入室先睹的诀窍,可也是女孩子们跟我们这帮野性十足的男生们咋比。可是,看见她们被李静华胡编乱造的李静华版的徐秋影案件忽悠的聚精会神的样子,感觉到十足的可怜。那个李静华竟然拿出了今天的明星大腕的范,玄天暗地,振振有词的表演着。弄得我在跟男生们胡扯闲扎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回头瞟她几眼。其实我知道此时此刻,她心里正洋洋得意大有炸平庐山的狼子野心般大快朵颐的快慰感。我心里想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拉山头,笼络人心的这两刷子,还真拿的出手。还真让我这个自赋清高的家伙瞧得上眼了。当然了我还是和几个谈得来的男生聊着关于我们这个所谓的皮革技工学校的事。跟同学们的沟通和交流,我才知道我们这个学校只有批文没有校舍,我们现在还没有教室和最简单的师资。闹了半天,我们这些人就跟文革中的抗大小学一样啊,弄个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就可以上课学习了。哦刚才那个老师给我们画了一张好大好圆的大饼,让我们望梅止渴。好大的一个骗局啊,让我们这些在农村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在教育在上山下乡的热潮中淘洗了三四年的青春热血,一下子凉了半截。往回走的时候李静华跟我同路,在路上我问她,你的徐秋影案件和我看过的电影不是一个导演导的吧,她笑了,我知道她诡异的笑意里隐藏着诸多调坎和嘲弄的寓意。我们边走边聊着,然然就是个多年以前就已相熟的老朋友,她很健谈,她好像懂得很多知识,和社会常理。这也许是因为书览丰厚的原因吧,没说几句话就来上一句旁征博引或者引经据典,每一个词汇的发音都好像故意的在出口之前,就已拟好腹稿矫正音韵音标,当那带有磁性的女中音,字正腔圆的灌入你的耳轮就会让你顿觉这女孩知识的渊博,城府的深厚。提醒自己对她千万不能轻视要倍加小心的提高警惕。在她的面前你只能做一个倾听者不能插入半言,她根本就不给你留下一丝接句插言的缝隙。你让我打架玩刀可以,与她飙文化,谈理论。就好像三岁小孩和三十岁的大人摔跤般的自不量力,不是高抬人家,我却是差之千里。她们家住在铁西九路冶炼厂宿舍。我那天陪她走了整整两个小时,一直把她送到她家的楼下。她说我到家了,我爸爸妈妈都在你不会方便跟我上楼吧?我说不上,不上,我怕见老人。见了老人就不会说话了。呵呵再见,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思想和社会常识,都有了一定基础的年龄,正确的认识了一个异性朋友,之前的与女孩子们的交往,都是很直率的,看上女孩就跟人家搞对象,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喜欢你,就好好的爱你,关照你,全身心的保护你。这就是我的爱情观。然而自从认识了这个李静华,我的观点颇有变化。我开始想用心去观察对方;我开始想去发现对方,表象后边的事情。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直接就去跟人家表述;我爱你喜欢你;然后就使劲的去对人家好。从那天以后,我的心里就多了一个工作,就是每天时不时的去发现这个李静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秘密。无论她的举手投足、坐姿、吃相、看书、做笔记与同学聊天;还是举手发言;我都不经意的注视观察。我甚至观察到她的嘴角的每一丝轻蔑的扯动;那眉头的每一毫些微的愁楚;那脸颊上红艳的,灿烂得开心的笑颜。她就坐在我的前边的座位。我每天都看着她的后脑海和那两只活泼的倩儿辫。欣赏她圆润着女人青春丰腴的肩膀,以及那曲线清晰颀长的颈项,和不经意扭动得,侧过来的半面娇颜。我知道我爱上了这个女孩了。但我压抑自己的情感不去跟她表白,不去说出我爱你,这三个世界上最累、最美、最沉重的词汇。因为我知道这表白之后的后果,可能是好、是非常好、是满天星斗;是蔚蓝的大海;是灿烂的阳光。好,就什么都不说了,就是好。反之呢?不但将一无所有,更惨的是,连现在作为朋友,作为同学的,这一点可伶的关系都将不可能维系。那样岂不更惨,我就这样的每天像欣赏大街上的风景一样的欣赏她,不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就这样,每天我绕道去铁西乘公交车,假装不经意的与她邂逅,然后就搭伴同路,一路上既可以心赏她的美丽的姿容又可以倾听他莺歌燕语般好听的声音,和视乎很有道理的说教。这一切都象每天的日出、日落、潮涨、潮汐般按部就班的循序进行着。我们也就以这种象很平常的,比其他同学的关系要近一些的,非正常的同学关系相处着交往。突然有一天事情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