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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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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正院之中的贤郡王夫妻会谈论一些什么。离开的钱珍珠不再多想。

钱珍珠只是沉默的回到石榴院。尔后, 她是陪着养女李毓秀一起玩耍一番。

小孩儿的世界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有小游戏,有人陪伴就好。

“嬷嬷, 领着大姑娘去沐浴一番。”钱珍珠瞧着玩耍一番后, 满头大汗的养女。她是跟照顾李毓秀的嬷嬷吩咐话道。

嬷嬷应承下来,尔后,是领着大姑娘李毓秀离开。

等着李毓秀离开后,钱珍珠是对身边的坠儿说道:“坠儿, 正院可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

“回侧妃, 暂时没有。”坠儿忙是回道。

钱珍珠心想,正院没有传来新的消息, 瞧着情况啊,贤郡王夫妻还在谈话中吧。

钱珍珠心中思绪浮现, 她想,这一回贤郡王妃一定会惹恼了贤郡王。毕竟不怪她这般想,实在是之前贤郡王的态度说明一切。

钱珍珠的目光是望向牡丹院的方向。她心头回想着近日的一切。

有些事情做了有痕迹, 郡王妃的心腹早被提拔干净。新提拔上来的人啊, 想办事总不如以前一般的顺畅。

钱珍珠哪怕是掌管着中馈之权的时间不久。可是钟嬷嬷和金嬷嬷是贤郡王的心腹, 这二位嬷嬷一定是盯紧着后宅。

钱珍珠只是差人暗中点一点, 她发现的事情,二位嬷嬷后头就是接手过去。

钱珍珠从来没有想着给谁挖坑。她只是不想自己掉进坑里。

如今的结果嘛,就是郡王妃落进坑里。

“坠儿, 让人送一盏茶来。”钱珍珠吩咐一话道。她觉得有些渴了,也想解一解乏。

等着坠儿送上新茶, 钱珍珠慢慢的品着。她琢磨不透的一件事情, 就是谁害的郡王妃不能生育?

这一个答案重要吗?对于钱珍珠而言, 说是重要, 也是重要的。

毕竟郡王妃都能中招,那么,有人想对付她一个小小侧妃时,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说不重要,也不太重要。相信被郡王妃这般大闹一番后,后宅之事,贤郡王一定会盯得更紧张。

这对于是约束,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一切端看贤郡王的心思如何。

当天,夕食前。

李隆暻来一趟石榴院。他人来了,还是带来一份给李毓秀的礼物。

“毓秀生辰,今天本王在石榴院里陪一陪毓秀。”李隆暻还是当一个好爹,好慈父。

李毓秀得着亲爹的贺礼,她是挺开心的。小姑娘还是拉着哥哥李茂禛一起去拆礼物。

钱珍珠瞧着这一幕,她是跟坠儿吩咐一声,也是交代一下厨房,今个儿的夕食一定要预备的丰盛一些。

坠儿得着话,很快去知会厨房一声。

石榴院的堂屋中,钱珍珠亲自给李隆暻呈上一盏茶。钱珍珠笑道:“小孩子们凑一处热闹,郡王爷先吃一盏茶解解乏。稍后就可以一道用一餐夕食。”

李隆暻接过茶盏,他的目光还是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小儿女。李茂禛陪着妹妹李毓秀一起拆礼物。

李毓秀瞧着父亲的礼物,拆开后,倒是一套玲珑百宝阁。里面各色的小玩意儿,一一打开一个一个的小抽屉,又是一份一份的小惊喜。

李毓秀的惊呼声,不时就是传过来。李茂禛陪着妹妹,也是高兴的笑出声。

“小孩子的快乐真简单。”李隆暻嘴里提一话,他的眼神却是有一份的飘渺,似乎透过孩子们又在想像一些过往的什么回忆。

“小孩儿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孩子们的世界简单些,也是因着孩子们得着长辈的关爱。”钱珍珠附合着贤郡王的话。

如果是不得宠的孩子,也是一定特别会看大人的眼色。真是会哭会闹的小孩儿,一定是得宠的。因为不得宠的孩子会知道,眼泪最最不值钱的东西。

没人在乎的东西,总会被人舍弃。哭泣也是一样的,有人在乎了,才会哭得更大声。想让在乎的人知道,哭泣是一种伤心的态度。

“你的感慨有道理。”李隆暻抬头,他的目光是盯着钱珍珠望一眼。钱珍珠从这一眼里,她看出来李隆暻的眼中有疲惫。

这一日的夕食送石榴院时非常的丰盛。

李毓秀得着太多的礼物,她是小寿星嘛,她是高兴的很。

在夕食罢后,李毓秀还是高高兴兴的,由着哥哥牵着她的手一道花园里散散步。

等着李茂禛一个人回正屋时,他向亲爹和生母行一礼。

“妹妹睡下了。”李茂禛交待一回话。显然他是一个好哥哥,陪着妹妹玩耍,陪着妹妹消消食,再是哄着妹妹歇下。

“好孩子,天晚了,你也早些回屋歇息。”钱珍珠笑着哄一哄自家的孩子。她伸手,还是拍一拍茂禛的小肩膀。

“听你娘的,早些去歇息。”李隆暻跟钱珍珠一个态度,他是满意长子的长兄风范。

李茂禛得着亲爹的赞许,得着亲娘的夸,他是高兴的退下。

等着李茂禛离开后,钱珍珠是提一话,她道:“妾瞧着郡王爷也是累一天,要不,就是早些歇下吧。”

前头还是拿着一本书籍,装着看会子书的李隆暻。在孩子进屋后,就是搁下书籍。

如今孩子一离开,他也没有再把书籍捡起来装什么斯文人。

“早些歇下也好。”李隆暻同意这一话。

说是早些歇下,自然还是要简单的洗漱一番。待内屋的灯盏被吹灭,透过天窗,隐隐约约有微光透入屋内。

钱珍珠听着枕畔传来的呼吸声,她感受得到,枕边人的节奏没有乱。他清醒着。

时间慢慢过去,钱珍珠是迷糊的睡着了。又过去多久?钱珍珠是做着一个梦,等着梦醒时,钱珍珠发现自己被人拥在怀里。

“做恶梦吗?”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还有一只手在抚平她的背,似乎在替她顺着心气儿。

钱珍珠愣神片刻后,她是回过神来。钱珍珠回话道:“不是恶梦。”

钱珍珠真的没有做恶梦,她只是在梦里有一些时空错乱的感觉。

一会儿是前世,一会儿是今生,让她一时间有些犯起迷糊来。

“没做恶梦就好。时辰还不早,睡吧。”李隆暻的声音挺平淡,只是淡淡的劝一句。

“郡王爷,我可是吵醒你了。”钱珍珠有一点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把枕边人吵醒过来。对方没发火,还得安慰一番自己。

打从这儿来瞧,钱珍珠觉得李隆暻的脾气挺好的。至少,这是一个新发现。

“无碍。你没吵着本王。”李隆暻的声音里,一如即往的挺淡然。

“郡王爷一直没睡着吗?”钱珍珠试探的问一句。回答钱珍珠的是沉默,是屋里暗淡的夜色。

“郡王爷有心事与烦恼啊。”钱珍珠伸手,她是把自己的头埋在对方的胸膛处。她听着对方的心跳声。

“如果不方便的话,不必讲出来。”钱珍珠回道:“妾只是有些担忧郡王爷,您的心事儿太多太沉,万一把自己闷坏了,可是应该怎么办?”

“郡王府的一大家子人,人人都是指望着郡王爷呢。您是府上的一片天。”钱珍珠只是实话实说。

她没有讲出来的话,就是贤郡王歇在石榴院里,真是出现差子。她怕自己得吃挂落。

“唉。”李隆暻一声叹息。

“一些小麻烦。”李隆暻嘴里说着小麻烦,他的话语里却是透露一个消息。他说道:“郡王妃病了,往后你等不必去正院请安。珍珠,府内的中馈,你替郡王妃管一管。”

“……”钱珍珠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话说,昨个儿瞧着郡王妃还是挺好的。

莫不成,郡王妃又是被病一回。只是不知道这一回,郡王妃要养病多久?

“妾听郡王爷的。相信有二位嬷嬷的帮衬,一切都会顺遂的。”钱珍珠也没有想着包揽一切。她就是想着,枕边人的心情有些坏,这等时候还是别反驳对方的话。

“睡吧。”李隆暻交待两个字。

“嗯。”钱珍珠简单的应下一个字眼儿。这时候,双方都不在讲话。她的耳边,除了听见他的心跳声外。也不再有旁的什么。

次日。

钱珍珠醒来后,枕边人早已经离开。

“郡王爷离开时,可是有交待些什么?”在梳妆时,钱珍珠跟坠儿问一话道。

“郡王爷交待过话,说是郡王妃病了,往后府中的中馈由侧妃您来主持。”坠儿说话时,她是非常高兴的样子。坠儿是替自家侧妃高兴。毕竟瞧着郡王爷的吩咐,往后又是石榴院要当家做主。

“这样吗?”钱珍珠心想,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郡王妃真的被生病一回。她,又要管一管府务。

关于贤郡王府的管家权,从正院挪到石榴院。这等事情在贤郡王的眼中是小事。

可是,一旦落到后宅女眷的眼中,那就不是什么小事情。

海棠院。

刘庶妃一醒来,刚是梳好妆呢。下头人的丫鬟来禀话,说是贤郡王跟前的小太监来了。

刘庶妃亲自接见。然后,从对方的口中知道贤郡王的意思,打从今个儿起,主持中馈的人又变成钱侧妃。

小太监传过话,得着刘庶妃的赏赐过后,就是欢喜的告辞离开。

小太监能高兴着得过赏赐。

刘庶妃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毕竟,从小太监的话语里,刘庶妃听出来一些东西。

“郡王爷真是信任钱侧妃。”刘庶妃跟身边的大丫鬟提一话道。

“是啊,钱侧妃真得郡王爷的信任。侧妃,您瞧瞧,郡王妃刚生病,中馈之权马上就是丢掉。”大丫鬟也是感慨一回。

刘庶妃听着郡王妃生病这几个字眼儿,刘庶妃的眼角就是跳动好几下。

郡王妃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至少,刘庶妃不相信郡王妃会是简单的生病。

当然,从刘庶妃的本心而言,郡王妃还是病一场的好。

“郡王妃病了,郡王爷也是担忧的。为着让郡王妃能好好养病,想必钱侧妃才会替郡王妃多多分忧一下。”刘庶妃嘴里这般讲。她心头却是念叨到,郡王妃就应该病一病,这一位主母一旦好好儿的,总会折腾出来一些事非。

想一想昨个儿郡王妃把茅头指向自己,刘庶妃就是一阵的后怕。

刘庶妃昨个儿被吓惨了,她真的怕,郡王爷会怪到自己的头上。

想到这些时,刘庶妃是抬头,她是望一下天色。

“今个儿的气色不错,应该是一个晴朗天。”刘庶妃风牛马不及的,她就是提这么一句。

“啊,应该是阳光普照的好日子。”大丫鬟也是赶紧的附合一句。

刘庶妃的心思当然不是在天气上。她是想着,今个儿的天气好,就应该不会遇上昨个儿那样的乌云罩顶。

昨个儿的麻烦一出来,刘庶妃是真的怕了。

永安三十二年,夏,贤郡王府就是发生一点儿小事情。至少在外人眼中就是如此。

要说皇家诸位儿媳妇们对贤郡王府有什么印象。可能就是妯娌贤郡王妃的身子骨太弱。动一动的,就是要病上一场。

至于什么宠妾灭妻,不存的。钱侧妃替贤郡王妃分忧,代为管一管府务,从来就是一桩小事儿。

只要贤郡王李隆暻真的想,这等后宅小事情,他是可以压下来的。

永安三十二年,十月中旬,贤郡王府的二哥儿李茂禧满两周岁。

李茂禧的生辰小宴,自然也是热闹的办一场。

待生辰小宴后,李隆暻又到海棠院一趟。李茂禧得着父王的生辰贺礼,他是非常高兴的。

“茂禧两岁,也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子。”李隆暻的目光是盯着次子,他对刘庶妃说道:“本王替茂禧挑了四个伴读。往后拔到茂禧的身边听用。”

“妾替茂禧谢郡王爷的恩典。”刘庶妃自然是高兴的。毕竟石榴院的大哥儿李茂禛有伴读,自家的儿子也是郡王爷的子嗣,自然不能比衬着哥哥差。

“全德海,把分配给茂禧的小太监领过来,让他俩给二哥儿磕个头,认一下主子。”李隆暻对身边的全德海吩咐一话道。

全公公一听这吩咐,忙是应一声。

不肖片刻后,两个年纪在六岁左右的小太监被领来。小太监还是规规矩矩的向着二哥儿李茂禧行礼磕头,在问安后,得着李茂禧的点头,两个小太监方才起身。

“往后他们就在茂禧身边听用。”李隆暻对着刘庶妃和李茂禧母子二人说道。

刘庶妃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

李茂禧还是高兴的,身边多着人陪伴玩耍,小孩儿满眼的欢喜。

李隆暻这会儿是打发嬷嬷领着儿子下去,他与刘庶妃说一些话头。

刘庶妃瞧着贤郡王的态度,她有一点忐忑不安的感觉升起来。

“茂禧是本王的次子,他不能一辈子浑玩儿。”李隆暻对着刘庶妃说道:“本王打算让茂禧挪一下院子。往后茂禧就住到前院去。他跟他兄长一道起蒙。”

“啊。”刘庶妃当时就傻眼。

对于刘庶妃而言,儿子李茂禧就是命根子。刘庶妃万万想不到,贤郡王居然要抢儿子。

“茂禧年岁还小,如今就挪院子的话,郡王爷,这会不会太早了一些。”刘庶妃舍不得儿子,她是小声的寻问一话道。

“不早了,茂禛能挪到前院去,茂禧自然也能成。”李隆暻决断的事情,他就不打算更改。

刘庶妃瞧出来贤郡王的决心,她心有不甘,可是她不敢多劝。

“刘氏,你再多想想,慈母多败儿。茂禧挪到前院起蒙,也是一桩好事。为着孩子好,你当静心多思量一番。”李隆暻一边说话,一边起身。

“好了,本王还有事,就不留下来。”李隆暻是来匆匆,去匆匆。

李隆暻离开后,刘庶妃坐回原位。这会儿,刘庶妃觉得手脚有些无力。

刘庶妃是真的不甘心。她差一点就想喊,凭什么大公子茂禛挪去前院,她儿子也得跟着一道挪。

是啊,为什么?

这一个念头在刘庶妃的脑袋里回响。无论怎么想,刘庶妃的念头就是不通达。

次日,去石榴院请安时。

刘庶妃就是提一话,她说道:“侧妃,妾得着郡王爷的话,说是往后大公子和他的弟弟茂禧,都是一道要挪去前院起蒙。”

“侧妃,妾瞧着大公子的年岁小,这……”刘庶妃就差问,这合适吗?

“既然是郡王爷的吩咐,刘妹妹,咱们照章办事就是。”钱珍珠倒是想得开。

她的语气挺淡然。在钱珍珠想来,总归在一个王府里住着。想见儿子时,还怕见不到。

倒是贤郡王提醒过的,将来把儿子李茂禛送去宫里读书。这才是钱珍珠真正担忧的。

皇宫是什么地儿?

钱珍珠的印象里,皇宫大院的,就跟龙潭虎穴一样。钱珍珠更怕儿子不能适应去皇宫里念书的日子。如今儿子李茂禛挪去前院,这算是为往后的日子预演。

不光是儿子得适应,钱珍珠也得学会适应。毕竟,这一个世道的规矩,不是钱珍珠和李茂禛这一对母子制定的。

没能耐改变什么规矩,那么,就得适应这一个世道生存法则。

“侧妃……”刘庶妃还想劝话。

“好了,刘妹妹,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能只是在我的跟前求话。我不过是一个办事的,也拿不定什么大主事。刘妹妹,你应该想办法求一求郡王爷,郡王爷决断,自然得由着郡王爷才改一改主意。”钱珍珠轻轻的摇摇头。

甭管刘庶妃如何想,在钱珍珠瞧来,刘庶妃真有本事就不应该在她的跟前嘀咕,那应该在贤郡王的跟前求人办事情。

屋中,钱珍珠很淡定。刘庶妃的神色之间有些焦虑。

倒是下头的四位侍妾,这四人没有什么存在感。她们是一如即往的维持着薄弱的存在感。

“可……”刘庶妃还想提一提话。

“时辰不早了。”钱珍珠摆一摆手,她是打断刘庶妃的话。钱珍珠说道:“咱们去正院向郡王妃请一回安吧。也不好再担搁下去。”

把郡王妃搬到台面上。这时候刘庶妃就是有什么话,她也得憋回去。

有钱珍珠打头,一众女眷从石榴院出发,一道往正院去。

跟往常一样,郡王妃在养病嘛。众位女眷只是在院中行礼问安。尔后,由郡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出来替郡王妃回的话。

一切就跟走流程一样的。众人只是舞台上的演员,按着行程走一遭。然后,各回各小院。

在钱珍珠想来,今天也跟往常一样,也是来一趟,然后就告辞时。

大丫鬟开口,她对着钱珍珠福一礼,说道:“侧妃,郡王妃想见一见您。”

钱珍珠神色淡然,她是微微一侧身,避开大丫鬟的礼。钱珍珠笑道:“郡王妃相召,妾自然应该去向郡王妃请安。”

“还请姑娘引路。”钱珍珠没有拒绝的意思。

有丫鬟引路,钱珍珠是往屋内去。

在钱珍珠的眼中,屋中的摆设依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钱珍珠总觉得郡王妃的屋内少了几分的烟火气。

总让人一进屋里后,就是觉得太清冷,让人背后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咳咳……”钱珍珠跟着丫鬟,绕过厅堂。从屏风侧妃转向屋内。

在内屋的小厅里,在窗边的小榻处,钱珍珠见到静坐的郡王妃。

“妾给郡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钱珍珠向着郡王妃福一礼。

“钱妹妹来了,快请起。”郡王妃捂着嘴,她是轻咳两声后,就是伸手虚虚一扶。

钱珍珠谢过话后,方才起身。

这会儿钱珍珠是仔细的打量过郡王妃一眼。跟印象中的不一样。钱珍珠一直以为郡王妃是被生病一回。

眼下一瞧,郡王妃像是真病了。

郡王妃的脸色苍白,不见一丝的血色。郡王妃坐在小榻上,整个人也有一种弱风扶柳的感觉。

“钱妹妹,坐。”郡王妃一直对面。

钱珍珠再福一礼,尔后,她是落坐下来。

“我好些日子,也是没与妹妹当面。妹妹瞧我,可是瞧出来一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郡王妃神色淡淡的,语气倒是一如即往的温柔。她问话时,眉眼弯弯,不像是在笑,更像是微眯几分眼睛。就像是掩住目光里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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