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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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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哎哎”了两声,看段衡白背影被月光拉得又长又阴,居然一句话没说出来。默默叹气,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小子的狂傲!很有他当年的风范嘛!哪里像姓赵的那小子,假模假式的老好人,和真道人一个德行!赛华佗想想,明天还得把那个叫什么薛什么梅的丫头喊出来问问,他的好徒儿到底还有啥喜欢的玩意儿?顺便问问,那皇甫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大事件,居然连瑜丫头也不理会了!

“段小子!段小子!”

赛华佗追在段衡白身后:“你这大晚上的还要往哪里去?”

段衡白疾步不停,冷道:“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

赛华佗在他身后摇头晃脑的:“不就是一只一瓶千顶鹤的毒?你赛爷爷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他洋洋得意,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红色瓶子,在段衡白身后晃动。

段衡白从地上看到被月光折射的影子,目光暗了暗。他回过身去接了过来。三分笑,七分不笑的看着赛华佗:“你赢了。”

“怎么样怎么样?这一回你是不是肯认我当师父了?”

赛华佗万分期待的问着。

段衡白笑笑:“我说你赢了,往后我便自认是你师门里的人。”

把瓶子放进衣袖里。段衡白说:“我的师父乃是你的师兄真道人,我自然是你师门里的人。赛师叔。”

赛华佗被他说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耍了。气得了不得,在原地直蹦跶。段衡白早就快步离开了原地,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发火恼怒。

段衡白拿着药瓶子,从将军府的后墙翻身进去。唐冯氏早就歇息,府中打更的慢悠悠的巡着夜,全没有注意从后墙进来的人。段衡白进了霜浓所在的院子,熟门熟路打开石室的门进去。夏霜浓白天睡了些时候,这会儿正睡不着,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手上的镯子发呆。听到声音,她往外看了看,以为又是赛华佗来搅和,也没有站起来。

室内有夜明珠照明,她发髻微垂,半边脸在暗处,半边托在手掌心里。很柔和,也很飘渺。段衡白站在门前看了她一会儿,想到三王府偏宅里见到她时候的情景。

当时的她紧闭双眼直挺挺就躺在床上,生息全无。若不是知道灵珠会守住她最后一口气息,段衡白真要以为她是离开,再不会回来。

太阳穴那里“突突”跳动。想到那会儿的危急,就无法不想到赛华佗为试药,将同是昏迷不醒的秋茗当做了试验品。

千顶鹤的毒是多么可怕,段衡白虽未曾接触过,可到底也知晓三分。只是一滴,就可以将一整片地都寸草不生。赛华佗把握不住量,皇甫云出去见乌都国的使臣,又是随时都有可能回去的,段衡白万不得已之下,应允了赛华佗试药的建议。没想到……

“君卿?”

霜浓在凳子上坐着,想那赛华佗是个静不下来的人,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动静,不禁怀疑,就抬头往门边看。没想到这么晚了,段衡白会过来。

她站起来,想要过去。段衡白忙收了深,大步走过来扶她:“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笑:“你还不是这么晚了都不睡?”

段衡白抿唇微笑:“有些事,顺道过来看看你。”

霜浓叹息:“现在的处境,我好像是被你囚禁起来了。”

段衡白皱眉,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来,自己亦在一旁坐下:“怎么,在这里住着闷了?”

“我知道,皇上对我的处置态度不明,你很担心,现在不适合出去。”

她很善解人意。段衡白伸手将她松落下来的一簇散发别到耳后:“不怪我?”

“怪你什么?”她笑笑,“我的这条性命还是你救回来的,我哪里能无端端的就怪自己的救命恩人?”

段衡白笑起来:“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他说着,不禁常常叹息一声:“如果不是我触怒皇帝,也许他对你还不至于起杀心。”

“那倒也不见得。”夏霜浓不以为然,“你以为就凭蕊昭仪,他会放过一个原本是想要满门抄斩之族的漏网之鱼?”

“君卿,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是帝皇之心。我的父亲陪伴在皇帝身边多年,从他未曾登基为王到他初登帝位,又看着他辅助他一步一步稳固。以为自己是最了解皇帝的那个人,以为自己和皇帝是知心相交,谁料到,最后还是那样的下场!”

她咬咬牙:“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说了。”

段衡白将她轻轻往怀里一带,隔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问她:“霜浓,你老实告诉我,你恨不恨,想不想替你的父亲讨回公道?”

夏霜浓靠在他怀里,眼眶湿润着,听到他的问话,先是一怔。稍后,从他身上起来,眼睛一动不动落在他脸上:“你,你想说什么?”

段衡白松下脸孔一笑,手指屈着,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我能想什么?你不是想要和我说说过去,说说你的心情?我不过陪你说话罢了。”

夏霜浓不大相信,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好久。看他神色果然不像是有什么,方才放下心来。复往他怀里靠了,说:“父亲和我说,皇帝那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身处高位者,做出的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虽然也不愿意,可是他也身不由己。我的父亲,他由始至终都把自己当做是皇帝最好的朋友,也愿意替他那个最好的朋友付出一切,哪怕是整个家族。他都不恨,我怎么去说恨?”

霜浓深深吸着一口气:“父亲说,他征战沙场多年,身上背了不少人命,最终如果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算善始善终。若是因为朝廷的争权夺利无故丧命,才是他此生耻辱。行刑前的最后一夜,喜儿姑姑托人,让我见到了他,他说,虽然没有想到会是那样一个下场,可是如果是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要牺牲他整个家族的性命,他也觉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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