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是拷问小能手,咿呀咿呀哟
自己这是……
瞎了么!?
这三个字如同闷雷一般,在曹烈心头响起,连同剧痛一起把他的灵魂击的粉碎。
“死婆娘,老子跟你拼了!”曹烈怒吼,双掌猛地向前拍出,两道暴烈之极的掌风呼啸而出,砰砰两声,打中了什么东西。
两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曹烈心中却是一沉:这两声都是男人的声音,肯定打错了。
自己明明已经全速出手了,居然还是落空,看来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呵呵,曹帮主好掌力,可惜,想打到老身,还差了那么一点点。”那女人优雅的声音飘忽依旧,曹烈却听得如坠冰洞一般,“有这么一句话,叫君侮臣死。你这位帮主都瞎了,你那些废物手下,也就没什么存在价值了,不是么?”
“不!!”曹烈大吼一声,堪堪迈出一步,耳边却已经听到了连成一片的惨叫声:
“救——”
“饶——”
“咱们跟她拼——”
“鬼啊——”
“我的眼——”
“逃——”
“啊——”
“……”
曹烈一时指尖发麻,心脏揪成了一团,似乎自己再往前一步就会堕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一样。
很快的,周围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动静了。
有点像是……午夜的坟场?
曹烈身体微微发抖,半步都不敢再动了。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果然是老了,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居然有三个人我用了两招才杀死,看来,岁月不饶人这句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
“为什么?我们哪里惹到你了?你要下此毒手!”曹烈站在原地,放声大吼道。
“我没说过么?”那女人的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继而失笑道:“我果然是老了,记忆力衰退了……你们今天在市集上打了一个男人一百二十九下耳光,那个男人,是我新收的小弟子的叔叔,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你们害得我家徒弟哭了,难道不该死么?”
“什……什么!?”曹烈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
原本就是碰个瓷儿,最多也就是个图谋房产,怎么最后会搞成这样?那个胖子不就是个家丁么?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侄儿或者侄女,能拜一个这么残暴的师父?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侄子!?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你既然是首脑,那整件事就该由你来负责,你的死活现在我不管,我徒弟说你活,你就能活,她说你死,你就活不成。”
曹烈全身一抖,再也不顾自己已经双目失明,转身就想逃跑,却只在鼻中闻到了一股极浓烈的桃花香味,后颈微微的一痛,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在昏迷之前,他听模糊地听到了半句悠然的话:“桃花过处,寸草不生,下辈子记住,我叫春三十娘……”
——下辈子,我还能有下辈子么?
曹烈苦笑着,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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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花坊,玄鹤堂,后院中。
王谣坐在椅子上,哈欠连连。
现在已经不是初冬了,晚上天气还是很冷的,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话,他还真不想在这里等人。
不过,真的有必要。
王谣咂了咂嘴,忍不住,又仰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而就在这声哈欠之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抱怨道:“我在外面打生打死,东奔西跑,你倒在这里打盹,真是气死我了。”
“这大冬天的,大晚上的,老子在这里一边吹风一边挨冻,就为了再看你这副扮相一眼,我容易么?”王谣冷冷地说道,“不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挺值的了。”
之后,这货就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最后几乎笑抽搐了。
“随便你笑好了,我要去卸装——这货现在归你,看好了。”
“哈哈哈——我去!什么情况!这死沉死沉的是什么玩意?……哪里来的抠脚大汉!?还被绑成这样!咦?他眼睛怎么了?在流血……”
“瞎了!你看好他就成,我一会儿就出来。”
“去吧去吧。”王谣大度地挥着手,一张光秃秃的脸上却满是憋不住的笑意。
CD条走了一会儿,纪末一边揉着自己的那张老脸,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眼睛一眨,小娘子变成了老帮子,唉,真是倒胃口。”王谣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靠,老子为了替你们出气,连东方不败都扮了,你还想怎么样!?”纪末没好气地说道。
靠着贾先生的异能将容貌改换成女子,头发梳高衣服换好,再用上尹丁特意用了五十多盒香粉萃取出来的桃香精华,纪末感觉自己当时如果能找到一条地缝,一定会钻进去死也不出来了。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商略平这事肯定是要处理掉的,自己一行人以后要长久住在这里,总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与这些家伙斗智斗勇上吧?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精力实在耗不起。所以东方不败版的“春三十娘”这个麻烦清道妇肯定是有必要存在的。
这个专门平事儿的角色,在当初在沛城做准备时就已经定好了。
毕竟这样一个角色,与纪末一行人的人物设定绝对可以说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轻易不会被怀疑到他们几个人身上。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这个角色,由谁来饰演。
王遥肯定没戏,这个儿子都演不好还想演美女?魏琪更不用说了,身高实在不够。商略平太胖,尹丁武功不行,谭雅倒是一切合适,不过这种事还要老BOSS亲自出马那还要他们这此人做什么?
所以纪末同志只好“毅然决然”的承担了这个角色。
不过谁知道刚到昌都第一天,就论到春老前辈粉墨登场了呢?
其实这活对纪末来说,难度倒是不大,不过就是去刷一局无双,人杀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打晕加打残,给这些家伙留个深刻的印象,顺便警告一下那些蛋散不要轻举妄动也就是了。
不过这易容的过程——实在是提神醒脑啊!
纪末感觉,如果自己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发,用不了三个月,自己这张脸可能就彻底GameOver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好不容易抓了个舌头,横竖不能让这个资源浪费掉。
“之前说好的地窖在哪里?”纪末一边揉脸,一边问王谣说道。
“这边。”
王谣撇了撇嘴,轻轻提起全身被绑得很……放荡的曹烈,走进了一边的一个草棚,抬脚用力一踢,在地上踢出了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下面就是玄鹤堂的储料地窖,在玄鹤堂还正常动作时,这里放的都是珍贵的药材,不过现在,这里就是个空荡荡的地窖而已。
“下去吧。”纪末看了看地窖宽大的入口,点了点头。
“他们在下面等了好久了,都怪你,慢吞吞的。”王谣一边往下走,一边抱怨着。纪末跟在后面,恨不得一脚把这货从楼梯上踢下去算了。
在地窖里,尹丁和商图平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了啊。”尹丁率先打了招呼,帮着王谣把人事不省的曹烈到了一边早就准备好的竹床上,翻了个身。
“咦?绑得很精致嘛!”尹丁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不过,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其实还好,龟甲缚这种东西只要练熟了,倒也不是很花时间。”纪末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脸看向正在咬牙的商略平:“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呢?”
“在这里。”商略平从一边拉过了一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各种造型奇特诡异,由金属和皮革组成的小东西。
“你让我做这些有什么用?”商略平一张残脸上满疑问。
“拷问用的啊。”纪末轻轻抄起一根短短的皮鞭,在手中轻轻挥动,带起了一声声短促的风声。
“拷问?”几个人显然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在你们想来,拷问是不是只有鞭打、重击、烙铁和老虎凳辣椒水啊?”纪末撇了撇嘴,“俗。”
“成,你有本事来个超凡脱俗的。”王谣不服气地呛声。
“所谓拷问,就是通过对犯人的**施加一定的折磨或刺激,强迫他们说出他们不想说的事情的过程。”纪末毫不客气地挥动着手中的皮鞭,重新拾起了山村老师的风范,“这个定义,我是赞同的,不过,我认为,只通过痛楚来折磨人的**,实在是低级得很,所以现在,咱们玩点高级货色。”
“比如什么?”商略平好奇地问道。
“我们要侮辱他。”纪末言简意赅,却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你,你说的侮辱……”尹丁吞了一口唾沫:“不仅仅是语言上的吧?”
“当然。”纪末翻了个白眼,“要是光说就能问出真相来,我让老商准备那么多东西做什么用,浪费钱么?”
“切,有本事你就不用道具,咱们拼话术!”王谣不屑地说道。
“现在一没线索二没资料,你让我拿什么跟这货拼?而且我们时间够么?现在尽快翘开他的嘴马是真的——现在听我的话,把他给我剥了!”
“啥啥啥!?”其余三个人立刻进入石化状态。
“我又没说剥光,底裤给他留下,其余全部扒光。”
“你先说说要干什么吧,不然的话我心里没底。”尹丁声线颤抖着开口。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血液精华已经好了吧?”纪末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完全没把这些人所担心的事当一回事。
“好了。”尹丁摸了摸怀里,问道:“你要做什么?”
“老商你去准备一套东西,要能不停地发出滴水声的,声音要响亮。”
“这小事。”商略平点了点头,似乎想通了什么:“你是想,假装……”
“假装那东西是一个人正在被放血,我们要把这里搞得像个屠宰场一样,老商你一会儿还要负责音效,搞一点瘆人的动静出来,反正这货现在瞎了,你搞成什么样,他自己都会脑补的。”
“这招好,先吓死他。”
商略平恶狠狠地笑着,露出了一口惨白的小牙牙。
“那你扒他干什么?”尹丁还是搞不太懂。
“我们可以威胁他。”纪末平静地说着,瞬间切换成了女声:“如果他不招供,老娘就赏他做太监!”
扑通,扑通,扑通。
三位听众不支倒地,去寻找某人丢弃的节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