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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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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在此地界还能有何心上人,他秦源不是以苦守失踪的未婚妻子闻名于京嘛,怎得说变就变!陈竺鹤正饮酒的碗顿了顿,垂下眼眸将手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再将碗放下时,神色已然自若,笑道:“秦将军待未婚妻子情深意重之恳切,天地可鉴啊!冒昧问一句,可是那位娘子如今有了消息,让将军到此处来寻?”

打蛇打七寸,旧日里秦源凭此事躲去了数次逼婚,如今自然也得付出些代价,比如此时他竟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半晌,方道:“临走之前圣上已解了我的婚约,如今我是自由身,她亦如是。”

“不知将军所言之人,是您未过门但绑了二十年婚约的林娘子,还是旁人?”

“陈主簿何必明知故问,若我待她无意,怎会抛了凌羽卫副使不做,来这偏僻地方做个参将。”

话既然说开了,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今日一役自此始。

“将军此话可真得教京城众娘子们心伤又心喜了!”

“主簿又何出此言?”

陈竺鹤指着窗外明月道:“往日将军对京城中的娘子们而言,便如这朗朗明月,高悬夜空难以接近。将军家世高、人生得丰神俊朗、武艺又高强,官职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搏来的,就连待失踪已久的未婚夫人都如此情深,怎能不成娘子们的梦中人。”

“如今将军有了心上人,竟并非林娘子,娘子们心中情意深重的梦中人,霎时间荡然无存必定心伤;然将军若能移情一次,怎知不会有第二次,娘子们自然心喜了。”虽借了个幌子,但与直白言秦源三心二意也无区别。

被斥之人自然不会干坐着,“陈主簿可知是我将你调来浙闽海军的?若非如此,怕是你的日子得难熬了。听闻这两月守备军可是鸡飞狗跳得很,为争抢火器营的归属,几家都出手了,平日里那点面子情,现下属实是半点都看不到。要是你还在京城,一个没有半点家世却手握甲乙两匠部的主簿,你猜能活到几时?”

秦源的话是邀功,但也是实话。司监、少监一时全部落马,火器营竟只剩他陈竺鹤品阶最高,不仅家世低微,还刚刚在圣前参了上峰一本,若是想全然掌控火器营,自然得先拿他开刀。将他从京城平调至浙闽海军,确然是救他和他父亲一命。

“在下能有现今的安稳日子也多亏了将军,若将来有机会定报答将军恩情,先干为敬!”陈竺鹤行了礼后,双手举起酒碗,不过几个呼吸间又尽了。“海军从前不过数十工匠,管事也只是司匠品阶,如今在下调任海军主簿,又带来二百余匠人,诸事繁多,这才没能早早向将军谢恩。”

然秦源只是一笑,道:“早些你在海军营也见不着我的人影,这些时日我都在安平的郡主府里躲懒,难得的安生日子这么快就过去了,又得继续当值了。”

话入耳听得教人恨得牙痒痒,陈竺鹤自知他想炫耀这两月与瑞阳的一路同行,心想着若非自己要端着些,欲待她想方设法补偿,二人早就已互通情意,哪里轮得到你在这大放厥词!

“不知将军可否能取下身后的食盒,咱们在此处干饮酒不用些东西,怕是得早早醉倒了。夜还长着呢,不可辜负。”

顺着面前人指着的方向,秦源将食盒放置在了桌上,打开一瞧第一层却并无食物,唯有几张手抄的稿纸。几碗酒下肚已带了半分醉意,但仍一眼便能认出这是瑞阳的字迹,他抿了抿嘴,直接将食盒全部取出,发现后头是两层京城时兴的糕点。

“将军请用,我尝了一块味道甚佳,果然比头一回做的糕点来得风味更足,一回生,二回熟,您说呢?”陈竺鹤有意气他,竟心甘情愿地将她亲手做的糕点分了一半出去,更是有心让他知晓,自己可是有她亲手做糕点的情分。

做个糕点罢了,又算得了什么,许是三分醉意成了五分,秦将军也有些孩子气起来,“我是没尝过她头回做的糕点,只用过她头回做的汤羹。那味道可真是……你不会想尝的,我这一想起来都觉着滋味不佳,但胜在心意,还是都饮尽了。”

那时瑞阳刚及笄,试着做了皇后娘娘最爱的鲫鱼豆腐汤以示孝心,然因她头回下厨,纵有御厨相助,也手忙脚乱的。虽说汤羹都熟了,但这鱼腥味是半点都没去掉,属实难以下咽。众人皆是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唯有他硬着头皮喝光了手中的一整碗,乐得她又给他盛了一碗。

此等往事陈竺鹤自然不知,听在他的耳里便是将军有意激他,酒入肚肠催人胆,他的话也没那么客套了。“旧日情分纵使再浓,将军不还是孑然一身,过了年虚岁三十,正是拼杀功绩的时候,怎到此时才儿女情长了呢?”

“活不到三十,那叫夭折。至于功绩……读书人讲究的是著作等身,像我这般的武将大约求的就是砍下的脑袋堆满几间房了吧。正如你所言,我有家世、人俊秀、武艺高、功绩厚,是娘子们的闺中梦里人,你怎知我并非她的心中人。”秦源半是恐吓,半是自夸,直教对面红了眼才心满意足。

这便是陈主簿心中最痛之处,瑞阳从未,从未对他言过她心中有他,哪怕自己已真情相告,她也只是沉默以答。多年前如此,多年后依旧,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先往前踏了一步,待他按捺不住也朝她走近时,又退了回去,反反复复。

“她刚出生时我就抱过她,彼时我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都在一处长大,后又到了京城也算如此。她阿兄事忙,到处奔走替圣上做事,便将她托付给了我,亲口对我道千万得看顾好她,我自然也应下了。二十余年来的情分了,你怎会觉着能与我比?”

半真半假的谎话最容易让人相信,秦源审讯之时便常用此法,眼下想说服情敌,也用上了惯用的法子。若说他最悔不过的事,便是为何鬼迷了心窍将陈竺鹤放进了先生的名册之中,若无此事,她二人何来重逢的机会!

为了乘胜追击,让眼前人彻底丧失希望,他又接着道:“单论一条,你可知为何她要做出这一系列之事?自守备军营前赌约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甚至将你利用在内的事情,她可曾告知你为何?可我都知晓,在朝堂断案前就得知了一切真相。若她真信得过你,怎会瞒你;若她真对你有意,怎会利用你?而不是如我一般,远离了那日的浑水。”

这些话实在太锥心不过,每一句都戳在陈竺鹤心底的伤疤之上。他本来已一遍遍地说服了自己,瑞阳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不告知实情,可秦源又算是怎么回事,他知晓一切却不曾卷入其中……

等等,谁说他不曾卷入其中,若他不是因此事被罚,怎会被贬至参将一职?虽说仍有旁的可能,然按这也太过凑巧,她刚被贬安平,秦源就同样被任命为浙闽海军参将,按照他所言此事他俩是一伙的……

想通这一点的陈竺鹤便明白了来人今日的目的——让自己彻底死心。“将军还是莫白费力了,若你俩真有情,她何必寻徐大人假成亲,直接与你共结连理不就成了!”

“你知道什么,我二弟彼时不通情爱,一心以为自己待她的关怀便是有情,这才紧追不舍。若我再表明心意,岂非惹得家宅不宁、兄弟阋墙!如今他已寻得真心人,自不会再因此事多寻烦恼。”秦源一气之下将秦恒一事说了大半。

“这么多年将军就未认清过自己心意?还是等我出现之后才发觉……莫不会是那日中秋家宴,我二人互表心意之时让将军撞见了,这才……”陈竺鹤笑着摇头,似是看不上他的迟钝。

被说中心事的秦源也丝毫不慌,纠正道:“你二人何时互表心意,若真成了佳偶,哪里会一路上冷眼相待。莫再吹嘘,我未成,你也未成,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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