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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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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秾回到自己寝宫后, 当晚失眠盗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浑身流汗,眼前画面一直在翻覆, 眼前画面朦胧迷糊,楚秾气喘不止, 呼吸急促, 一晚上过去自己睡得哪里都酸痛。

心头压抑着,精神疲惫,形容懈怠, 一整天都提不起力气, 待在青镜殿浑浑噩噩。

他不知道过了几天, 只是麻木地在青镜殿里按部就班地过活, 最严重的时候他分不清上午下午, 站在花前拨弄花叶,心不在焉,管事宫女拿了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寒风过处, 盛放的鲜花就摇摇晃晃。

楚秾收回手要回寝宫时,突然宫外急促跑进来一串宫人, 手忙脚乱地急急跪在他面前:“皇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事?”楚秾看清他身上的衣料, 知道他是理政殿的人。

来人连忙在地上磕了两下头, 低着头,语速极快道:“陛下前几天夜里起了高热,昏迷过去, 太医已经用了退烧药, 但是却没任何作用, 陛下水米难进, 现下已经性命垂危了。”

楚秾心神触动,有些紧张,但是他强忍担忧:“不是有太医吗?本宫去有什么用?”

“陛下昏迷前一直抵触他人靠近,乃至于病情拖重。”

“陛下想要皇后娘娘,而且只要皇后娘娘。陛下高热昏迷后醒了一次,竟是直接推了护卫要往外跑,方向对着青镜殿,不会有错的。”

【宿主,不要去,不能去啊。】

楚秾掐住自己手心,告诫自己不要心软,不能心软。

“陛下现在已经昏厥到心脉孱弱,太医也束手无策了……”

【宿主,千万不要一步踏错。】

楚秾手心被自己掐破了,一股子钻心的疼冲击大脑,他一下松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说道:“带本宫去吧。”

“是。”

【宿主!】系统紧张得立刻叫住楚秾:【你不能这么做!】

【他快死了。】楚秾说:【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如果楼阙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悔恨难当。

楚秾坐上轿辇,被人送到理政殿,理政殿门口一堆人焦急忙碌,太医跪了一圈,看见他来,立刻焦急迎上来:“娘娘,陛下现在昏迷不醒,药已经喂不进去了。”

“带本宫去看看。”理政殿里温度温度烘热,楚秾松了身上大氅,当即走进理政殿偏殿,这里是楼阙暂时的居所,楚秾走过人影重重,走到最里面,掀开紧闭的床帘,看见楼阙躺在床铺上,浑身不动弹,只有胸膛上下起伏,高热脸红,汗发了一身,额头上全是细汗。

楚秾接过一边的凉毛巾学着楼阙对他那样地给楼阙擦身擦头,凉水过了一遍后,原先一直褪不下来的温度下来了一些,脸色也没有那么红涨,楚秾拿过一碗药,一点一点笨拙地给楼阙喂进去,苦药被汤匙送进楼阙嘴边,楼阙微微偏了偏头,药水当即撒了出来,楼阙似乎本能抗拒,楼阙拿帕子给他擦掉水渍,苦恼道:“你不喝药,药就撒了,不喝药你怎么会好呢?”

楼阙当即扭回头,不再抗拒,被楚秾一勺一勺地药喂进去。

一碗药喂完后,楚秾继续给擦身,凉水被温度贴热了,楚秾又让宫人换一盆水来,自己陪在楼阙身边,目光忍不住看向楼阙的脸。

高烧折磨得原先精神奕奕的男人狼狈不堪,面容消瘦,憔悴不已,楚秾伸出手点了点楼阙高挺的鼻梁,优越鼻骨在指腹上印出硬朗手感,他又捧住男人的脸颊,勾勒他的轮廓。

这张脸和顾觉一般无二。

发烧的模样也和顾觉一模一样,他对着这张脸心率就会失衡,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他问自己。

他现在喜欢的究竟是什么呢?

究竟沾不沾染顾觉的部分,又有没有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

他陷入自己的世界,却没察觉床铺上的人隐约有了意识,眼珠转了几下,稍微一点时间后,楼阙睁开眼,一看见楚秾就抓住他的手不放,红着眼看他,哑声叫:“老婆。”

楚秾当即心神一晃,皱了眉,下意识看向楼阙,却对上一双饱含着眼泪,柔软可怜得不像话的眼睛:“你是来看我吗?”

还来不及等楚秾回答,他又自顾自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手却舍不得放开:“这一定是假的。”

“你才不会来看我。”

“你不要我了。”

楚秾心脏一阵抽疼,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高热温度贴着皮肤轻微发烫,他说:“不是假的,我来了,我来照顾你。”

楼阙从下而上地看着楚秾,看他良久,却似乎还是不信楚秾说的话,开始执着地叫他。

“老婆。”

“嗯。”

“老婆。”

“嗯。”

楚秾每一声询问都应过去,楼阙却眼泪从眼角落下来,滴进楚秾的手心里:“真的是你吗?”

“是我。”楚秾说。

楼阙哽咽,捉住楚秾另一只手,两只手并在一起,他埋首在两只手里哭:“呜呜呜呜……”

体型宽厚高大的男人俯身在纤细男人的手心里哀恸哭泣的画面很是滑稽,楚秾手心被哭湿,他心跟着纠起来,捧起楼阙的脸,放在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他:“不要哭,没事,我在这。”

楼阙安分下来,哭声渐渐地收敛,却抓着楚秾不放,发烧后困意缓慢覆盖上来,他渐渐又闭上了眼睛,楚秾缓慢地把楼阙放在枕头上,短时间内安静下来。

系统当即开口说:【宿主,我们可以走了吧,他已经醒了。】

【告诉我楼阙是谁。】楚秾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问。

【宿主你说什么?】系统问。

【楼阙和顾觉到底什么关系。】楚秾冷静质问。

【不是,顾觉和楼阙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宿主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有关系呢?】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楼阙可以变成狼,顾觉可以变成克苏鲁怪物吗?】

【……】系统沉默了,这件事系统从来都不知道,甚至还是在前几天才得知,他哪里能解释。

【又为什么,两个世界我们最后都走向了失败,而且还脱离不了世界?为什么楼阙和顾觉明明都是剧情人物,却丝毫不被剧情束缚?】

【……】

【你知道某些方面而言,楼阙和顾觉一模一样吗?】楚秾起初只是隐约觉得熟悉,自己并没有太大联想,直到他发现敢敢就是楼阙,而楼阙今天突兀叫他老婆,他瞬间把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而后完全贴合。

可以摆脱剧情,有第二身份,而且无数小习惯相似,而且伤心后都会突发高热,明明楼阙根本不知道老婆的称呼,却在高热到神智不清时缱绻迷恋地叫他老婆。

如果还要强行地说他们无关,楚秾骗不了自己,他对他们的习惯,他的感情,爱他们的心思也是别无二致。

【我远比你更加了解我的丈夫。】

楚秾如果可以进入下一个世界,他的丈夫并不受剧情控制,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这是真的,要么系统一开始就不知道,要么就一直在瞒着他。

他想到一开始看见楼阙时模糊的五官,他觉得后者可能性极大。

【宿主,他真不是你丈夫……】

【我要你发誓,如果楼阙和顾觉有关,你无论如何升级,永远只能做一个低级的系统,生生世世,没有任何晋升的可能,即使晋升,也立刻报废。】

系统辩驳:【宿主你居然怀疑我的话?】

【发誓。】楚秾不听他解释,严肃重申。

【我们患难与共两个世界!你居然为了一个世界人物怀疑我!】

【发誓!】楚秾最后一次重申,而且他情绪也激动着。

系统却再没有回应,世界法则运行本身就是命运和科学同在的,玄之又玄的誓言也许还可以不当真,但是楚秾是春神,培育无数世界生机自然的上古神之一,他一旦回归主神空间,发现他诓骗过自己,一旦生气,拿捏他一个小小系统简直易如反掌。

在高位者面前发的毒誓都容易反噬,所以他不敢发誓。

大脑里的对话空白了冗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沉默着没有话说。

楚秾不想再和系统说一句话了,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一切。

他的丈夫从未离开他的身边。

顾觉就是楼阙,楼阙就是顾觉,而且系统非常清楚地知道一切,还给他极大的信息误导,不允许他和楼阙交往。

系统不允许他和他的丈夫相爱。

楚秾说:【你骗了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楚秾自行在脑子里屏蔽了系统,他意识略微沉下来,床帘外有人跪下身说:“娘娘,还请出殿一谈。”

是给楼阙医治的太医。

楚秾点了点头,掀开床帘走了出去。

楚秾和太医沟通了一下楼阙现在的情况,太医当即为楼阙改了药方,去药房配药,楚秾

“你都回答是你了,你怎么又不见了!”楚秾和太医交涉完,走回偏殿里还没几步,就马上被一个高大人影拉着手一把拽进了怀里,一双强壮的双臂紧揽住了他的腰,一米九的男人像个害怕家长抛弃他的孩子似的:“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你又跑了。”楼阙嗅着楚秾身上的细腻香味,极为可怜地说:“你骗我说你不会走,我一觉醒过来你人就不见了。”

楚秾腰被他掐得极为紧,几乎箍疼了,楚秾喘了一口气,任由他抱着,颈窝一阵湿意晕开,楼阙又哭了,眼泪顺着他的衣领缝隙里滑下来,他脊椎一阵紧缩。

“老婆。”楼阙浑身发热,温度高得烫手,靠在他身上,嗅着他的味道不住地蹭,肌理相触,执着地勾缠他:“你不要我了。”

他说的好委屈,抱着楚秾的手用自己的脸去蹭他手心,眼睛直勾勾,万般不舍地看着楚秾:“你不要我了。”

“我想去找你,可是你又讨厌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很想你,可你不要我。”楼阙就是无比在意他的妻子不爱他的事,可是他不能要求他的妻子爱他,他只想要楚秾不要抛弃他。

别不要他。

他会很乖地跟着他的妻子的。

“没事,我在这,我在这。”楚秾拍上楼阙的背,轻声哄他:“没有不要你,没有不爱你。”

楼阙看见楚秾手心里的月牙印,立刻睁大了眼睛,无比心疼地把楚秾的手扣在手心里,盯着几个鲜红的伤口心疼得流眼泪:“你手破了,老婆你疼不疼啊。”

楼阙捉着楚秾的手腕低头俯身,小心翼翼地给他吹伤口:“还疼吗?”

楚秾勾起唇角微笑,眼泪却一颗颗落下来,他看着楼阙认真的模样,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去触碰楼阙的侧脸。

这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丈夫。

上世界的几十年,这世界的小半年,都是他的丈夫。

而他不知道。

爱意铺天盖地地扑上来,他是个挣扎的困兽,他想碰又不敢碰。

“老婆,亲亲就不疼了。”楼阙把楚秾的手放在自己嘴边,用嘴唇贴了贴,一脸认真赤诚地说:“亲亲。”

“……”楚秾终于摸上楼阙的侧脸,双眼里灌满缱绻,眼角一直有泪溢出来:“不疼了,我的手好多了。”

“亲亲很有用。”楚秾说。

“老婆,你怎么哭了。”楼阙手忙脚乱地给楚秾擦眼泪,捧着楚秾的脸像是捧着一捧棉花一样软:“不哭啊,谁惹你生气了?”

“没事。”楚秾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笑:“我高兴。”

“太医新换了药,我们去喝药吧。”楚秾扶住楼阙,想把他带回宫殿里,楼阙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眼巴巴地被他扶进宫里,看着他靠在楚秾身上,其实根本舍不得把重量压在楚秾身上,被楚秾扶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半身,他还露出身边一半座位,巴巴对着楚秾说:“你也上来呀,老婆。”

“你喝了药,我再上去。”楚秾端起放在床头新熬的药,黑黢黢的小半碗,往外冒苦气。

“苦。”楼阙推拒,摇头皱眉说道:“我不想喝。”

“苦的话,就吃块奶糖糕。”楚秾说:“你不喝,我就不陪你了。”

“我喝。”楼阙立刻拿过楚秾的碗,一口灌下去,苦得眼睛里又掉眼泪,楚秾立刻给他塞了一块奶糖糕,楼阙咬住奶糖糕时趁机还亲了楚秾的指尖一口。

“很甜。”楼阙心满意足地钻进被子里,裹住自己,催促楚秾:“老婆,你不上来吗?”

楚秾弯了弯眉眼,掀开被子躺进了空位里,床铺当即一阵拱动微震,他身边立刻一具高热的躯体贴上来,健硕手臂抱住自己腰身,嘴唇贴着他的肩颈,高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不住地闻他味道蹭他,他说:“老婆,你好香啊。”

暖乎乎的被窝里,两个人距离很近,香味混合馥郁着,楚秾回抱住他,手心里贴着结实的肌肉,腹肌的上下起伏都清晰无比。

“老婆,我好不好摸?”楼阙知道自己身材很好,特别得意地躺平任由楚秾摸他。

楚秾当即红了耳朵,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似的收回手,欲盖弥彰道:“睡吧。”

说着闭上了眼,起初只是哄楼阙,到后面自己反而被龙涎香和皂角味哄得疲惫感漫上来,自己真的睡了过去。

楼阙当然没那么快闭眼,他看着楚秾看了好一阵,越看越喜欢,最后还是忍耐不住地上前偷偷亲他,香甜味贴满了鼻尖后,他喜滋滋地抱着楚秾入睡。

“晚安,老婆。”

香炉里的香烟演化成白雾一般细腻,从玄铁金属中飘出,冲入馥郁醇厚的龙涎香中,犹如浑水摸鱼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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