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问仕途

孙飞在辽大中文系，工农兵大学生的学习生活也结束了。毕业后的孙飞，被分配到省政府某机关工委当干事。两年的学习时间，确实让孙飞增加了学问和修养。本来就内向的孙飞，现在，已经，变得更加少言寡语。而眼睛和耳朵极其灵敏。把什么事情都拿捏得很准确，办事；说话有板有眼妥妥当当。给人一种年轻而老练的印象。尤其，得到其领导的钟爱。使其在工作中春风得意，加上他俊美的容貌潇洒的举止，大有羽扇纶巾、风流倜傥公瑾当年的艺术范。单位的同事也都看好他，可谓后劲十足，前途无量。同事里，人前人后无不竖指夸赞。机关里三男二女，一个书记、男的，一副书记女的、剩下一女二男，是一秘，二文。孙飞和一女生是文书。由于，是这种情况孙飞干的活就相对多一些。一般的请示报告、回复、批复之列的文稿，基本孙飞包了。当然，除非上级指定谁来完成的东西，指定人，就自己来完成。但初稿还得孙飞起草，指定人只是定调子，该删的画圈，该添的授意，最后完成。指定人去交差。孙飞从来没有过推诿的时候，说实话他也不敢推诿。机关工委都比他大，都比他资格老。就那个叫刘丽丽的女生虽然比他年龄小那也比他来机关报道早三天。他个小拉渣，你不受累谁受累；你不吃苦谁吃苦。既然，是这么一种情况，没有什么办法改变那就埋下头去干吧，既然这么想了，那么干活，就越干越开心。偶然，有空和大家坐在办公桌前，喝个茶水；聊个闲篇的时候，他自己都感觉不舒服，显得膀子疼。工委书记总批评他，要学会休息；不要累毁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呵呵，一边劝他学会休息，一边把应该书记自己应该做的活，一大摞一大摞的放在孙飞的写字台上。还拍拍孙飞的肩膀说：不急明天早晨给我就行。岂不知拍肩肩膀的时候，就以经是差一刻钟就是下午五点钟了。言外之意，你孙飞开夜车也得给我抢出来。孙飞当然也不是不累，此时的孙飞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不让他累都不行，自己就愿意去累。文革后的省市机关工委的主要工作。就是要把一切积极因素调动起来，建设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就是这样的新工作；新的生活，给他无尽的希冀。让他看见了前面无限的美好前景。在机关他将来，也许能够象那个工委书记那样，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自己的办公台的后边，喝茶、抽烟、看报纸、圈阅文件、做批复、递请示。再找一个漂亮的姑娘做老婆，封妻荫子最后风风光光的告老还乡，这一辈子足矣。下班后，他坐在公交车上还睡思沉昏的做着美梦。，此时已经是一九七七年四月的北方的黄昏。是下班的晚高峰期。刚走出校门在机关没开几个月工资的他，先不想买自行车。在机关里，他不想显富。在机关他连迪卡的套装都不穿更何况纯毛料子华达呢之类的衣服更是锁到箱子底里了。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不是他买不起，而是他不想让领导看出它的资产阶级小布尔乔亚的生活作风。他想让领导把他当成一个好青年。把它当成一个有培养价值的革命工作的合格接班人。他要在人前树立一个艰苦朴素的优秀青年的形象。好尽快的走进接班人的第一梯队。既然生活给他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平台，他没有权利去荒废掉这门好的机会孙飞知道她们家祖宗八代也没有一个当官的，到他这辈子是哪辈的祖宗烧的高香，让自己能从大学的门槛直接就跨入了省直机关啊。孙飞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他连自行车都不买，每天，坚持坐公交车上下班。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占公家报销月票的那几块钱的便宜。我知道他有的是钱。他的那两根纤细的手指就那么一动，钱就是他孙飞的钱了。也许，他这就是人们说的大搬运；或者特异功能吧。其实，我知道，这真是他的天生的特异功能。他孙飞扣皮子这么多年就没掉过。就是从上大学以后他有了学问长了知识懂得了人生的许多大道理，他也没想过痛改前非，而不再伸手拿人家的钱包了。有时候，还是下意思的思想一放松，手就伸进别人兜里去了。被偷的人在他没离开之前，根本就发现不了。因为，在没有退路之前，他根本就不出手，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是偷过几回。而现在他在政府机关，已经是个文秘级的官员了。应该不会再有偷钱包的闲心了吧？隐再大，估计也不会再出手了。然而，什么事情都会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不可想象的事情也许就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