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倾轧
4月18日，在陈波和Lucy的指点下，姚鼐写了一个方案。姚鼐给张大全看了看，张大全说，“我给大王总看看。”
“你出差干啥去了？”姚鼐问陈波。
陈波说，“有一个大案子。”
“你喜欢破案？”姚鼐很好奇陈波的这个“兼职”。
陈波不能把他的“特异能力”告诉姚鼐，只好含混地说，“是，个人兴趣。”
“那天，我看你把了一张纸给那个胖警察，你写了什么？还叠成一个四角？”
陈波说，“上面写的是我的猜测。”其实，那张纸上写的是，这个女的如何死的，是陈波“看”到的。但陈波和老范有个约定，如果老范走进死胡同，确定无法破案，才能看纸条，陈波和老范把这种纸条称为“锦囊”。
“破案了？”
“差不多快了。”陈波不想谈案件，姚鼐也看出来了。
姚鼐换了一个话题，“是我通知王珞丹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你骂我一顿吧。”
“没事了，我见了王珞丹一面，其他的人我就不见了。”
姚鼐说，“好，我知道了。其实我一直挺感激你的，虽然我在你手下只干了几个月。你把你的单子都给我签了，让我度过了我最艰难的半年。”
陈波想起来了，2015年下半年，他的所有单子，都交给姚鼐去签了，因此姚鼐拿了不少提成。
姚鼐继续说，“其实，销售提成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些单子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要不然，张晓桥也不会排挤我。”
“这是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我只是帮忙而已。对了，你为什么要来BMI？我是说，为什么要来国企？”
姚鼐说，“互联网高潮过去了，我的同学中搞互联网的，绝大多数都处于半失业状态。我自己呢，现在只想稳定一下，看几年。没想到，大王总可以破格录取我。”
陈波说，“国企里也有好处，至少旱涝保收，工资虽然少些。王思远想动一动销售部了，找些外力，你赶上了。”
“你可以帮他啊。”
“王思远是想让我帮他，但我没答应。”陈波不继续说了。
陈波为什么不愿意帮王思远呢？
姚鼐想知道，但没法直接问。姚鼐听别人说，陈波离开明天科技，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和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分手了。姚鼐觉得，时至今日，陈波应该已经从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了。可他为什么不愿意帮王思远，为自己某个职位呢？
如果说姚鼐的方案有点激进，黄历的方案简直就是“保持原样不动”，保守而缺乏新意。办公会在王思远的主持下，通过了姚鼐的方案：产品线从7个，缩减为4个，其中2个重点产品线，2个普通产品线，王思远、王文、张大全和姚鼐暂时管一条产品线。
任命姚鼐为产品总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碍，但是，王思远提议姚鼐暂时暂时管一个产品线的时候，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首先是王文和白烨，连黄历都反对。
王思远说，“我理解大家的意思。我们都是暂时管管而已，4个产品线的销售主管，重新竞聘上岗。”
王思远这句话，是个更大的炸弹。
“还要竞聘啊？”
“从来没这么搞过啊？”
“……”
王思远说，“竞聘将是个新常态。不仅销售部内部要搞，我们中层干部和公司领导也要搞，对吧，王总？”
王文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中了王思远的圈套。王思远这是借产品整合这个事情，先定下“我们要改变”这个基调，然后再洗牌。部门内部他是老大，加上张大全，还不是王思远的一言堂？
“这是公司要大动了吗？”王文想，“我也得赶紧行动起来。”
王文尿遁，去打听消息去了。王思远拍板确定竞聘的时间，就在4月28日，月底的周五。
4月22日，竞聘的规则公布了，4个产品线销售主管的职务，销售部任何人都可以报名竞聘，参加竞聘的每个人，演讲10分钟，评委提问10分钟，而评委只有四个人：王思远、王文、张大全和姚鼐。
规则一出，“舆论哗然”，“这是要小王总的命啊。”
“这是要变天了？”
“四个部门领导，四个主管，这是要分家吗？”
姚鼐的新办公室里。
王思远走了进来，姚鼐站起来，王思远示意他来沙发上坐。“这间办公室小是小了点，贵在僻静。”
姚鼐是产品总监，属于销售部“内部粮票”，没有资格拥有独立的办公室，但王思远坚持给他腾出了一个小办公室。
姚鼐说，“王总，我已经很满意了。”
王思远说，“竞聘的事情，你怎么考虑？”
“王总请指示。”姚鼐的尾巴夹得紧紧的。
“白烨和黄历经验足，资历高，都可以做主管。”
姚鼐的眼镜差点掉了，看着王思远，等他解释。
“你自己亲自带一个产品线，刘思然带一个。”王思远说完，就离开了。
姚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支持白烨？那是王文的人啊！这时玩哪出？
姚鼐打消了咨询张大全的心思，不知道那个老江湖会不会有其他想法，控制不住，反而坏了王思远的事情。
不得已，姚鼐又把陈波请到办公室，又是上茶，又是递烟，陈波看了他一样，“说事儿。”
姚鼐说了，陈波听后，哈哈一笑，说，“现在不到撕破脸的时候，王思远当然要给王文一个名额了。都是小卒子，无关大局，也难得王思远亲自来给你交代。”
“哦。”姚鼐明白过来了。
“麻烦倒是评委，只有四票，张大全做坏人？”陈波说完，嘿嘿一笑。
“白烨和黄历的时候，大王总、小王总和我，三票支持，张大全一票反对，呵呵。”姚鼐明白了，估计这是王思远对张大全太滑头的一个警告。“大王总，真是个高人。”
“你不要当任何人的面，喊他大王总，只能喊他王总。”陈波警告说。
姚鼐应下了，问陈波，“你会去竞聘吗？”
“四个坑，四个萝卜。我去干吗？”
“王总对你没有安排？”
“我不需要他的安排。倒是你，你还得证实你有继续利用的价值，这也是王思远让你亲自带一个产品线的原因。”
姚鼐听到这番话，激灵灵打个冷战，心里想，“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可以想象，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立马被扔掉，像用过的套套。”
“你还有个选择。你去找王文，向他表忠心。你敢不敢？”陈波又嘿嘿坏笑了起来。
姚鼐想一想说，“双料卧底？”
“你自己决定。”
这个决定，对姚鼐而言，是个艰难的决定。如果能做双料卧底，以后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他只担心，王文会看出来。
“你不用找王文，找白烨即可。”陈波又提醒道。
姚鼐服了，“卖白烨一个好，也就是卖王文一个好了。陈哥的确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