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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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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果然点头,期待的望着唐蕊。唐蕊就道:“她的确是江王爷的独女,只是如今皇上态度不明,我也不知道皇上究竟什么意思。他虽心知霜浓就是江瑜,乃是当年江王府满门案中的漏网之鱼,却始终不肯亲口承认霜浓实是江瑜的事实,不免叫人揣测他有有意放过之意。”

“狗皇帝!若非当年王爷留下遗言,不得替江王府上下报仇,我定要取他狗命!”

唐蕊心惊着一跳。面上僵滞片刻,她说:“王爷仁德,重情重义,再者,也是不想郡主后半生为复仇而毁于一旦。”

喜儿红着眼眶,听说,便问:“我正是为问你这件事,瑜儿她人现在何处?”唐蕊迟疑:“方才三王爷过来,姑姑也是听到了的。”

“皇甫云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难道瑜儿当真被他关在王府?”

“在不在王府,我不敢肯定,但是不是在他手上我是能够确定的。”

唐蕊握住了喜儿的手:“郡主对我有过恩,我的堂弟又对她情根深种,姑姑信我,我就是想尽了法子,也要将她救出来的!”

喜儿看了她半晌,摇摇头:“你的心意,我自然不怀疑。可皇甫云为人狡猾,如今宫中又多是他的爪牙,想要从他手上救人,并不容易。”

“姑姑的意思……”

“我自有办法,全看昭仪肯不肯相帮。”

唐蕊蹙眉:“姑姑难道不相信我?”

喜儿望着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塞到了唐蕊手上。唐蕊心下一跳,掌心被玛瑙瓶咯了一下,有微微的疼蜿到心里。

“他能顾忌的,无非是狗皇帝,倘若昭仪能让皇帝下旨,将瑜儿许配给你的堂弟,你说他会不会还把人藏着不放?”

“喜儿姑姑可能要失望了。”

唐蕊无奈的笑:“他方才敢当着我的面否认,就算是陛下下旨,他也只当不晓得霜浓的下落,不会将人放出来的。更可况……”

“更何况什么?”

“霜浓她此刻行动不便,即便晓得了圣上的意思,也无法脱逃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喜儿一凛,瞳仁发紧。

唐蕊迟疑,喜儿怒道:“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蕊握了她的手:“姑姑先别着急。”

“昭仪娘娘,”喜儿将她的手一丢,冷笑两声,“您如今是娘娘,皇室中人,自然不会再理会我们这些人的事。是我高攀了!”

说罢,甩手便要走。

唐蕊急得不行,忙忙拦住她:“姑姑怎么这样急躁?我是什么样的人,姑姑难道是头一回晓得?昭云殿成了昭云宫,我的心意,姑姑既是在我这里有些时日,必定是知道里面缘由的。好比姑姑方才说的,我的信念,定不是只为在这深宫里求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喜儿静下来觑着她,静待她接下去的言语。

唐蕊更加急了:“要如何才能让姑姑信我?难道非将这瓶东西放进陛下的饮食里,姑姑才能信我?那好!我这就……”

“你也不必急着和我表示什么,”喜儿阻止她,手一抬,自她手上拿走了小瓶子,“嘴上说得再漂亮,不如做点儿什么让我瞧瞧。”

“姑姑想我做什么?”

喜儿微眯了眼睛,将握着玛瑙瓶的掌心一收,道:“我要见你口中的堂弟。”

唐蕊抽了口气,怔怔的望着面前多年不见的喜儿姑姑。

喜儿乃是夏霜浓生母苏玉致生前陪嫁的丫头,江王府惨遭灭门前一个多月,她便以老家父母需人侍养为由,回了江南。因此逃过江王府灭门大劫。识得她的人都道是她运道好,那么巧,偏偏逃过了那一劫。真正晓得内情的人才晓得,她哪里是回江南侍养父母,她本是个孤儿,被苏玉致从街上捡了回来才留了一条命。当时的她不过是躲在了京城要好的一户人家,伺机要救她的小小姐。

段衡白垂手握在他的那把折扇上,眼皮轻抬,定在对面妇人身上。唐蕊托人告知他,有霜浓惦记挂念的人想要见他,倘若他肯救下皇甫云岭的性命,她就让他将人带走。霜浓惦记的人,除了她母亲身旁的侍婢,不会有旁人。

“你就是段衡白?”

段衡白看着眼前的人:“我是。”

“长得一张祸乱的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段衡白笑笑:“我以为长得够好,至少已是一件旁人得不到的好东西。”

喜儿脸上一僵,额头上现出几条皱纹:“嘴皮子倒是厉害,不过男人空有嘴上功夫,实在算不得光彩!”

“姑姑想要质疑在下,在下无话可说。”

喜儿冷笑,不将他的息事宁人,退而不攻放在眼里。视线凌厉的在他身上打量,一寸一寸,极犀利的,她说:“瑜儿在皇甫云的手上,你打算怎么把她救回来?”

段衡白微微仰头,看着天上流云,他说:“如今不是急着将她救回来,而是怎么救回她来。”

他声音不高,恰恰好却叫喜儿听到了。她觑着他:“难道你也怕皇甫云?”

段衡白忽然就将视线下调,猛的落在她身上。明明只是一眼相望,喜儿却觉左边肩膀似中了一刀似得,寸寸发疼。

“三王爷是何等的人物?谁会不惧怕?”段衡白说话轻飘飘的,全抓不住一点儿情绪,他说“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就是攀了昭仪娘娘的高枝,也比不上出身富贵的皇室后裔,怕?自然是要怕的。”

话虽如此说,面上表情却丝毫看不出怕的迹象来。喜儿竟有些捉摸不定眼前人的想法。她在试探他,在兜着圈子和他打太极,他亦并非因为她声称是江王妃生前的侍婢而对她多几分信任与放松。

这是一个谨慎,又极有心思的年轻人。

“段衡白。”她正了颜色。段衡白将视线轻轻一落,定在她身上,不再是敷衍的空放在她的肩膀那处,而是望向了她看他的视线。

“段衡白。”喜儿再度喊了他一声,“瑜儿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牵挂,我绝不允许谁再伤她一分一毫。”

“你我略同一志。”

喜儿就道:“蕊昭仪吞吐,你来告诉我,瑜儿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她旧疾复发,已至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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