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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张让之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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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马腾微微一愣,少费了很多口舌。

可张让此话一出,那些没听到的普通护卫还好,张府护卫总管就站在旁边,面色一下子就变得极其难看。张让此话,明显就是说,在马腾训练期间,他可对护卫全权处理,说得严重点,那可就是生杀予夺都说不定可以。

“谢让公!”

马腾不理会护卫总管的脸色,躬身道谢。

正在这时,张挺急匆匆地返回,身后跟着一名年轻家仆,手里捧着一柄长刀。即使远远地看上一眼,仍旧知道此刀并非凡品。

张让自张挺手里接过长刀,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住刀柄,拇指稍稍用力一按,一声清越的刀吟之声立时响彻居室,出鞘的一截刀锋闪烁着幽光,显是锋利异常。

“此刀名百胜,乃巧匠李以穷三年之力,以天外飞铁冶炼锻制而成,于永建元?进献给登基一年的孝顺帝,永和六?大将军梁冀初立,此刀为梁冀所得,延熹二?先帝诛梁冀,此刀不知所踪,流落民间二十载,方才辗转为本侯所获。”

张让轻轻归刀入鞘,连刀带鞘举到眼前细看,同时如数家珍,讲述此刀来历。

马腾听了心中有些不安,恳声道:“让公,此刀如此贵重,小子愧不敢受,恳请让公收回成命。”

张让哈哈大笑,道:“不然,所谓壮士佩宝刀,骏马配良鞍,你又有何不能受。本侯佩剑之时居多,致使宝刀蒙尘多时,今日赠予你,正是相得益彰。另本侯特准你佩刀入府,为本侯操练护卫。”

马腾哪敢再多推辞,没有丝毫犹豫,郑重其事地上前一步,半跪于地,双手过顶,恭敬接过张让赠予的百胜宝刀。

整个过程中,张让并未问马腾关于刺客的事,马腾也乐得不提此事,收好百胜宝刀,再说两句,即辞别而出。

一路上,马腾回想着刚才的情形,心里大叫侥幸。

如若不是他刚好陪在张让身边,凭刺客的身手,以及张府护卫的布置,刺客完全可以在斩杀张让后,再全身而退。今日之事,马腾意外卷入,往好里说,是得到张让的信任和器重,但伴之而来的,则是身上阿附阉党的身份更进一步得到坐实,再也难以清洗掉。

以张让、赵忠为首的新一代中常侍,还有以王甫、袁赦为首的上一代中常侍,以及以曹节为首的老一辈中常侍,在朝野间的风评,就从来没有好过,但想着投入他们门下的官吏,也从来没有断过。

马腾对他这些中朝权贵们的诸多做法,其实并不认同,比如纵容门人弟子,在地方上搜刮敛财、抢夺民财、祸害百姓,都是马腾所不能接受的。不过这些人,其实不光是中朝权贵们这么干,豪门权贵,地方豪右,其实都或多或少地干过,况且马腾知道,即使是在后世,权势对财富的无情掠夺,对民众的盘剥,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杜绝了的。

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必须牺牲掉其他一些东西,这个道理在马腾向张让献酒以搭上他这条线时,就想得很明白。阿附张让,能得到他的庇护,并能借助他的权势,拿到想要的东西,至于名声受损,不为士人所容,那也是没得法子的事。

因而即使今日在张让这条线上越陷越深,马腾也丝毫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反倒很是坦然。

如此一路东想西想,马腾与徐晃出得张府侧门,登上李利的马车。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算算时点,洛阳内城城门已闭,凭众人怀中的关引,可没办法让城门校尉网开一面,单独为他们打开城门。

“去醉仙居吧。”

马腾无奈,对李利吩咐一句,即与徐晃坐在车内,相对无言。此时马腾很是有些好奇,暗自猜测徐晃如此沉默,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马腾辞别离去,张让则一声不吭地回到内宅书房,静坐沉思。

这里是张让休息思考问题的地方,只有他最为信赖之人,才能得到容许,来到这里。

经历过今日的刺杀惊扰,张让的目光并未仅仅停留在刺杀一事上,而是想得更深更远,对他来说,找出幕后主使之人,远比擒拿刺客要重要得多。不然,抓住了一个刺客,今后还是会出现第二个刺客,甚至更多的刺客。

张让的内宅书房布置得非常简洁,布满两面墙的高大书架,其上码放着整整齐齐的竹简,还有不少上佳蔡侯纸,以及文房四宝等物。案桌上,摆放着两尊青铜烛台,靠窗的墙壁两边,则各有一尊镶嵌入墙中的青铜烛台,其上放置着婴儿手臂粗的牛油灯烛,烧起来没有任何异味,也没有油烟。

如此简洁的书房,似是与张让的身份地位不相衬,可如有识之士进来,在灯烛映照下细看,就会发现,无论是案桌,还是书架,都在灯光下闪烁着丝丝金光。

这正是名贵无比的金丝檀木,等闲权贵之家,有那么件金丝檀木家具,都已是极其难得,可张让的这个内书房,却尽是以金丝檀木打制而成,如此低调中的奢华,正是张让与其他得势宦官大太监的一个主要区别。

冉冉升腾而起的青烟,散发着幽香,令人心神安宁。

只是张让静思整个时辰,依旧没有理出个头绪,想不出来谁才是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在他爬上权力高峰的一路上,结下的仇怨不少,可真正有实力敢于如此行刺的,其实数来数去也并不多。如今一一想来,仿佛每一个都有嫌疑,每一个都有可能。

一无所获的静思,令张让颇为心烦意乱,他低叹一声,起身悄立片刻,双手啪啪啪连拍三下,片刻之后,一个黑衣人悄然开门,飘然而入,在张让面前单膝跪下,右手着地,无声无息地静候张让的吩咐。

“可有刺客的消息?”

灯烛火苗飘忽,张让的声音仿佛也如这微弱的灯光一样,飘忽不定。

“刺客出府后,很快就踪迹全无,依卑职所见,必是潜入了左近府邸之中。”

“左近府邸,除了曹侯、赵侯府邸之外,就只剩下几大世家了,哪一家嫌疑最大?”

“袁!”

“袁家?!”

张让的声音既低且尖,似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一般。他在书房内缓缓踱步一圈,霍地站定,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不容质疑,吩咐道:“给本侯盯紧袁家的一举一动,招募壮士,静候本侯之令。”

黑衣人低声应诺,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去,就仿佛是他从来没有经过这个屋子里一样。

张让未曾垂询袁家嫌疑最大的理由,黑衣人也就根本不曾加以解释,而张让也就如此理所当然,将袁家列入监视打击的目标。这要是马腾知晓了,势必要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但此刻在张让和黑衣人眼里,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之事。

惹到本侯的头上,嫌疑最大的既然是袁家,那就是该打,何须什么理由。

这就是张让的逻辑,蛮横而毫无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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